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庭深的眉心蓦然拧了起来,不想在继续和她废话下去,看着一旁的小六一眼,小六立刻会意,朝着林菁疾步走过去,掏出腰间的枪便抵在了林菁的额头上,“林太太,二少有心放你一马,别不识抬举。”
黑洞洞的枪口抵在她的额头上,冰冷的触感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她内心深处翻腾着恐惧,密密麻麻的颤抖传遍全身。
没有人不恐惧死亡,即便她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但已经摆脱不了那种恐惧。
但她依然努力着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抬着眸冷冷的看着薄庭深,“有本事你就开枪,我死了还有两个人跟我陪葬。他放我?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薄庭深眯了眯眸,冷冷的看着她,低沉的嗓音像是深渊深处凝聚而成的寒冰,“都是你自找的,和任何人无关。”
他冷笑了一声,“林菁,没有人对不起你,是你自己对不起你自己,对不起你儿子。”
林菁的脸上骤然一变,脸上携带着复杂的情绪,十指扣入掌心看着他偿。
薄庭深已经无心再和她纠缠,抬步就向里面的卧室走去。
林菁见此,顾不得抵在额头上的枪口,直冲冲的拦住他的面前,“薄庭深,你敢去,你妈和你老婆立刻就会死。”
“在她们死之前,你会首先看到薄启深的尸体。”
林菁陡然一愣,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你说过会放过他的,他是你的哥哥。”
薄庭深冷笑一声,“我也说过,你别得寸进尺,哥哥?林菁,恐怕你还不知道吧,薄成清不是我爷爷的亲生儿子,他们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菁的瞳孔剧烈收缩了好几下,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算计那么多年,到头来却什么都得不到。
薄庭深绕过她,直接打开了卧室的门,里面除了两名晕倒的男人和昏迷在床上的舒晴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薄庭深的眉心陡然一蹙,幽深的眸中迸射出道道寒光,沉淀着惴惴不安的情绪。
他疾步朝着床边走过去,将舒晴扶了起来,将她嘴上的透明胶带小心翼翼的扯了下来,紧接着帮她松绑,“妈……醒醒……”
他带过来的人也随着他进来了,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命令,小六手中揪着林菁,脸色阴沉。
薄庭深回过头,冰冷的眸光如同冷箭一般射向林菁,沉沉的嗓音如同惊雷一般,“心黎人呢……”
林菁的全身都在发抖,躲避着他的眼神,“我……我明明把她关在这里的,怎么可能没有……”
薄庭深眉宇之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不再和她废话下去,朝着一旁的手下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马上联系救护车,把夫人送到医院检查。”
小六急忙应了一声,拉着林菁的手将林菁甩到前面去,“二少,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薄庭深睨了她一眼,眼神里尽是不屑,“先留着,等抓到了薄启深,一起送到警察局去。”
小六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女人甩给了一旁的手下。
林菁的眸中尽是惊恐,“薄庭深,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小六越发觉得聒噪,拿起一旁的透明胶贴住了她的嘴。
听到声音,舒晴缓缓的睁开眼睛,一看到薄庭深双手立即攥住了他胸前的衣料,“庭深,快去救心黎……”
面对林菁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此时在儿子的面前却泪如雨下,“她被人带走了,你赶快去救她。”
多年孤身一人的生活造就了她处变不惊的性格,即便再面临生命威胁时她都没有这么恐慌过。
可心黎就这么被人带走了,从窗口进来的两个人,用麻醉针麻醉了房间里的人之后,然后把心黎带走了。
这是在她昏迷前唯一的记忆。
薄庭深拧了拧眉,尽力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妈,你放心,我会把心黎带回来的。”
他松开了舒晴,朝着窗口走过去,除了窗口被强行撬开的痕迹,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留下来。
他回过头来,和小六对视一眼,小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背过身去打电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站在窗口,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他脸上一片阴沉。心黎就究竟是被什么人带走了他心里有数。
薄启深犹如丧家之犬,现在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能力来做这些,而且,他从林菁的眼皮子底下拿人,根本不需要偷偷摸摸。。
这个时候想要带走心黎的,只有薄成清一个人。他倒是不担心心黎,毕竟从十四年前到今天,他对心黎所展现出来的种种反常的态度,以及他对心黎是他女儿的坚持,他绝对不会去伤害心黎,更不会用心黎去做些什么。
他从一开始回国的目的就是想要薄家四分五裂,家破人亡,而他最恨的两个人,一个是老爷子,一个是薄成晋。
他已经在医院里对老爷子下了手,现在,只要薄成晋死了,他就可以安心离开,舒晴和薄成晋趁着混乱之际一前一后的失踪,局势已经很明朗了,林菁爱薄成晋,所以她最恨的人是舒晴,而最恨薄成晋的人,是薄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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