其实,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够意识到夏牧这完全就是瞎担心了。
就他夏家的那些人,那点实力,高歌完全不当回事。
之所以让夏家的人来到星辰宗,无非也是担心他们会因为夏璐和自己的关系而受到牵连而已。
等危机彻底度过之后,夏家的人爱去哪去哪,高歌也不会左右他们。
“好,听您的。”高歌点点头。
夏牧毕竟是夏家的家主。
高歌又不是真的想要将夏家给吞并了,只是暂时让他们留在星辰宗避难而已。
这要是真的打散了,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有夏牧在的话,还能稍微好一些。
虽然在高歌看来,夏牧也不是什么靠谱的人,可多多少少还是晓得一些分寸的。
只要自己能够制衡好夏牧的话,夏家的人在星辰宗也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了。
而夏牧也没想到高歌竟然能够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本还准备了一套说辞,现在看着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
“这……这就行了?”
高歌笑了笑:“不然呢?夏伯父,你还有什么事吗?”
“额……没了。”夏牧摇了摇头。
高歌点点头,也站起身。
“既然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出去了,还有些事情要忙。”
“好好好,那女婿你先忙着。”
送走了夏牧后,高歌也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自己的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出发了……”
……
岳家。
岳新城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原本觉得分外熟悉,但是隔了一段时间没回来之后,却又觉得有些陌生了。
倒是岳家的人,看到岳新城,都会挥手打招呼。
岳新城微笑着点头,和以前倒是截然不同了。
“啧啧,这小子,倒是成熟了不少啊!”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岳新城走远的背影说道。
“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怎么说人家现在也是宗师境界的修仙者了,而且,还杀了好几个大宗师……”
“哎,说起这件事,我还头疼呢,岳家这二少爷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冲动,那洞天福地的人,也是说杀就杀的?我们岳家,在江南市还算不错,但是在那些洞天福地的面前,连个屁都不是!”
“是啊,真希望不要波及到我们岳家。”
“这可不好说,洞天福地的人,是那么好说话的?”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了冰冷的声音。
“呵呵,说够了没?”
听到这个沧桑冰冷的声音,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岳家人心里立刻升起了一阵寒意。
“三……三爷,我们就是随便说说。”
老者忽然抬手,手中的烟杆直接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看来,是生活的太安逸,让你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岳家,岳家大少爷,二少爷,才是岳家的主人,而你们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土狗而已,岳家兴也好,亡也好,全凭他们心意,真以为岳家有你们一个住处,你们就有发表意见的权利了?”
那被老者用烟杆打飞出去的男人,躺在地上之后便吐了好几口血,在飞出去的一瞬间,还掉出了几颗牙齿,没有哀嚎一声就晕死过去了。
而剩下的那些人,连一声硬话都不敢说,一个个赶紧冲着老人跪了下来。
“三爷,我们就是这么一说……”
“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大少爷和二少爷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让你们活,你们才能活,不要觉得自己姓岳或者沾亲带故,就真的可以当家做主了,下一次,再让我听见你们嚼舌头的话……有一个,我杀一个!”说到最后,老者的目光中迸发出了一道凌厉杀机,跪在他面前的几人更是颤栗不已。
等到老者抽着烟杆彻底走远后,他们才如同被抽干了浑身气力一般趴在了地上。
一个个依然是汗如雨下……
……
推开那扇尘封许久的木门,岳新城迈过门槛,这处院子看上去已经很久没人过来打扫了,到处都落满了灰尘,院子里,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原本这里是有两个秋千的,一高一矮,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绳子已经粉化落在地上,被绳子和梧桐树牵连在一起的木板早已腐朽不堪,看上去黑漆漆的,上面还布了一层滑滑的藓,可能是有鼻涕虫或蜗牛经过,留下了几道纵横交错的痕迹,拿到阳光下还反射着粼光。
正屋的门垮了一扇,透过缝隙张望着,在阳光下灰尘飞舞,屋子里的陈设老
旧,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能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岳新城关于这个院子的记忆,虽然那些回忆缺失了很多,就像是一张放了很久的老照片,或许能够看出一小片痕迹,却难以窥探全貌。
“左数第三间是厨房,靠门的位置还放着一个水缸。”岳新城闭着眼睛念叨着。
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奇怪,关于一段时光,印象最深的不是那些大事,反而是生活上的一些琐事,就像其他人一样,可能已经忘记了四五岁时的模样,却还记得门口的池塘,忘了那年是如何摔伤,却还记得老屋角落里那个米缸,生活的琐碎或许就是一根根细线,将儿时的回忆缝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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