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自幽州领兵归来,并携着徐州的兵力,一起南下至三江口军营。
经过了这月余的相处,关银屏的情绪,相对已经稳定了许多。
此时赤壁大战一触即发,她执意跟随大军,高铭便也把她一并带着南下。
毕竟有窥心属性在,关银屏打什么算盘,都逃不过高铭的法眼。
如今齐军在三江口,有十万水军,十万陆军。
水军交由周瑜统领,以拒孙策。
陆军交由薛礼统领,以拒曹操。
这一个多月来,齐军的水师虽然达不到江东那种纵横天下的水平,但也能达到水面作战的基本要求。
十万陆军于石阳屯兵,十万水师于三江口安营扎寨。
赤壁之战,水师为重,高铭自然与大军一起驻扎在三江口。
深夜时分,在听完周瑜讲解最新的形势分析后,高铭便回到了自己营帐,准备歇息。
然后适值此时。
一支百余人的小队,正悄悄从长江边的浅水里,游弋而来。
手握绳,口衔刀,身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一支幽灵之军,悄悄地沿着长江浅水,朝齐军营寨靠近。
当先那人手执弯刀,面色凶戾,露出满是肌肉,结实无比的胸膛。
正是锦帆贼之首,甘宁。
在他准备献降孙策时,却收到孙策的密信,让他趁齐军阵脚未稳。
沿着长江水面,直接夜袭齐军营寨,争取斩下高铭的首级,以立大功。
甘宁锦帆贼的名号,威震长江两岸,对于这种夜袭劫营之事,自然是家常便饭那般熟练。
眼见齐军大帐灯火明暗交错,甘宁那双深陷的眼眶中,迸射出道道精光。
他知道,现在就是最好的刺杀机会。
“兄弟们,动手!”
甘宁一声低喝,那百余贼寇。当即拿起口中叼着的长刀,低俯着身子,朝齐军营寨疾步袭来。
“是谁在......”
噗嗤!
巡逻的士卒,一个“那”字还没出口,就已经被甘宁手起刀落,直接抹了脖子。
但这一举动,也瞬间引起了其他士卒的注意。
“有刺客,抓刺客!”
一时间呐喊声骤起,无数的士卒举着火把,从四面朝甘宁这边涌来。
望着那茫茫兵潮,甘宁方知齐军治军之严,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反应过来。
但甘宁并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他那深邃的目光,冷冷锁定在最中间的帅帐上。
甘宁手中战刀一横,凛冽的刀锋,直指中军那座灯火通明的帐篷,怒喝道:“弟兄们,帐中之人肯定就是高铭,给我宰了他!”
一声喝令,那百余名贼寇轰然而动,一双双眼睛中只剩下了决然的杀意。
哪管周遭的齐军,他们全部都是不要命的朝那座大帐直冲而去。
因为今天的目标,就是高铭。
只要杀了高铭,他们就是为江东立下了不世之功。
甘宁就像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挺着手中那一柄战刀舞动如风,无情的斩碎一切阻拦在前的敌卒,踏着血路埋头狂冲。
这股疯劲,竟然他顿时间如入无人之境,以寻常的齐军士卒,根本难以抵挡。
毕竟横行长江两岸的甘宁,有着高达95的武力,想要在这种突袭的情况将他拦下,实属不易。
很快,甘宁就一路狂杀,将无数的残肢断体留在身后,杀到了那座大帐之前。
“高子恒,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甘宁一声厉喝,手中那染血的刀锋,尽起狂澜怒涛之力,将整个帐布劈为两段。
但里面却根本不见什么高铭,而是关银屏,正在对镜梳妆。
原来高铭的营帐并不在此,这是关银屏的营帐,此时关银屏正打算卸妆就寝。
“哪来的娘们!”
甘宁吃惊一瞬,环顾周遭不见高铭,心中琢磨着这美貌的小娘子,应当是高铭的姘头才对,便厉问道:“小贱人,你男人在哪?”
原本对甘宁杀入,感到惊异无比的关银屏,一听到这粗鄙之语,而且还将高铭说成是他男人。
关银屏那张俏脸,登时是又羞又愤。
“瞎了你的狗眼,敢这么跟姑奶奶说话!”
关银屏一声清喝,旋即拿起兵器架上的战刀,挺起猎猎刀锋,如一道闪电,直奔甘宁而来。
“小贱人,凭你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也好,那我就先宰了你!”
甘宁非但不惧,反而狂笑一声,手中那柄战刀反扫而出,如同一道黑色的铁幕,朝关银屏格挡而去。
哐!
一声金属嗡鸣响彻天地,关银屏娇躯剧烈一震,自己这倾力一击,竟被甘宁轻松化解。
那柄战刀被无情荡开,关银屏握枪的素手更是隐隐发麻。
这甘宁的武道,竟远远超越了她两个境界。
“去死吧!”
就在她身形未稳时,甘宁再是一声厉啸,手中长刀快如闪电,挟着狂暴的劲力,后发而先制,朝关银屏横扫而来。
那一瞬间,无数的寒光,陡然布满关银屏的双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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