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百里还没说话,子真又道:“我后来之所以戴着丑怪的假面皮,就是因为那个人那个事!世间各种各样的人太多了,我分不清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心里真的好怕,也时常在夜里做噩梦!”
噩梦多数人都做过,偶尔做几次噩梦还好,没完没了的话,会让人对夜晚和睡眠产生恐惧。百里烟是善良的心性,他听着时,眼眶忽然有点湿润,子真虽然说得不动声色,但百里看出,她当初确实不容易,能挺过来,也确实是坚强。
百里眨了眨眼睛,把快要流出的泪水挤了回去,跟着情不自禁,伸出手,一手把子真搂了进怀里。
百里道:“你受苦了!”这是子真第一次正面被百里搂进他胸怀,而且有他的手臂抱着,心头说不出的温暖。
子真欢喜间,还是不忘心里的忧虑,急又挺直身,同时仰头来看百里,问到:“你还没说,你要不要我的呢!”
百里忍住泪光,十分郑重地道:“要!我百里烟不仅今生今世要你谢子真,而且到了来世,要是我二人还能再相遇,我还要你!”
子真没料到百里会这么想,真的太出乎预料了,而且还亲口对她说了出来。子真大喜过望。
子真大喜之间,忽然哇地一声,便纵声哭了。这是实实在在的太过惊喜。也是紧张害怕的心绪突然得到了解脱。
马文升和几个随从就住在隔壁房中,子真忽然失声痛哭,他们便隐隐约约听到了声响。
一个随从急看马文升,低声道:“那不是小主的声音么!”
另一个道:“我听着也是!不过刚才订房时,他俩不是分作了两房的么,怎么忽然又在那小子的房里哭了?”
马文升不冷不热地道:“那是人家小两口的事,谁晓得呢!”
先说话的那个随从道:“话是这么说,可那小子欺负咱们小主,咱们也不能不管啊?”
马文升道:“我也想管,可怎么管?那是人家夫妻两个房里头的事情,咱们几个非亲非故的大男人,万一开门进去,碰到他俩衣衫不整,或者赤身裸体的呢!”
先一个笑咪咪地低声道:“是啊,如果是小主一个人衣衫不整的还好,咱们可以瞧一瞧新鲜,放松一下心情!如果是百里那小子在她身边,那就没意思了!”
马文升起身,伸手一拍这人,笑道:“你小子想什么呢!你他娘的是比我还痒痒了啊,小主的身子你都敢惦记着!你小子是觉得自己脖子够硬了啊!”
两个随从忍不住笑。马文升又道:“我琢磨着,咱们这个小主,她心情好了还好,她要是心情不好,发神经,我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
先一个道:“不过她确实长得漂亮啊,还有一点娇滴滴的样子,看得人心里确实痒痒呢!”
马文升又骂到:“这他吗的还用你说么!我心里比你还痒痒,可是你再痒痒,你能吃得到吗!那可是教主的亲妹妹,除非你不想要脑袋了!”
后一个随从收住了笑,随口道:“马哥说的没错!”
先一个讲话的随从忽然嫉妒道:“可便宜了这小子了,有了小主这么漂亮的妻子不说,他敢欺负她!换做是我,她就是让我跪着伺候都愿意!”
后一个急道:“跪着你都愿意,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还做不做男人了!”
先一个道:“就房间里我跟她俩,又没有外人,谁知道啊!”后一个道:“你想得美,等会儿做梦去吧!”
马文升也不痛快,道:“没想到那小子长得有模有样的,竟然会是个喜欢房间里头欺负自己女人的猥琐窝囊货!”
跟着骂到:“呸!小主嫁了他,还不如嫁我!本堂主虽然不太俊朗,可本堂主会疼女人!”
两个随从没忍住,哈哈笑了出来。他们也知道,马文升其实是个好色之徒,教派中的那些低层女教员,他有机会就想去勾搭,今天这个,明天那个。
好在教派有规矩,男女教徒之间,不能乱来,不然早出事情了。
后一个说话的忽然道:“咱们不便管,可小主她哥哥可以管啊!明儿上山,何不叫教主整治整治这私下里欺负女人的坏小子呢!”
先一个欢喜道:“不错不错!这个法子对头!”
马文升不知是心里嫉妒百里烟,还是别有用心,嘴角笑了一笑。
隔房中的百里二人。
子真纵声哭时,便扑去了百里的怀里,百里也出双手把子真抱紧。子真这一下哭,显然很是幸福的。
哭了几声,在百里怀中依偎了片刻,子真心里好受多了,直起身仰头来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又仔细看她心爱的“百里哥哥”。
子真嘟着小嘴,娇甜着话声,对百里道:“我要好好看看你!看看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百里的双手还放在子真的后背上,子真的双手也放在百里的双肩上,二人近在眼前,鼻息相闻。
百里看到子真撒娇和眼中含有的晶莹泪光,忽然觉得他的妻子是无比的娇美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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