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朝会分上半场和下半场,当然是按事件来分,而不是硬性的分时间。
上半场是围绕着长胜军的归属来讨论的,基本上不关赵川什么事,他也说不上话,只能在一边看着。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事情大体上还是按照赵川的预测在展。
但到最后,却被一个短胡子老头坏了事。
苻坚和梁安,都要去弘农郡,防备晋军北伐,镇守潼关。至于那个苻眉,赵川表示以前根本没听说过,不知道哪根葱。
这件事不能算灭顶之灾,但离开长安,显然是对苻坚很不利的。
苻坚在长安经营了很久,也刷了不少声望,现在离开,等于是放弃以前的努力,天知道这一次北伐要打几个月,或许回来之后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而赵川和苻坚,实际上是一种隐形的利益捆绑,长安城没有苻坚罩着自己,没有隐形岳父梁安的保护,赵川觉得苻生可能会不介意找找自己的麻烦。
而且为了梁影,这长安也待不住了。到时候自己也得去弘农,尼玛那可是前线啊,离洛阳不远的,刀剑无眼很危险的一个地方。
总之要重新开始,不是好事。虽然还不至于要死要活,但当初的计划已经打乱了,还得再好好考虑下。
赵川现苻坚的脸色也不太好,梁安更是面若死灰。这也难怪,这件事情的要害之处,稍微想一下就能想到。
他们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地点却从长安换成了弘农,这期间差异,三言两语难以概述。
“对了,苻坚,你不是说今天要谈谈出使晋国的事情么?”
苻健像是突然才想起这件事一样,弄得苻坚一愣,他还没有从刚才的懵逼中清醒过来。
“是这样的叔父,桓温北伐在即,我想派人去晋国那里,递交国书,缓和一下两国的气氛,为秋收争取时间。具体的我已经写在陈条里了。”
苻坚掏出一封信,正是赵川连夜赶工的那一封。
苻健拿起信仔细斟酌,眉头都皱成“川”字,但却很久都没有说话。
“侄儿啊,你拿给雷丞相和鱼太师看看吧。”
苻健把信还给苻坚,并没有表态。
赵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尼玛苻健这厮不按套路出牌啊。
那个雷丞相,也就是短胡子老头,细细的看过了信,眼神玩味的看着赵川。
鹤立鸡群的人,不需要说名字,别人自然都能猜到。
“那个,赵川是吧,你为国分忧是好事,出使晋国也没问题,只是长安附近的田地,都已经是有主之物了,夺他人田产殊为不美啊。”
没甜头就让人办事,你丫打的好算盘。赵川嘴角挂着讥讽。
这老头的问题很尖锐,但问的只是细枝末节,没说到点子上。
“赵大当家,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出使晋国怎么操作为好。”
苻健对赵川印象还是很好的,而且也没什么好忌惮,便直接让赵川出来陈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连自家大臣都不能说服,这种人去了晋国也是被忽悠的货色。
不止是苻健,恐怕这里的很多人都是这种心思。
“是,天王殿下。这个很好说。”
“因为桓温小女儿在我手上,所以我想把人送回去,让桓温不要攻打秦国。”
石破天惊!
不可思议!
原来还有这种事!
仿佛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响,朝臣们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
有人用猥琐的眼神看着赵川那英俊挺拔的身姿。心里暗自揣测。
这家伙该不会是拿下了桓温女儿,抱得美人归,每天夜夜笙歌,这次是过去当东床快婿的吧。
别说,看这人不俗的样貌,还真有这个可能。
一时间赵川那可以做鸭的样貌,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众人都是带着羡慕嫉妒恨与鄙视不屑厌恶交织的表情,脸上异常精彩。
“你就那么确定桓温不会打长安么,要知道青泥岭(蜀地入关中的关口)在桓温手里,他要兵打长安很容易的。”
苻健还没老糊涂,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桓温为什么会放过秦国。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
虽然嘴巴贱,但苻健脑子现在还是顶用的。
“他就那么盼着自己女儿惨死?”
赵川没有回答苻健,而是反问他道。
“桓温一世枭雄,死了女儿算什么。就算死了儿子,只要能北伐成功,他是在所不惜的。”
短胡子老头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赵川直觉上感觉桓温就不是那样的人,记得桓温年轻的时候,去仇家灵堂里,直接手刃对方所有儿子,让这家人断子绝孙,为了尽孝手段酷烈。
家里最小的儿子女儿一般是最得宠的,因为迟暮之年的父亲很容易在他们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风姿。赵川敢断定,女儿换桓温退兵,绝对十拿九稳。
“呵呵,桓温北伐,要目的,就是迁回晋国历代帝王在洛阳的陵寝,所以他的第一目标必然是洛阳。对吗,雷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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