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不得已只能咬牙答应下来,同村几个『妇』女却不干了,都说那尸魁这么厉害,大晚上能吸活人血,谁肯把自己小孩贡献出去?
村长迫于无奈,使用了强制措施,将老瑶沟五到七岁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都拿绳子绑起来,硬『逼』着坐上了棺材。
前半夜倒是风平浪静,一整个村的大人们都守着那棺材,同时也是为了看住那些小孩,不至于会被尸魁吸走了精血。守了好几个小时,一直都相安无事,大伙警惕心都松懈下来,谁知后半夜一到,刚过夜里十二点,村口外就刮起了一股“呼呼”的狂风,乌央央的黑云汇聚在老瑶沟村口,好像洪水一般翻来覆去地颠倒。
村口狂风大作,拔地的狂风掀到一排排的烂窝棚,整个村的黄狗集体狂吠,吵闹了一整夜。
当全村人都被吓傻的同时,那镇着尸魁的棺材也不太平了,一开始只有零星的“咯咯”声传来,好像有人睡在里边叩棺,不一会儿,那叩棺材的动静就愈演愈烈,就跟有人睡在里面,轮着大锤凿动棺材板一样。
整个棺材好像抽风一样『乱』抖,居然自己蹦了起来,一上一下,把所有压在棺材板上的小孩都掀翻在地,村里炸开了锅,都说那尸魁即将困不住,到了深夜肯定会蹦出来吸血害人。
这是那位风水大师抱着一尊三清神像跳出来,喝止住村民,让他们全都不要慌,自己则翻身坐上了棺材,将祖师爷的神像稳稳地压在棺材上面,说也奇怪,尸魁好像怕极了三清祖师爷,当即那棺材就不动了,又恢复了平静。
大师又跳到人群前面,招呼那几个摔下棺材的孩子重新爬上去,取了一截墨斗线,将棺材死死绑住了。弄完这一切大师就开始吐血了,被村民们紧急抬进了村长家,果然那棺材就没再动过了,村民都说大师是个活神仙,还真就把那害人的尸魁给震住。
一夜安稳,几个坐在棺材上的小孩都睡着了,直到天亮时才醒来,哭着喊着说肚子饿,大人们抱走了小孩,又商量应该怎么对付尸魁。
村长派人重新去请风水大师,谁知村民们沿着村子找了一圈,却愣是没看见那大师在哪儿,一个个都急了,反问村长该怎么办?
村里几个辈分最大的老头子扎堆商量了一上午,最终商量好了办法,不管那尸魁到底多凶,一个字,就是烧,一天少不干净就烧两天,两天不行就烧三天,就不信十天半个月下来,这老粽子还烧不烂。
村民想不出别的办法,便硬着头皮照做了,谁晓得浇上桐油一点火,那棺材里却传来一个人撕心裂肺的惨叫,棺材蹦跶得比昨晚还要凶。
村长以为自己把尸魁烧痛了,狞笑说该,烧死你个狗叼草的!村民们也跟着附和,纷纷拍手鼓掌。
昨天放牛的小孩觉察出不对劲,才拉了拉村长的袖子说道,“爷,不对啊,这惨叫声好像是那位风水先生的!”村长当场就傻了,赶紧组织村民灭火,没有水就挑沙盖在棺材上,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棺材上的火焰熄灭。
等全村人联手把风水大师捞出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师已经被烧焦了,一身的糊味,吓得小孩哇哇『乱』哭。
说来也怪,当天下午,村口雷雨大作,哗啦啦的暴雨从天而降,暴雨连续下了两三天,连天都变成昏黄『色』,老瑶沟刚经历大旱,转眼又陷入了涝灾。
延绵阴雨持续了小半个月,等天『色』放晴的时候,后山又闹出了山崩,宣泄下来的洪水夹裹着浓腥的黄泥巴浆子,冲垮了小半个老瑶沟的窝棚,泥浆干透之后,又村民在山洪中捞出了几具尸体,都是之前陪着大师下坑去抓尸魁的人,无一例外,脖子上都有锥子型的撕咬伤,且全身肌肉『毛』发萎缩,又瘪又皱,好像个老干尸一样。
村长看见从后山道上冲下来的一具具尸体,脸都黄了,赶紧命人挖个坑,把尸体都埋了,可怪事却并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愈演愈烈,先是那晚参与压棺的小孩们一个接着一个发高烧,醒来都说口渴,抱着大水坛子就喝水,直到肚子灌得滚圆了还说不够,到了晚上,这一个个小崽子双眼直冒绿光,硬是霍霍掉了全村的鸡犬牲畜。
当村长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这帮小孩已经不再满足于吸牛羊家畜的吸,开始跳到活人背上咬肉吃。
最先遭殃的就是那几个小孩的爹娘,村民们一觉睡醒,发现几个农村『妇』女已经被活活啃成了骨头架子,眼看这事压不住了,村长才连忙派人把事情汇报到了县里,隔天县里就来人,将这帮活吃人肉小孩集中起来,重火力突突了,尸体都烧掉埋进后山。
一场风波,这才算平息下来。
听完乾勇的讲述,我冷汗直流,笑了笑反问道,“老哥,这大白天的,你就别上我这吹聊斋了,你怕是昨晚和老钟喝掉的酒还没醒。”
乾勇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当年的事,我也有参与,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
我不淡定地把目光转移向老钟,发现他正对我轻轻点头,说道,老乾是个正直的人,从来不跟人开玩笑,他说有,就一定是这样的。
我这才说道,“可是这根我们要找的盐阳女部落遗址有什么关系?”
老钟从兜里『摸』出了一个黄布裹好的袋子,递到我手上说道,“当年那场动『乱』发生之后,后山经常爆发山洪,除了冲出不少尸体之外,有人在山洪口子里捡到了这个,我不懂考古,看不懂这是哪个年代的物件,胖子说应该是先秦的产物,昨晚听说过这个故事以后,我跟你的反应是一样的,老乾就把它拿出来给了我,你自己看看吧。”
我揭开袋子,防线里面祥躺着一截分了叉的青铜树丫,仅有两指长,分成三股,呈不规则状延伸,赶紧从沙发上蹦起来,对三人说道,“你们且等一等,我去找找陈芸。”
大清早,我按了半天门铃,陈芸才替我开了门,『揉』着眼睛问我咋回事?我迫不及待把青铜树杈递过去,说你看看这个,像是什么年代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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