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震撼之时,沙场之中,引空而作一道短促的呼啸。
姜松再度出手了!
唰
一道飞腾的寒光直若蛟龙,划破长空,整个夜幕,因为这一道寒光,变得璀璨无比。
“匈奴的走狗,受死吧!”
姜松蓦地一声长啸,杀气奔腾,座下那一骑万里追风马,幻化为旋风与漫天寒光交汇,又在下一刻融合为一,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小贼安敢辱我,我要杀了你!”
巨毋霸目光骤然一变,仰天发出怒吼,手中那柄虎纹板门刀,再度高高举起,吸尽周遭的一切冷气,挟裹着五岳俱倾的威势,狂轰而去。
流光纷飞好似万丈赤霄吞吐,又好似神龙入海,两把兵器相驰而来,已然交上了手。
姜松掌中的八宝玲珑枪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暴雨梨花朝巨毋霸施展开来。
巨毋霸看不透姜松的枪法,只觉双眼被一股寒光蒙蔽,是那般的朦胧飘渺,但脑海中却存有一个意识。
想杀姜松,就得先杀了他的马。
巨毋霸一副钢牙紧咬,一刀如同推磨扫去,朝那一骑飓风过境的万里追风马横扫而去。
姜松见状,将战马一勒,一脚踩在马背上,让马伏了下去,使自己一跃而起。
半空之中,下方那横扫而来的那一刀,将马的毛发掀动,刃风拂动起姜松衣袂。
而在空中的姜松,瞅准了巨毋霸的一处破绽,将全身力道尽皆凝聚握枪的右臂,枪锋携裹着毁灭星辰,倾覆银河的力道和气势,朝巨毋霸疾刺而来。
想要刺中巨毋霸难,但想要刺中他的坐骑,却是容易。
正所谓,你想杀我的马,那我就先发制人,宰了你的坐骑。
说时迟,那时快。
姜松出手一枪,直接刺中了巨毋霸坐下猛虎的左眼。
“嗷嗷!”
猛虎鲜血迸射,吃痛的发狂起来,将背上的巨毋霸狠狠地摔飞出去。
巨毋霸整个人被甩飞数丈之远,急忙起身查看,只见那头猛虎已经彻底发狂,不知往何处逃奔了。
“记住,到了阎王爷那里,报我姜永年的名号!”
姜松落身鞍甲后,当即纵马赶上,手中金枪挽起惊鸿匹练之势,呼啸着刺破尘雾,直取巨毋霸而来。
“这小子的武道,怎么可能强到这种程度......”
巨毋霸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姜松的枪锋不偏不倚,直接洞穿他的咽喉。
没有任何的哀嚎,只有瑟瑟冷风灌入咽喉的声音。
那具庞大的身躯,在风中晃了几晃,就直接栽倒在了沙丘中,只剩下抽搐痉挛的生理反应。
堂堂103武力的巨毋霸,竟被姜松直接一枪刺于沙丘之中。
一代猛将,就此陨落在了姜松的枪下。
幽州第一猛将巨毋霸一死,匈奴兵更是溃不成军。
高铭勒马横刀,环望整个战场,只见“齐”字王旗,已遍野飞舞。
齐军英勇的将士们,仿佛无数的虎狼,在旷野上向北铺天盖地的辗压而去。
匈奴士卒的尸体,遍布四野,成千成千的敌卒,吓破了胆子,跪伏在地上缴械求降。
凝视着那些跪地求饶的匈奴兵,高铭那张年轻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宽恕。
有的,只是决然的杀意。
这帮异族胡虏,几百年来,对华夏子民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洗劫。
他们每一次南下,都是中原大地的浩荡劫数。
今日高铭终于战胜了这勾结异族的司马氏,又如何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宁做暴君,不当圣母!
一寸山河一寸血,胆敢犯我华夏者,虽远必亲诛!
“全军继续追击,一鼓作气,给老子杀过渤海,屠尽司马老狗和匈奴异类!”
一声豪烈的狂啸之下,高铭纵马舞刀,如金色的狂风,携着齐军雄狮,继续向北杀去。
从子时杀到白昼高悬。
高铭一路北追,连战一晚的诸将士们也不顾疲惫,跟随着高铭疯狂追击。
河间城、任丘城、涿郡、范阳……
一座座被匈奴人占据的幽州城池,被高铭兵不血刃的收复。
那势不可挡的齐军铁骑,一路把司马懿赶出了中原,追至蓟城边关之地。
高铭在穷追,司马懿却如受惊的羔羊,一路狂逃数百里,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一战之后,边塞以南的中原城池,全部被高铭收复。
幽州军南下的五万大军,到了蓟城时,只剩下了五千残兵。
匈奴人的尸体,一路从渤海绵延到蓟城,拖者一条几百里之长的血毯,格外骇人。
高铭这个名字,将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成为匈奴人心中梦魇一般的存在。
本是在冀州与卫青对峙的努尔哈赤,闻知司马懿兵败,急是派鳌拜来接应。
将惊魂落魄的司马懿接回了蓟城之中,并关闭了边塞的通道,才阻断了齐军的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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