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阳见桌松和罗瑁都不说话,许世翔甚至暗暗起了皱头,又道:“也许你们觉得本座的要求有些不近人情,但这是关乎我们三个教派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们必须这么做!否则我日月教就不能贸然出兵!”
桌松三个微微一惊,他们听出,武朝阳有威胁他们的意味了,以他不出兵为要挟。
武朝阳话还没完,他续道,“这样的话,我们之间的结盟就不存在了,我教派会去寻求其他自保的方法!而你们河南与洛阳地方上的任何局势,我们也会顾不上!你们必须自己处理来自江天鼎与拜鼎教的威胁,抵抗他们的攻击!”
桌松三个再次一惊,他们听出,武朝阳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本意还是威胁,是旁敲侧击的威胁与暗示。但桌松他们此时人微言轻,他们都敢怒不敢言。
又听武朝阳续道,“但就目前而言,嵩山与丐帮两派的人马加起来也才是拜鼎教人马的一半,而且还分处嵩阳与洛阳两个地方,易于被人各个击破!比如嵩阳,距离许昌不过一天的路程,很可能会被江天鼎他们突袭!”
最后这一句说到了桌松和许世翔的致命痛处,俩人暗暗心惊,对武朝阳明里暗里的暗示与威胁是既畏惧又不满。
武朝阳最后道:“基于以上这些十分关键的考虑,本座才要求你们把人马带到华山来,一是不给江天鼎各个击破的机会,二是合兵一处,同舟共济,一举消灭江天鼎和拜鼎教的势力!阳翟县外的伏击,我们四派的人马已经暴露无遗!就眼下的情况看,我们是箭已上弦,刀已出鞘,没有退缩的余地了!”
这几句是武朝阳的总结,既是讲大道理,又是威胁,桌松几个又是一惊。结合上面的话,他们也发现,这个天天坐华山之巅的武朝阳,似乎对事情与局势掌握得很清楚很明白,几乎比他们还清楚明白。
武朝阳已回座,道:“今天就到这里吧,望你们三位回去好好传话!切莫曲解了本座的真意才好,就是我们三派人马必须合兵一处,然后统一号令,统一调度,否则的话,各人打各人的小算盘,必然不能成事,我日月教也就不能贸然发兵!”
武朝阳好像时间很宝贵,没有闲心跟桌松他们多说几句的样子,他自己想说的说出来后,就想结束谈话了,给人很高冷霸道的感觉。
桌松和许世翔听了武朝阳的警告,觉得他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拜鼎教被激怒,而且嵩山确实不是他们对手,距离又近,所以桌、许二人心里害怕。
他们也发现,武朝阳似乎有一种冷眼旁观与见死不救的冷漠态度,但没胆量说破。毕竟武朝阳胳膊粗,事情的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上。
不过,罗瑁想到了西蜀青城派,他道:“阳翟县外的伏击,不是还有西蜀的青城派吗?现在朝阳教主不打算把他们叫上么?”
武朝阳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问题嘛!嵩山、丐帮两派,距离许昌近,所以担心拜鼎教报复!但青城派远在西蜀,拜鼎教怎么会大老远地跑去打他们呢!退一步讲,拜鼎教就是要打他们,也必然要先打垮了嵩山、丐帮两派,再跑远去教训西蜀啊!所以呐,青城派他们是爱来就来,他们不来,咱们也管不着,他们自己也绝不用担心挨打!”
罗瑁干巴巴恭维道:“朝阳教主说得极是,我们回去好好传话!”
桌松感觉到了危机,向武朝阳拱手道:“朝阳教主难道不能想办法再让青城派的人出来帮忙么?如果朝阳教主能让他们的人来,我桌某人就不再啰嗦了,回去一定让掌门人把人马带来,给朝阳教主你统一调度!”
桌松这既是给武朝阳出了一个题目,试武朝阳的诚意,又是给他们多拉一支友军,好歹也能多四五百精兵强将去对付拜鼎教的人。
武朝阳没想到桌松会提出这么个要求,不过他的要求有道理,武朝阳回绝不了。
武朝阳稍作思索,道:“能拉来青城派的人马,对我们也是好事,既然这样,你们就回去等消息,作好准备。我们在此约定,如果等青城的人马来到华山了,你们两派的人马就立刻调来华山!”
武朝阳其实是征求意见,只不过他用了类似于命令的口气。
桌松道:“一言为定!”桌松觉得武朝阳能拉来青城派的人,也算他能耐,听他号令,心里也服。而且青城派能大老远地跑来华山,嵩山的人过来,也不算丢人,毕竟他日月教有那么大实力,不低头也不行啊。
罗瑁人微言轻,心里没多大主意,见桌松答应,正好效仿,于是赶紧应是。
跟着,武朝阳让桌松等人赶紧回去,让两派人马做动员准备。
武的心里是比较欣喜的,做着嵩山、丐帮、青城三派人马拉来给他统一指挥,然后纵横天下,所向无敌的美梦。
时间刚好午后未时正。下山也比上山容易得多,小半个时辰后,桌松他们就到底下的华山峪去了;众人取了各自坐骑,出山去,也不过小半个时辰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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