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离洛赶紧起身去拉开苏星的手,跟苏星道:“阿星,今晚你喝不少了!咱们坐下来喝点茶,歇息会儿吧!”
苏星不知道是意识到了她的失态,还是自己装糊涂,道:“我没喝多,我没醉……”
百里看到这里,发现这些开始时客客气气的人,此刻一个个都酒醉失态,不由想起一个事情,心里道:“难怪寺庙里的和尚尼姑不能让喝酒,原来无论男女,一旦喝醉了酒,都变得肆无忌惮,痴狂疯癫起来了!如果和尚尼姑也这样,哪里还像个样子啊……”
正当韩离洛对苏星进行劝解时,纪晓云身旁的另一个白衣女,忽然咕噜一声,肚子里的酒肉碎物涌上了她的喉咙和口嘴来,幸亏她及时合紧了嘴唇,才没有让涌上的酒肉碎物喷出来。
不过这一下还是把纪晓云给吓了一跳,她急道:“哎呀!你怎么吐啦!这里可不是吐的地方呀!”
这边的裴晏文急道:“我去给她拿个唾壶来,叫她先忍忍!”裴晏文说时,起身跑去。所谓的唾壶,就是某些人家室内用来吐唾沫的,跟夜里睡觉用的夜壶差不多。
那要呕吐的白衣女估计也是快忍不住了,她见裴晏文走出去,也急忙跟了出去。苏星见裴晏文跑了,也就没办法缠他了。
纪晓云嘀咕道:“早知道她不能喝,就不跟她喝那么多了!”
另一个道:“是啊!阿玲她平时很少喝酒的,今晚高兴才喝多了些,没想到就要吐了!”
跟着,裴晏文跟“阿玲”进来后,百里先是劝子真,跟着劝夏笙,白衣女们也各自相劝,酒宴便结束了。
襄城在许昌西南侧,两地相距约六十里。
雷同三人约午后申时出发,飞马跑了一个半时辰,傍晚时分,跑到了襄城大定镖局的大门前。
这就是江天鼎秘密派雷同外出的目的。大定镖局不是什么重要或厉害的镖局,不过他们现在惹上了来自白衣教的麻烦,这也是江天鼎决定找他们的原因。
大定镖局和白衣教之间的恩怨,江天鼎是今天从百里的口中得知的,跟着百里前脚才走,他后脚就让雷同找大定镖局说事,可见他这人真有些邪性,自私自利。
雷同带着两个随从,火急火燎地扣门。
出来开门的大定镖局的守门人起初不耐烦,甚至有些傲慢,但他们听说来人是河南第一大教派的使者,立刻就慌了,急忙把雷同三个请进大门。
大定镖局已经没落,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还有着看守门户过日子的数百徒众。这镖局的总堂也有十多丈见方,在襄城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大宅院了。
大定镖局如今的掌门人名叫狄霸,是前掌门人狄秋云的儿子,从大定镖局今夕不如往日的情况看,狄霸名字虽响亮骇人,但本事和头脑应该不如他爹。
不片刻,雷同便见到了掌门人,也就是镖局的总镖头狄霸。
雷同属于中等偏小的身材,而狄霸却属于偏高大的身材,还显得肠肥脑满的,如果一同站着说话,雷同肯定要对他仰视。
此外,狄霸手心里还滚着两个练手的钢珠,嘎啦嘎啦的声响,再加上牛高马大的样子,一般胆小的,估计他还没说话,对方就吓趴下了。
不过,双方见面这一刻,有些惊慌的反而是狄霸。他知道来人是拜鼎教的堂主,也知道拜鼎教是河南第一大教派,想要弄死他的大定镖局,简直抬脚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狄霸收起他的大钢珠,满脸堆笑地向雷同道:“雷堂主大驾光临,狄某有失远迎!死罪死罪!”当然,“死罪”两个字完全是客套,外加一点恭维和抬举。
伸手不打笑脸人。雷同也拱手应道:“狄总镖头不必客气!”二人相引入座。
狄霸道:“不知雷堂主前来,有何指教?”雷同正色道:“不错,正有十分紧急之事!”狄霸惊疑。
雷同续道:“前段时间你们和鲁阳金枪门,还有安昌的大刀帮是不是劫了池州白衣教的财物,还杀了她们的人?”
狄霸猛然一惊,脸色已变,嗫嚅道:“这…这没有的事!不知道雷堂主哪里听来的?”
雷同看了狄霸惊慌的神色和他不顺畅的话,就知道一定是了,只不过他嘴硬,不敢承认罢了。
雷同冷冷一笑,道:“事到如今,狄总镖头还想抵赖?或者你们还心存侥幸,觉得能够躲得过白衣教的人吗?”狄霸不语。
雷同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可能明天,最迟后天白衣教的教主就要亲自带人来这里找你们算账报仇来了!你可别把她当一个普通女孩儿看待呀,据说她的武功比我雷某人还厉害好几倍,而我雷某人如今好歹一掌也能击倒一株脑袋粗的树木的了!不知狄总镖头的武功能否强过雷某呢?”
狄霸又一惊。他知道,树木皆坚韧,脑袋粗的树木通常还能有二三丈高,功夫差的人别说一掌击倒,就是让他同时出动双手,恐怕也推不动这么大的树木。
狄霸也知道拜鼎教作为河南第一大教派,里面的堂主都是武艺非凡的,狄霸不说胜过对方,就是能打个平手,都算得上万幸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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