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沁儿见丫鬟跑得急,对肖海龙道:“你等我一下,我去看看!”
肖海龙不能阻止班沁儿,只得站在亭中。班沁儿走出来,到丫鬟身边。
丫鬟从衣兜中取出一封书信,还没拆封的,这是她俩的规矩,丫鬟只负责传送来自拜鼎教的信件,不能擅自打开看。
这个丫鬟和班沁儿一样,她俩的父母兄弟都在许昌城里,都掌握在江天鼎夫妇手中。
班沁儿急忙打开信件,侧身对着肖海龙看了,当然肖海龙距她远,他看不清上面的字。
信上写到:我处至迟明日午后,兵到嵩山山脚,你速脱身出山——谢子成。
谢子成是江天鼎的原名,这个事情许多外人不知道,所以江天鼎事先跟班沁儿约好了,通行秘信时,他就用这个名字,免得信件遗失了,也不容易让别人知道是他来的信。
原来,江天鼎决定发兵,心里惦记班沁儿的安危,昨天晚上堂议前就已派人飞马前往嵩山通知班沁儿,要她赶快撤离。
班沁儿看完一惊,心道:“教主要动手了!最迟后天清早就能到山脚下!!”
这边亭中的肖海龙见班沁儿脸色急变,惊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班沁儿担心肖海龙索要信件观看,一边把信收起,一边转头对肖海龙道:“我爹昨天忽然中了风,手脚都动不了了,我娘要我回去看看呢!”
这个情况确实足以让班沁儿脸色大变,肖海龙因此相信了。肖海龙走过来,道:“我也陪你去看看伯父吧!”
班沁儿当然不能让肖海龙跟着,道:“不必了,地方不远,我去看看究竟怎么样,明天早上再回来和你说,行吗?”
“媳妇”这样诚恳温柔,肖海龙当然拒绝不了,于是应声到:“好的,我等你回来。”
班沁儿于是带了“丫鬟”,向山下走去。
几步后,快要绕进山道下方去,班沁儿忽然有点不舍,她停住脚步,转头来,看了一眼亭子外独自站着的肖海龙。
苍凉暮色中,忽然觉得肖海龙,形单影只,显得很是孤独。
班沁儿心里知道,教主发兵,就表示她的卧底任务要结束了,她这一去,应该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肖海龙见班沁儿忽然停步回眸,而且眸子里的神情有些复杂,不由问:“怎么啦?”
班沁儿立醒,知道自己不能感情用事,道:“没什么!我…我明天再来!”肖海龙又信了,微微一笑。其实班沁儿话声带了点颤抖。
嵩山的各个山头上,满是灰白色的石块。前头与石块之间,稀稀疏疏地长着杉木和其他杂木。
班沁儿转头而去,迈出几步后,消失在山道与两侧的山树之间。
肖海龙抬起头,脑海中浮现出班沁儿刚才回眸时的眼神,忽然觉得意味不对,但究竟怎么不对,肖海龙又不知道。
肖海龙看着渐渐昏暗的暮色,身子迎着吹来的凉风,已经寂静的山林,忽然觉得那个他深爱的女孩,似乎去了好远,他心里很是孤独。
正这时,亭子西北侧的一支山道中,走来两个年轻同门,向肖海龙道:
“肖师哥,师父找来了几个工匠,明天准备修缮山中那些破旧的道观,叫你过去跟工匠们见面,此后几天的工事就由你跟工匠们一起完成了!”
肖海龙从遐思中回神,道:“不是还有大师兄和王师叔、桌师叔他们吗?怎么还要我去主持?”其实这也好,肖海龙可以从孤独落寞中回魂过来。
师弟中的一个道:“两位师叔这几天在忙着炼制丹药,听说明天还得进山去采药呢!至于大师兄,师父准备后天中午祭祀本山山神,你是知道的,祭祀之前需要准备很多东西,明天大师兄要去帮忙张罗各种事情,所以就只剩你和陈师姐了。”
肖海龙道:“对呀!陈师姐她做什么?”陈定香是范百录二徒弟,是肖海龙以及排名在他后面的所有人的师姐。
一个师弟道:“陈师姐和你一起带工匠修道观啊!不然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呢!”
肖海龙道:“这么安排还行。”又道,“你俩和其他师兄弟做什么?”
俩人中的一个道:“我俩给你和师姐打下手,其他的人给大师兄打下手,总之人人有的忙!师父说,冬至快到了,到时候山上祭拜的人会很多,各方面的事情咱们都要提前准备好呢!”
范百录他们,虽然知道江天鼎可能对他们动手,但不知道这么快。他们心里还抱着侥幸,还按照往年的惯例,准备过冬至大节呢。
肖海龙道:“那好,咱们去见见那些工匠吧!”随口又道,“师父现在在哪里?”
一个师弟道:“师父和工匠都在中岳庙里呢,你去了他肯定是要给你交代的。”
肖海龙道:“修缮庙宇需要很多钱,师父他准备好钱了吗?”
师弟道:“这个我们怎么知道,就是问,也得你去问啊,咱俩又不是主持人,师父他哪里会跟咱俩说呢!”
肖海龙随口道:“那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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