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回金二鹤道:“我的仆从在客店里等着,他们三个是我的家人!”随即逐一指示道,“前头那个是我兄长,那个是我大姐,这个是我小妹!”
子真和山雪见夏笙怯生生的,却讲得有模有样,心中不由大笑。
却不想,讲到后来,那金二鹤越听眉头越是皱得紧,他指向东方山雪道:“她一个人怎么遮着面纱?”
夏笙一惊,道个:“她…她…她脸上……”却半晌说不出后面的话来。山雪急抢道:“我脸上前几天不小心被东西割破了皮子,留了疤痕,正要去姜神医那里求他医治呢!”
金二鹤看夏笙道:“有疤就有疤,那你为什么吞吞吐吐,老半天不说话!”夏笙道:“女孩子爱美得很,最忌讳说这个了,我担心我说出来,她会好几天吃不下饭。”
金二鹤眉头一皱。山雪心里一笑,忍不住想:“阿笙他老老实实的,竟然会编这些话了,谁教他说的?还是他以前也时常跟女孩子相处?”
山雪想时,金二鹤忽又道:“可我看你们四个兄弟姐妹,怎么长得一个不像一个!”
百里烟道:“我是他表兄!”子真醒悟,道:“我是他表姐!”山雪道:“我是他堂妹!”
金二鹤看不清山雪的面容,却能看见子真和百里烟的,他道:“你两个也不相像!”
子真嘴快,指着百里道:“他母亲是我大姨母!”又指夏笙道,“我母亲是他二姨母!我们三个既不是同一个母亲也不是同一个父亲,当然不像啦!”
金二鹤听得迷糊,感觉有点道理,又感觉哪里有漏洞。正这时,忽然百里前头的矮胖中年者重声哼出了两声,似乎对金二鹤和夏笙他们的吵闹有些不耐烦。
金二鹤往矮胖者看去,心中一惊,急躬身堆笑道:“原来是洪二爷!小鹤子刚才没留心,失礼失礼!”
金二鹤讲这句话时,虽没下马,却在不停地哈腰拱手,显然是对这位“洪二爷”极是恭敬。
百里烟四个不由想,这洪二爷究竟什么人,为什么金二鹤对他这么恭敬?
洪二爷果却有些大度和爽朗,他淡淡一笑,道:“不必多礼啦!”金二鹤又笑问道:“您这是要到别处云游去啦?”
洪二爷道:“在你师父这里待了也有三天满满了,该是去别的地方走动走动的时候了!”
百里他们听“待了三天满满”,才知道洪二爷似乎跟金二鹤的师父姜隐龙是极要好的朋友,金二鹤因此对他恭敬了。
金二鹤随口道:“瞧您说的,就您和我家师父的交情,待个十天半月天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洪二爷大概知道金二鹤说的是客套话,恭维自己,便又微微一笑,道:“不打搅啦!来日方长,自会有再来的时候!”
金二鹤并非糊涂人,听出洪二爷要离去,这才点头哈腰地道个“正是,正是!”
金二鹤意识到眼前路堵,便急看百里烟四人道:“你们还不快些给洪二爷让路!”
百里瞧不惯金二鹤这么蛮横无礼的嘴脸,道:“要往后退,那也得是你们五个先退呀!你们不退,我们怎么退出去?”
洪二爷虽然性情怪异,情理却是清晰的,他道:“不必啦!我稍稍一跃,就能过去啦!”
金二鹤和百里烟等人听姓洪的说得十分轻巧,心里一惊,很是疑惑,不知道他说的“稍稍一跃就能过去”,是怎么个跳跃法,即使他会轻功,那么他身下的肥壮的青牛怎么过去?这牛看着可是有四五百斤的重量呢!
众人正疑惑间,只见洪二爷双腿往青牛两腰上猛然一夹,因青牛肚子的径长,长不过他,或者说,这洪二爷的腿脚虽短,却也有二三尺长,长过青牛的肚子,因此这一夹,能夹住青牛肚子的一大半。
那青牛微微哼出了一声,跟着就连同陈二爷腾空而起,直往百里烟四人,继而是金二鹤五人的头顶飞掠过去了。
众人隐约听到青牛再哼出一声时,洪二爷和青牛已稳稳地落在金二鹤五个身后的山道上了。随后叮铃叮铃地小铜铃声又起,洪二爷连同他身下的肥壮青牛,头也不回地望前走去了。
众人猛然见识这一下,无不大惊。百里心中道:“想不到这矮胖怪癖的人,竟然有如此不俗的功夫!这功夫绝不在我之下了!”
子真脱口道:“我的乖乖!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呀!他真的是轻轻一跳就飞过去了呢!”
山雪道:“想不到他矮矮胖胖的,竟然有这么好的武艺修为!”夏笙也十分赞赏的道:“今天我可是大开眼界了!”
金二鹤见他四人目瞪口呆,却有些得意地道:“你们竟然不知道他是杭州萧山四侠中的老二洪逸洪二爷么?真是孤陋寡闻!”
自然,金二鹤之所以知道洪逸洪二爷的底细,并不是他见多识广,而是洪逸跟他师父姜隐龙关系好,来往多的原因。
子真心中大奇,她又心直口快,于是看金二鹤道:“你说咱们孤陋寡闻!那我问你,杭州萧山四侠是哪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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