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川他们来的很迟了,但是比赛居然都没有开始!
四周的几艘楼船的人,都在安心的当吃瓜群众,聊天的聊天,吃水果的吃水果,垃圾扔得湖面上到处都是。
赵川心中突然有了一个怪诞的想法,这褚太后是不是知道有人要来砸场子,所以到现在都没有宣布比赛开始,是想收拾完贼人以后一心一意的举办这场根本没什么鸟用的“盛会”么?
这种预感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四顾张望,却没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赵川哥哥,我们在这里,在这里!”
王孟姜挥舞着手臂,在一艘楼船对着他大叫,王家小妹身边是一个穿着白色褶裙的女子,蒙着面色,一头耀眼的银,正是郗道茂无疑。
她也在跟自己打招呼。
这两人都能和睦相处了?她们不吃醋?
赵川对着两人露出灿烂的笑容,心里却是在犯嘀咕。
自己来了,褚太后好像也没宣布比赛开始,果然是自己太自恋,以为别人好像都是在等自己么?
正当他在假装呆,顺道观察周围的环境时,异变陡升!
……
坐镇京口的郗,此时迎来了一位不之客,还有一位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
桓歆,桓温第三子,化名木子云,当初被苻坚扣留在长安,此时居然被对方送回来了!
来客正是吕光的父亲吕婆楼。
“赵川领衔,出使贵国,一直都杳无音讯,我主苻坚非常担心,为了表示诚意,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现在把留在东海王府上的桓公子侄送回。”
吕婆楼对着郗行了一礼,还送上了礼单。
哈?
郗看着房间里的吕婆楼,和完完整整,精神很好的桓歆,心里只犯嘀咕。
这苻坚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还打算用苻融这些人把三公子换回来,结果你就自动把人送回来了,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啊!
“哈哈,阁下误会了,实在是赵郎中才华惊为天人,被褚太后看重,现在一时间脱不开身,并非在下有意要扣押苻融一行人。”
“我主苻坚的意思,是让苻融和吕光,以及那五百随行士卒一起回弘农,至于其他的人,事情办完了以后再走也不迟。”
嗯?这样也可以么?
郗感觉对方这个要求不太好拒绝。
桓温北伐,志在洛阳,而苻坚的龙骧军,听说目前部署在弘农,离洛阳咫尺之遥,若是能摆平苻坚,攻打洛阳则是少了许多麻烦。
更何况比起枋头囤积重兵的慕容家,苻坚还是挺好说话的。对方现在明摆着是在示好,如果拒绝,搞不好苻坚一怒之下,会攻打洛阳,无故为自己树立一个强敌,这是何苦来哉?
“我主桓公不在,事关重大,我贸然答应的话,恐怕……”郗打起了太极,那老鼠一样的小眼睛转啊转,脑子里的念头可谓是百转千回。
“嘉宾兄,我听闻你才智独步江左,乃是诸葛卧龙一样的人物。我主苻坚已经承诺,只要你们让苻融他们回来,我们可以保证,只要桓公的人占着洛阳一天,我主就不会攻打洛阳!”
吕婆楼很会说话,这话里面的言外之意也传达得很清晰。
如果不放人,洛阳我们拿定了,到时候你就辛辛苦苦的去死磕汜水关吧。
扣押着苻融等人,好处没有,坏处一大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思前想后,郗觉得还是放人比较妙,更何况桓温的三子已经回来了,何苦跟苻坚过不去呢?这个人现在根本就不是晋国的主要敌人啊!
桓温的敌人,主要在国内,北伐只是刷声望的。能有成果固然好,就算没有成果,桓温也能占据大义。毕竟民间恢复河山的呼声很高,这也是桓温能压着世家,让对方节节败退的基础。
既然要北伐,那当然是敌人越少越好!更何况这次最有可能出现的敌人,本身就是慕容家。
“好吧,你先去见一见他们吧,就在军营里面。如果他们愿意走,我不反对,如果他们执意要等赵川回来的话,那我就爱莫能助了。”
郗摊摊手,原则上同意,但没有把话说死。
吕婆楼带着皱纹的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对着郗长长一拜,跟着对方的卫士出了房间。
“书道(桓歆表字),这次关中之行,你有什么感想?”
郗和桓温称兄道弟,对方的儿子自然是晚辈,郗的语气完全没有问题,虽然对方根本不比自己小多少。
“燕国没机会去,但长安人杰地灵,苻家……只有苻坚,是心腹大患。”
桓歆叹了口气,他在苻坚府里“做客”,对方待他如同上宾,一有时间就纵论天下大势,甚至讨论儒家经典,这厮完全就不像是个胡人,甚至比汉人还要汉人。
而且苻坚在长安颇得人心,无论是氐族还是汉族都买他的帐,特别是在民间,声望极高。
这些他不知道要怎么跟郗解释,毕竟思维不在一个频道上,而对方的才智是他无数倍,即使自己占着道理,也很难说服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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