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劫匪后,夏笙二人不由把手都握向了腰间的剑鞘来。
留意时,听贼人最前头的几人中的一个欢喜道:“大哥猜得果然不错,这里确实有人过来了!”
居中的贼子头领得意道:“我断定了,这小道上绝不会有人平白无故地打草结绳,必然是一种暗号!”
山雪正疑惑哪里来的贼人,听了话才知道是她的下属打的草结引来的,可见眼前的贼人却是不笨。
夏笙心惊间,脱口问对方道:“你们什么人,要做什么?”
贼子头领的道:“不必问!马匹和身上值钱的东西留下,放你二人过去!若有迟疑,要了你俩的命!”
夏笙愤怒,道:“你们也太贪心了!马匹和财物都给你们拿了,我俩即使过去了,还怎么吃怎么住?好歹也要留下一些,让人活命吧!”
贼头道:“那你怨不得咱们!咱们这行当,三年不开张,开张得吃三年啊!我的兄弟在这里等了足足有三天了,这风里雨里,难道是白熬的么?”
听贼头说的,他们好像也很不容易。
夏笙吃了一惊,心中道:“你们这么多人,就是把我俩人的皮都扒了,也不够你们吃三年呀!”
忽听山雪道:“你们是哪里新来的盗贼吧,四五年前,这条道路可没贼呢!”
贼头猛然听到话声清脆,悦耳动人,不由仔细向山雪打量来,此时山雪虽披戴遮雨的斗笠和蓑衣,可一张掩面的薄纱仍然清亮,面纱上隐约可见的眉头和两个眸子仍然清秀和黑亮,而且是少有的清秀和黑亮,十分动人。
贼头色心不由大动,道:“想不到你还是个绝色大美人呢!”跟着看夏笙道,“他可是你男人?”这一句本来要说得山雪羞不住,但一来路上类似的情况多了,有些习以为常了;一来此时愤怒,山雪因此没什么感觉,她冷声道:“你管不着!”
贼头见山雪好像没有惧意,而且手里有宝剑,反倒有些摸不着底,咦了一声,探问道:“刚才你说四五年前没有贼,莫非你来过这里?”
山雪道:“我是独臂神尼的徒孙,你们要识相,赶紧让出道来!”贼头道:“原来如此!”
转而道,“不过可惜,她老人家都死了二十年了,她的徒弟们走的走,散的散,芒砀山早已不是当初的芒砀山啦!”
山雪道:“就你们那样的,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呀,还落得一世骂名!为什么不改邪归正?”
贼头的咦了一声,看山雪道:“就你俩那提起来没有半斤肉的模样,还瞧不起人?”
跟着向左右道:“兄弟们,有胆的尽管给我上!谁夺了行李马匹,回去重重有赏!”
前头的小喽啰闻言,一下子涌上了八九个来,跟着分成左右两边,一边四五个,一同挺着刀枪冲向夏笙二人。
夏笙和山雪心惊,急忙拔出剑来各自抵挡。
夏笙没有临敌经验,心里着慌,胡乱抵得几下,敌手一根叉鱼的长铁叉一下扎进了他的马脖子上。马儿吃痛,嘶叫一声,猛然向一旁蹿去,夏笙双腿不留意,惊叫一声,人从马上摔了下来,跟着砸在泥泞的路面上。
对方几人也是惊了一惊,正要再刺上时,夏笙被激怒,忽然跃身而起,跟着一脚踢在了拿鱼叉那人的鼻子上,那人一边向后倒去,一边鼻子喷血出来。
夏笙一招得手,信心倍增,正得意时,忽见旁侧两个持铁刀的喽啰向他刺来。
夏笙左手握剑鞘,右手执宝剑,随手两个寻常的招式打开去。
却不想,手中剑鞘和宝剑一碰着对方铁刀,即把对方铁刀当中打断了,连对方手里的握着的那一半也振得差点脱手。
余下二人大惊,竟不敢向夏笙靠近。原来此时夏笙身上有怪侠邱魁的一层多内功,又有百里烟的三层内功,合起来有近百里烟的四层内功,已超过眼前的任何一个小喽啰。
只不过夏笙一来心底善良,二来临敌经验极少,也没杀过几个人,不知道如何使用罢了。直至恼怒之后,内力激发出来,同时灌注剑鞘和剑身,因此一经碰撞,就能把敌手铁刀振断。
夏笙颇为惊喜,急向旁侧的山雪看去,见围向山雪的四五个喽啰皆给杀退,且还有几个受伤的。
原来山雪因为她母亲的原因,习武已有八九年,许多剑法和武学招式,她都知道,所欠缺的只是精妙技艺和高深的内功而已。山雪对付不了马文升和魏定军那样内功比她高的人物,但对付几个小喽啰还是可以的。
对方大惊之间,贼头急道:“大伙儿一起上!围住她俩,抢夺财物马匹!”
剩下的十几人,也蜂拥而来。
夏笙和山雪听对方要夺财物马匹,心中一紧,山雪即留神起马鞍上挂的财物来。
夏笙的马匹已奔去旁侧,他的行礼包裹也都挂在马鞍上,夏笙看去时,见对方分出了四五人,正奔去夺他的马匹包裹。
夏笙心里一急,想要跃去夺行礼,又担心眼前的一二十个贼人拥上来,他要是去了,山雪一人必然难以抵挡,她难免落入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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