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烟刚伸出手时,旁边又走来了左二右一三个人,左边两个是男的,年纪相仿,二三十岁模样,衣衫不整,看起来一副市井小混混的样子。
右边是个女子,二十来岁模样,身段极好,五官也标致,不过身上衣服暗淡,蓬头垢面,而且脸上还生长许多暗疮麻子,很是丑怪,使得她原本极好的身材和五官都没有光彩了,如同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
左边两个男的相对百里烟说,来得稍后一些,但挨近百里烟的这个,他一来就捡了一个硕大金梨,问小贩道:“这梨五文一斤,不能少?”
小贩笑道:“小本买卖,已经是便宜的啦!不能再少!”这人斜眼道:“可甜不?不甜的话,就是白送大爷也是不要的!”口气颇为轻慢。
小贩勉强笑道:“保甜!绝不欺客!”却不想,那来人说时已哗啦啃了两大口,梨子啃食处,汁水横流;看得口渴的百里烟,恨不能也啃上两口。
小贩急道:“哎哟!你怎么吃起来啦!”这人道:“我若不吃,怎么知道它是酸是甜!”小贩道:“若要吃,也可以捡个小一些的吃,你却挑了个最大的!那不是白白吃了我一个好梨么!”
那人道:“不就是个梨子么!大些小些,有什么计较!所谓斤斤计较,讲的一定是你们这种人!”说时,又哗啦啃了一大口。百里烟一直留意这来人,看见他言语轻佻,还任意啃食,毫不讲理,也觉得这人大有无赖可恨之感。
正想时,小贩却急地伸手制止道:“哎哎哎!你不能偷藏我梨呀!你俩人,一个吃一个藏,我这买卖还做不做啦!”百里烟气愤愤偏头瞧去时,见是边上那个不说话的,左手正偷偷摸摸地往袖口中藏梨。
小贩瞧见时,边上这个道:“我这是把捡好了的放一边,别给混杂了,怎么又是藏你梨了!你那不是诬赖好人么!”
小贩说话时,百里烟也去看了,确实是边上那个要偷藏梨子,心里不由愤怒,听了边上人的狡辩,更是觉得他脸皮厚得很,和吃梨子的这个,都是无赖。
小贩好像不敢计较,伸手把称递上道:“选好了的就放称里来,怎能放你袖口里去呢!”边上这人道:“刚才你又没有把称递给我,还诬赖我藏你梨!”这人说时,不得已将藏进袖口的几个黄梨又倒了出来。
百里烟正要回头捡梨时,挨近的这个把嘴里的碎梨往旁边一吐,道:“你这梨子,多嚼几口,便淡得很呢!”
小贩急道:“我说小哥,你怎么如此欺负人呢!你吃了就吃了,怎么还说我梨子不甜呢!”挨近的这人却随手抓起一个梨子,递向边上的那个道:“兄弟你吃个试试,是不是淡的?”
百里烟终于看不下去,脱口道:“敢问二位何方高人,莫不是来捣乱的吧?”挨近的这个对百里烟瞪眼一看,道:“你他娘外地来的吧,敢管小爷们的闲事!”
百里正色道:“我可没闲工夫管你们的事!只是你们别欺人太甚!”挨近的这个道:“你个外来的,我欺负你又怎么的啦!”说时,右手一拳推出,便要向百里烟面门打上。
百里烟是真正的高手,对方拳头还没到,他左手已经如电闪出,一把捏住了对方手腕的脉门。这人哎呀呀急叫了一下,龇牙咧嘴道:“痛痛痛!你快放手,快放手!”当然,百里烟只是用了两三分力气而已,不然他的手早废了,哪里还有力气说话。
百里烟听这人讨饶,看上去又没什么真功夫,便道:“放手也行,付了梨子钱,马上滚蛋!”这人道“好好好!”时,百里烟便放手了。却不想,百里烟手一放,他两个撒腿就跑,向一旁蹿去了。
百里烟正要出声,小贩道:“不必追啦!也就一两个梨子,不要也罢了!”又道:“客官你要的梨子,可选好了么?好了我就称啦!”百里烟道:“好了,你称吧。”
小贩拿起称杆来称重,道:“正好两斤,十文钱!”百里烟于是往怀中掏钱。瞥眼间,却忽然发觉右侧的麻脸女子已经不在了。跟着钱还没掏出,又发觉自己右腰轻松了一些,急忙偏头来看时,发现挂在腰间的宝剑已经不在了!
百里烟左右各抓了一下,确实没有佩剑了。百里烟急向小贩道:“你可曾看见有人拿了我的佩剑么?”小贩道:“小人只顾着跟那两人争辩,不曾留意呀!”百里烟急道:“糟糕啦!肯定是刚才那个麻脸女子趁我不留神,给扒去啦!”小贩却问到:“相公你还要梨子么?”
百里烟道:“这宝剑是师父给我的,要紧得很,要是真丢了,哪还来的闲心吃梨子?不要了,不要了!”百里烟往街巷急望去时,果真瞧见了那个麻脸女孩,右手握着一把剑,正急匆匆地往前奔去。
百里烟心下稍安,觉得他自己武艺高强,只要纵身上去把宝剑夺回来就完事了。百里正要跃身去追,却想起手上还拉有马匹。想上马去追时,街道上又有不少行人,到底不便奔跑。眼看那麻脸女孩愈行愈远,百里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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