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晚晴惊恐与无助这一刻,刑律院大门忽然赶来了十几个人,头一个是逍遥派第八弟子林茂,稍后两个是张梦明和段薇,再往后就是十几个男女同门。
林茂此时是营建院的监院,而且还是师兄弟排行中仅次于罗山珍的人,他的出现显然是张、段二人叫来的,意在帮助赵晚晴。
林茂带着张、段等人走进来后,众人一惊。
罗山珍看向张、段二人,知道林茂是她俩叫来的,怒道:“好啊你两个!竟敢在我背后做小动作!”
罗山珍已然一种事后要段、张二人好看的神态。看到罗山珍很可能要报复的样子,张、段俩人确实有点害怕。不是她俩软弱,而是她俩确实不是有手段、有权力的“大师姐”的对手。
林茂道:“罗师姐,她俩只是觉得事情有疑点而已,你不要怪她们!”
罗道:“传信的人已经被我抓在了这里,她自己也交代了,还有什么可疑!你不要来强行出头,否则没你好果子吃!”大师姐说话,确实霸气。
林茂道:“沈人英只是刑律院的一个小协理,好歹也要让院佐出来说话才是!”
罗道:“人英虽然是协理,可他终归是刑律院的人,你一个营建院的人,不在营建院待着,却来这里指手画脚,你还知道规矩吗!”
林茂被怼,脸面微微一惊,道:“我只是来说句公道话而已!”
罗山珍道:“什么公道话!你怎么能证明她没有私通外人!”
林茂道:“咱们逍遥派跟九华白衣教素来没有什么恩怨,而且我听说白衣教里没有一个叫孙兰风的堂主,你又怎么能说赵师妹是跟她私通呢?”
罗山珍道:“正因为咱们跟白衣教没有仇恨,所以只是把赵晚晴除名,继而驱逐出教派而已,如果有仇,那就直接把她杀了!再说了,你说白衣教里没有一个叫孙兰风的堂主,你怎么证明给大家呢!那只是你的片面之词!”
林茂道:“你说白衣教里有个叫孙兰风的,你又怎么证明给大家看呢?”
罗向一旁的陌生女人伸手一指,怒道:“这不是有人证在这里么,你眼睛瞎了!”
林茂受罗山珍怒骂,又不敢跟她对着骂,憋得满脸通红,道:“这个人来历不明,她的话又怎么能轻易相信!”
罗山珍怒喝道:“够了!姓林的,我是本教派的女司司仪,有权力监管教派女弟子的事务,这里本就没有你的事,你敢来胡搅蛮缠,我已经忍了你三分,你再啰里啰嗦,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师姐似乎要放大招了,不过林茂也不能认怂,他红着脸道:“我也敬你是师姐!不过眼下你要处置的是教派的女司言,她是教派的高级掌事人员,偏巧监院董师兄和院佐杨如岩都不在,沈人英确实没有权力擅自处理这个事情!”
罗山珍对身旁的女从属道:“去把代掌门邓通请来,把林茂和他们这帮人一起拿下!”女从属应一声“是”,急忙走去。
罗山珍果然放出了大招。这一下,林茂,张、段,还有赵晚晴都惊住了。
他们知道,现在师父和百里师兄都不在,邓通是实际上的掌门人,而且罗山珍是他妻子,如果邓通偏向罗山珍的话,他们确实是抵抗不过的了。
邓通此时在山庄的事务大堂——“逍遥堂”里。逍遥堂处于山庄正中偏北的位置,距离正东侧的刑律院二百来步。
罗山珍的女从属正急匆匆向逍遥堂赶来时,一个门人先一步走进了逍遥堂。
逍遥堂里,邓通正和师弟吴长富、彭杰商量事情,吴长富是上院库房的右房佐,彭杰是知客。
“知客”这个职位本来是董君义做的,但董君义做了刑律院监院后,邓通就让彭杰去做了。
吴长富、彭杰他们都是逍遥派排名在一百以内的门人子弟。一百以外的,基本上都不是李清辉的嫡传弟子,在教派中的地位通常都不如一百以内的。
此时进来的这个门人是邓通的心腹师弟,名字叫薛根清,他急匆匆走到逍遥堂门口,向里面的邓通看了一眼。这个眼神不寻常,带着紧急与不安。
邓通微微一惊,隐约感觉是出了事了,于是他向吴、彭二人道:“你俩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跟薛师弟说点事!”
邓通不仅是门派二师兄,也是此时掌门人,而他的话声比较阴冷,跟他做“掌门人”之前,确实变了许多,吴、彭二人只能应声。
邓通这几天其实因为事情不顺和心绪或许紧张而变得有些暴躁,如果不是他竭力伪装与克制,可能他都要做出打人或者杀人的事情了。毕竟,他现在是掌控着教派的顶端权力。
这里,邓通出来,而后带着薛根清走到逍遥堂侧面的无人处,急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原来董君义他们六个去白家隘口伏击百里烟时,罗山珍不放心,等董君义六个走去后,就跟邓通偷偷商量,让薛根清暗中去查看,如果有意外,就先一步回来报告。
罗山珍的心眼和心机总是强过邓通一些,没有她这个“贤内助”,邓通应该做不成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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