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瓣被她咬的发白,她推开门,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心黎循声看去,脸色骤然变了变,下意识的将含希护在身后,冷冷的看着她。
阮欣然的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阴狠,她从来没在心黎面前这个样子过,以至于让心黎有些讶异,在这讶异之中还往外溢着恐惧的情绪撄。
发了疯了的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这点她在林筱的身上深有体会。她一个人怎么样都可以,可含希还是孩子,一个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孩子偿。
阮欣然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含希的身上,含希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再加上孩子认生的本性,紧紧的抱着心黎,“妈妈,这个阿姨是谁?含希好怕。”
她收回自己淡凉的眸光,回过头去安抚含希不安的情绪。
阮欣然嗤笑了一声,唇角淡凉的笑意有些自嘲,“心黎,你短发的样子真好看。”
心黎的眉心动了一下,但并未回过头看她。含希缩在她的怀里,怯生生的看着阮欣然。
似是感觉到了阮欣然和心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她突然从心黎的怀里爬了出来,挡在心黎的面前和阮欣然对视。
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神也没有那么凌厉,但还是将眸瞪得极大,“不许你伤害我妈妈。”
她这话一出来,心黎和阮欣然都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唇角不可见的勾了勾,伸手将她抱了回来。
阮欣然看着心黎怀中的孩子,她还那么小,却已经懂得了去保护自己的妈妈。
她再度将眸落在心黎的身上,难掩眸中的嫉妒,还夹着那么一丁点的羡慕。
慕心黎有爱她的薄庭深,还有一个如此聪明懂事的女儿,而她呢,她只有一个人,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什么都没有。
不,慕心黎的人生并不圆满,她还有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将是她心里一道永远不会结痂的伤口。
阮欣然冷嗤了一声,视线落在含希的身上,“她和庭深长得还真像,如果你的承希能和庭深这么像,当初也不会被人怀疑是私生子
。”
心黎的眸光蓦然一凝,直起眸来冷冷的盯着她看,“阮欣然,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阮欣然挑了挑眉,听到她的话冷笑了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离开?话还没说完,我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她一双眸中已经不复往日的清明,反而有些浊,唇角噙着令人发寒的笑意,“上次的话没说完,这次我们接着说。”
心黎呡唇,蹙眉看着她。面前的阮欣然虽然很平静,但心黎感觉得出来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漠漠寒意。
“心黎,你知道我有多爱薄庭深吗?”阮欣然嗤然的笑起来,“我陪在他身边二十多年,无怨无悔。”
“这些我已经知道了。”心黎冷冷的打断她的话,一只手伸手去摸她放在床上的手机,“阮欣然,你不觉得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吗?”
二十多年的时间,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件事,她和薄庭深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自作自受?”阮欣然反问了一句,有些憔悴的五官逐渐扭曲起来,“心黎,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美。”她声音蓦然冷了起来,“你还记得你四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她注意到心黎的动作,起身将心黎的手机夺了过来,心黎抿了抿唇,一句话不说,只是沉着眸看她。
“你不记得我记得。”阮欣然看着她的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那时候的你就像现在这样,一头短发,是什么时候你开始变了?遇到薄庭深以后吧?”
心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温淡的眸凉凉的盯着她看,双臂抱紧了怀中的含希。
“薄庭深喜欢高贵优雅的女孩,你就留长发穿裙子,薄庭深喜欢弹钢琴的女孩,你就去学弹钢琴……”她说到这里,突然间自嘲的笑了一声,“心黎,你从来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我告诉你,是因为你……”
心黎的眸蓦然一沉,毫无情绪的眸像是凝滞了一般,“阮欣然,你简直疯了。”
“慕心黎,疯的人是你。”阮欣然哈哈的笑起来,“你知道在薄庭深的记忆中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心黎抬起眸看她。
她挑了挑眉心,“是在薄家的晚宴上,那天你妈给你带了假发,换了公主裙。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
心黎突然间愣住了,脑海中的记忆翻滚着。她突然有些明白薄庭深当年为什么会认错了人。
那应该是她和薄庭深的第二次见面,她换了衣服换了装扮,在黎意的训导之下,不准淘气,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副优雅大方的模样来。
而她和阮欣然是姐妹,两人小时候很像,都是一头短发,但阮欣然的性格没有她那么张扬,也没有那么任性。
也难怪薄庭深认错了人。
她们姐妹和薄庭深的之间的纠缠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心黎蓦然想笑,她该怪谁?只能说命运跟他们开了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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