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烟随口安抚洪烈道:“不错!尊师江广林不幸身亡,贵派的掌教之位本该由你大师哥当任,是江天鼎以不光彩手段害了你大师哥,从而夺走掌教之位!”
洪烈听闻此言,悲叹出一声,不禁颓丧起来,显得对江天鼎没有什么办法。
百里烟道:“这么说来,刚才这一阵拼杀,是你们本门中的私怨了。”洪烈愤慨道:“我跟江天鼎势不两立!”
百里烟以姜隐龙门徒的语态道:“不过我奉师父之命前来追赶,只是想找回本门丹药,对于你们的私怨顾不上!”佯作气愤道,“他们抢夺了我师父的许多好丹药,也实在可恨!”
洪烈道:“尊师现在在哪里?实不相瞒,我也想问尊师寻几味丹药呢!”百里烟道:“我师父辛辛苦苦炼了好几年的丹药,全被他们夺走啦!哪里还有什么药?”
继而道,“我师父已放出了话,杀了这些夺药的贼人,本门的丹药随你们怎么取!”
洪烈闻言,叹出一声,不由又颓丧起来,道:“要杀袁休明等人,谈何容易呀!”百里烟急拱手道:“无论如何,我得回去向师父回话!告辞!”洪烈也拱手作应。百里烟转身行出。
百里烟走到小院大门,看见谢子真三个在那里探头观望。百里急使眼色道:“咱们回去刚才的小店讲!”于是乎,四人转向刚才的小客店。
进店入座,百里道:“他们这伙人运气不好,进店去就碰到了死对头,而且那一方要厉害一些,把他们都杀光了。”
子真道:“看你刚才在里面跟他们谈了好一会,想必是打探到了什么?”百里烟道:“巫山上夺药的是许昌拜鼎教的人。如此看来,我大师哥张曳白勾结的应该就是许昌的拜鼎教了。”
子真三人惊了一惊,口中不由念叨“拜鼎教”三字。
子真道:“那些铜鼎、铁鼎不是大户人家用来烧水或者煮东西的么?有什么好拜的?”
百里烟道:“我听说宝鼎代表着四方天地,是权势的象征,不是有说古代帝王用九鼎代表华夏九州吗,想来就是这个意思。他们既然拜鼎,或许表明这一教派尊崇权势吧。”
跟着道,“不过这里是个是非之地,而且我也急需赶路,越快赶到许昌越好,咱们还是再往前赶一程吧!”
东方山雪出来许多天,也有急着赶回信阳、许昌等地,而后想办法跟二姐三姐们会合的意思,便赞同百里的提议。于是乎,四人付了茶水钱,又上马赶路。
行间,子真向百里烟道:“烟哥哥,明天咱们找一处大市镇去,我买一匹马儿,往后就不用挤你的马了!我俩同骑一匹,到底有些慢了,马儿也受累!”
原来此刻谢子真仍是坐在百里烟身后,跟百里共一匹马。
不及百里回话,子真兴致勃勃地续道,“这些日子来,我受病痛折磨,身子不能动弹,活像个废人一样,可把我憋得苦了!等有了马匹,本姑娘非得一日跑它三四百里不可!”
百里烟一笑,道:“这样也好,咱们能更快赶路!”夏笙却道:“谢姐姐赶得这么急迫,却不会把马儿累死么?”
子真道:“怎么会累死,你没听说过千里马吗?一天跑千里那才叫急呢!”夏笙道:“那是极少见的,一千匹马中也不见得能碰着一匹。”
谢子真道:“因此我一天只求它跑三四百里呀!”夏笙笑呵呵应声。
百里烟因谢子真说要买马,一匹好马需要好几千铜钱,百里于是想到一事,道:“之前在巫山姜隐龙宅院后侧的下山小道上,金二鹤和他的师哥周三从咱们身前走过时,你故意装作脚滑,然后把金二鹤的钱袋子扒了。”
子真嘿嘿一笑,颇为得意,道:“我说了,会设法把他的从别人身上讹诈来的钱财夺过手来的!好几十两,足够本姑娘花销大半年的啦!”
又意犹未尽地笑道,“再加上扒崔贤两个随从的那些,往后这大半年本姑娘可要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你们跟了我,我少不了你们一些的!请你们吃个十天半个月的绝不话下!”
夏笙道:“谢姐姐真是豪爽大气啊!”子真道:“可不是!你跟着姐,姐不会亏待你!”
百里对于偷摸抢夺等丧失道德的勾当颇为不喜,所以他没有谢子真的这些欢喜,只随口道:
“不过话说回来了,偷摸扒取他人的财物,终究不是正经的行当,你日后还是改正的好一些!”
子真没想到百里还是说这些暗暗教训她的话声,心里颇为扫兴,道:“我扒的又不是善良的穷苦人家?那金二鹤师兄弟,骗取他人钱财,你又不是没瞧见!”
百里烟道:“我知道。正是如此,我才有心劝戒你呢。”
转而道,“你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家,生得极好的容貌,要是能丢下了那些偷摸扒窃与坑蒙拐骗的勾当,岂不是绝好的一个女孩子么?”
百里这一句,一不小心说漏了子真的秘密。稍后一些的夏笙和山雪,二人忽然听到百里烟讲子真“生得极好的容貌”及“绝好的一个女子”,心中都一惊,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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