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好词!
天啊,绝妙好词!
“起来,快起来!”
谢道韫挣扎着爬起来,脸上全是兴奋的潮红!
“没想到要死了,居然在梦里作出如此好词,纸呢,笔呢?”
这是临时的居所,再加上自己生病,谢玄根本就没准备什么文房四宝。
“诶?到底是什么来着?”
谢道韫找不到纸笔,无奈的坐在床头静了一下,居然现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梦里有个没见过的“夫君”,还有个女儿。
夫君吟了一词。
一好词。
但最关键的部分居然一点都记不清了!
“天啊,我居然把如此绝妙的一传世佳作忘记了!”
谢道韫懊悔的捶足顿胸。
“果然,是天意么?”
她的眼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梦里的丈夫女儿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关键是那词!
她断定那是一传世佳作,比她写过的所有词作都要好。
谢玄急匆匆的回来,找来了大夫,却被姐姐训斥了一顿,说他不在房间里准备纸笔,枉为书香门地。
谢玄只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姐姐病重,他男子汉大丈夫不可能跟小女子一般见识。
这位大夫水平似乎还不错,谢道韫吃了药,状态平稳了许多,沉沉睡去了。
但临走的时候大夫却告诉谢玄,这药只能缓解病情,早些准备身后事才是要务。
谢玄心中黯然,没想到此来荆襄,却是给姐姐送终。
襄阳城乃是州治所在,府衙高大,又是桓温苦心经营之地,里面虽然不像是皇宫,但亭台楼阁,花草园林一样不缺。
“谢家明珠生病了?有没有请大夫?”
说话的中年人身材高大,英姿勃,一副豪爽伟岸的样子,正是荆襄的主人桓温。
而跟他说话的那个四方脸,老鼠眼的青年人,乃是淑文的亲大哥郗。
“据说是痨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香消玉殒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了。”
郗话语里颇多惋惜,不过却没多少悲伤。
谢道韫对他来说只是个长得好看,有点才华又很臭屁的小娘罢了。
且不说自家夫人对自己死心塌地,恩爱异常,就说谢道韫,这种女人身上硬气太多,不是自己欣赏的类型。
这观点倒是和谢玄颇为相近。
“罢了,毕竟是谢万他们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插手。
对了,你说婧儿要回来了?还有秦国的使节一行人?”
桓温问的平静,但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他激动的内心。
“没错,还有我叔叔和长安的密谍,他们带着洛阳宝藏的消息。”
说到这里郗的双眼放光!
“主公,那不是一点点的财富,那是能够改变现在战略态势的宝藏!”
郗的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
“谢万似乎对此志在必得,那就让他去吧。”
桓温毫不在意的说道。
“主公,不要啊!谢家早有企图建立自家私军,若是得到宝藏,只怕要改天换日!”
“你错了!”
桓温没有像郗一样激动,或者说,他的眼光比郗看得远。
“世间最珍贵的,永远都是人心!你可以私下跟谢万说说,宝藏,我一分不取,历代先皇的陵墓,由我搬迁回建康。钱财,他拿走,人心,我要了。”
“主公!你疯了!司马家罪大恶极,现在生灵涂炭全是他们一手造成的,当年八王之乱不知道死了多少无辜。这些王八蛋的陵墓,抛尸荒野还差不多.....”
郗已经歇斯底里,开始口不择言。
“住口!慎言!”
桓温难得的生气了,对郗脾气。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郗倒是想起另外一件头痛的事情来。
淑文似乎也要一起回来。谢家那两个禽兽,还真不好打啊。
……
荆襄风云涌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事,但赵川对此一无所知。
他此刻正带着队伍行走在武关外,前往南乡的路上。
南乡是到襄阳的最后一站,过了南乡,前面就没有什么落脚的地方了。
“停!”
赵川猛的一挥手,整支队伍像是一个人一样,令行禁止,丝毫不拖拉。
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带队的吕光,不只是会拍马屁而已。
“吕光,前面山道旁第三块大石后面,有十个弓手,后面还藏着百余人,再往前走第五个大石后面,有几十个人准备推石头挡住我们的去路,我已经查看到情况了,你自己处理吧。”
赵川淡淡的说道,颇有一副高人风范。
身边的小苻融已经不敢轻视赵川,但善于观察入微的他,却怎么也现不了赵川看到的这些。只能怀疑赵川有什么不传的秘术。
“赵大当家,你就看我的好啦。你都指的这么清楚了,我老吕要是还拿不下来,那不是把人丢到姥姥家了。再说之前咱们对付那么多了,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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