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小子一激动,不顾我们自己下墓了?
我和陈芸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疑虑,正犹豫要不要上去找他,突然间却看到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掌从石碑后面猛地伸出来,拍在界碑上,留下一个触目惊心的红手印。
“救命啊……救命啊!”
魏孟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界碑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用手死死地抓紧界碑,朝我们发出哭喊,“鬼……鬼呀!有鬼在拖我,你们救救我,救救……啊!”
他这话说到最后,突然变成了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
紧跟着一股鲜血自他背后溅『射』出来,蹿起了两米多高,魏孟惨叫,五官都疼得扭曲了,倒地哀嚎,我才发现他的胳膊被什么东西强行撕扯掉了,伤口满是不规则的撕扯痕迹,浑身都被血浆子浸染了,倒在地上像个血人!
“艹!”老钟下意识就把猎枪端起来,对准石碑后面放了一枪,同时葛壮也搂了一火,可子弹全都打在了空处,石碑静悄悄的,除了一片翻滚的浓雾,什么也瞧不见。
静悄悄的,一阵冷风吹过,将我鼻尖上的冷汗吹到了地上,众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摆子,难道石碑后面真的有鬼吗?
魏孟还在惨叫,伤口流出大片的暗红『色』血迹,渲染在地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他失血过多,整个脸苍白得好像糊了一层浆糊,这样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快救人啊!”陈芸第一个清醒过来,撒腿就要朝魏孟冲过去,她是这次考古行动的策划和组织者,责任在身,必须为每一个成员的生命安全负责。
我赶紧拽着他,沉声说石碑后面有东西,你别过去,魏孟都变成这样了,你没看到吗?陈芸看着我,说难道你要我对我的组员放弃不管?
这老娘们,我真是……
我牙都快咬碎了,跺脚说好吧,我去,你待在这儿别动。陆川补充了一句,说你要救人就快点,他血都快流干了。
我回头怒瞪他一眼,这小子把脖子一偏,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子东瞧西望。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以为我现在冲出去救人,没准也会给石碑后面的东西害死,这样陈芸就会答应跟他好了?
不得不说这姓陆的脑子里缺根弦,简直就是个傻波伊。
我架好折叠弩,看了葛壮一眼,他手上蹲着枪,朝我点头示意,我便没有再耽搁,立马朝着魏孟栽倒的地方冲过去。
我们和石碑的距离不足十米,这么短的距离,一两秒钟就到了,我蹲下来拽住了魏孟的胳膊,正要把他往后拽,那石碑后面却传来“咔咔”的一阵响,仿佛有人用指甲在挠黑板一样,浓雾中忽然就伸出了一只手,朝我脖子上抓过来。
这只手的动作好快,我回头的功夫那只手就抓到了,视线中只剩五根又长又黑的爪子,闪烁着油亮光泽,在我的瞳孔中逐渐放大。
“开枪!”情急之下我一声暴喊,紧接着就是子弹出膛的声音,两枚子弹一前一后,都打在了这只干枯的手上,“啪嗒”两声之后,这爪子被子弹蹦碎了,骨指都被子弹炸穿,纷纷跌落在地上,而石碑后面则闪过了一道黑影,瞬间就爬进了浓雾深处。
“它跑了?”葛壮抓着猎枪一通小跑,来到了我的身侧,压低了枪口,伸到石碑后面去捣鼓了几下,说这狗ri的跑得蛮快的,胖爷还想再给他补一枪呢。
我说你注意警戒,别闹了!
随后陈芸等人也冲过来,她赶紧撕开了行李袋,将医疗用品全都取出,可望着魏孟还在伤口中呈喷溅状的鲜血,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他的胳膊被刚才那玩意强行扯断了,断裂处的伤口好像锯齿一样呈不规则状,我甚至能够看清他血糊糊的皮层下暴『露』出来的血管,大股鲜血“滴答滴答”地涌出,好像没有拧紧的水龙头。
这么严重的撕裂伤,用普通的纱布恐怕堵不住血。
老钟让陈芸先侧开一点,望着倒地直抽抽,眼神已经有些的涣散的魏梦,说兄弟,忍着点疼!
之后他取出了一把*,全都洒在魏孟断裂的左臂上,一咬牙,管我要火柴。
我把火柴盒递给他,老钟没有半点犹豫,划燃了火柴丢在他断掉的那只胳膊上,*见火就着,蹿出“滋滋”的火星子,魏孟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惨叫,四肢——准确说只剩双腿和独臂了——『乱』抽,把身子都躬紧成了虾米。
我能体会到他究竟有多痛苦,连五官都扭曲到变形了。
*将他断臂上的伤口烧得漆黑,肉都烧焦了,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陈芸赶紧去裹纱布,替他把伤口包扎好,一番忙活之后,魏孟只剩最后半口气还吊着了。
“刚才那是什么?”陈芸把纱布都放回了行李袋,转身看着我。
我摇头,说太快了,没看清,不过老钟和胖子放枪打断了它的爪子,你看看地上的指骨,像什么?
陈芸把目光转移到脚下,盯着被子弹炸穿的几截指骨,脸『色』发沉,说这手臂这么干枯,上面根本没有水分,难道又是粽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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