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将那薄片抓在手中,用手指轻轻『摸』索着,感觉表面有些粗糙,虽然薄,却很硬,冰冰凉凉的,反倒有些类似蟒蛇的鳞片。
可这么大的鳞片,又不像是蟒蛇的,便问她这是什么?陈芸回头望着我,如水的月光下一脸深沉,说这是鳞片,小月挤破铁窗户的时候,从她身上被刮下来的。
我心中震撼,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颤声说道,“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怎么两天不见,身上就开始长鳞片了?”陈芸一脸苦涩,说我不知道,这一切,必须等抓到小月之后才能弄清楚,她……彻彻底底变成了怪物,如果必要的话,上面甚至不惜出动军队!
我说你疯啦!小月可是你的好闺蜜,你就这样对付她?陈芸说没有别的选择,小月已经不再是她了,她现在是一头可怕的怪物,你知道拘禁室的铁栅栏有多粗吗?
我默然,涩声道,你想抓住小月,恐怕不仅仅只是为了维护社会治安这么简单吧?你还在打什么主意,想把她摆上手术台,进行活体解剖吗?
我语气冰冷,让陈芸感受到了深深的疏远,她看着我,说你觉得我会吗?我冷笑,说以前觉得不会,现在可未必!陈教授,恐怕你心里也有不少秘密在隐瞒着我吧,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下墓,千古谜团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还是那大墓之中,存在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陈芸的表情有点僵硬,她很大方地点头承认,说司马南,你比起以前聪明了许多,我的确有我自己的打算,不过现在却不到告诉你的时机,我想,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一切的。
我感觉此刻的陈芸,让我格外陌生,和三年之前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曾经的陈芸『性』格火辣、直爽,好听点是英姿飒爽,不好听就是个男人婆,可这一切都是她的本『性』,是最真实的陈芸。
然而现在呢,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衣打扮时髦,丝毫不见英气,骨子里却带着几分世故与深沉的女人,我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杨教授的影子,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吗?
我苦笑,说是啊,好像每个人都有秘密瞒着我,我爷爷如此,二爷是这样,就连你也一样,既然你们不想告诉我事实的真相,那么,又何必把我牵扯进来呢?让我平平凡凡做个流氓混混不好吗?
陈芸说这都是命运在安排,你脱离不了的。
我问她所谓的“命运”,到底指的是什么?陈芸笑得很神秘,眼眸深处更是多了几分妩媚和妖艳,与我平日里认识的那个陈芸截然不同,她很陌生,居然让我骨子里察觉到了几分妖媚,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安,退后了一步,说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陈芸走到我面前,和我靠得很近,那双眼眸深邃有如寒星,绽放着点点异彩,用手轻轻『摸』着我的耳背,眼眸似梦幻、似『迷』离,无数种复杂交错的情绪,低低地喃呢道,“一切都是命运在做主,是你的命运,逃不掉的……”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狠狠一把推开了她,直觉告诉我此时的陈芸很奇怪,我甚至觉得她很危险,下意识想要远离她。
被我推开之后,陈芸的眼眸『色』彩在渐渐消散,说我没讲什么啊,你怎么这么大反应,喝多了吧?
她好像又渐渐恢复了以往那种『性』格,让我很疑『惑』,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安,我总感觉我面对的完全是两个陈芸,偶尔纯粹,偶尔却深邃得让我看不透。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我咳嗽了一声,说你刚才跟我靠的这么近,还『摸』我耳朵,你该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
陈芸啐了我一口,说臭蛤蟆,你可真会想,姑『奶』『奶』能看得上你?你可别做梦了,算了,时间不早,你自己回去,别忘记把枕头垫高点,也许会有好梦呢。
我说你这女人说话太毒了,当心嫁不出去!她急了,跺脚说就算嫁不出去,我也看不上你这种臭流氓。我嬉皮笑脸,说巧了,爷们就真想睡你,你别拽,等着你求我那天。
陈芸给我一个大白眼,冷着脸走了,我独坐阳台抽完一根烟,好多事想不透,我就不再去想,丢了烟蒂也跟着下楼,刚把房间门打开,就看见葛壮坐在床头上,瞪大铜铃似的与眼珠子看着我。
我说死胖子,你特么吓死爹了!葛壮语气反倒有些嘶哑,说你和陈芸怎么谈的,她有没有该诉你小月的状况。
我愕然,摇头说没有,陈芸啥都没说,就是单纯想跟我生儿子而已,胖子你别多想,小月能找回来的。
他“哦”了一声,倒头就闭眼,把背条裹得紧紧的,良久却没有鼾声。我忍不住又心酸了,却不晓得该说什么,返回自己床上躺下,望着天花板,迟迟睡不着。
翌日清晨,六点左右,陈芸过来敲门,说准备工作已经就绪,大部队已经集结好了,就等我跟葛壮下去了。
我睁眼,睡眼惺忪地坐起来,说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大墓还能跑了?葛壮也给敲门声吵醒了,坐起来直骂娘,说马勒个巴子,老子刚才还和杨钰莹亲嘴来着,醒来就看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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