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此地不宜久留,你若是再来……我们估计也不在许昌了,再会,你这份恩情我姚苌记下了。”
来的时候,是这个门,出去的时候,还是这个门,法显看了一眼月色下朦胧的“许昌”二字,听着姚苌的感激话语,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什么就走了。
姚苌虎狼之人,法显是知道的,即使赵川没告诉过他,他也知道这个人。
老虎狮子感激你的时候,或许会记得你的好,然而一旦时过境迁,那些家伙就会把你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若是把这种话当真,那不是傻是什么。
法显离开的时候,当来到许昌城视野以外后,便骑着毛驴一路飞奔,生怕姚襄改变主意再抓他回来。
其实法显离开后,姚苌的心并没有平静下来,因为他有一个秘密不能,一旦出来,世界之大,没有容身的地方,他大哥更是要杀他而后快。
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只是主角不是姚襄,而是自己!
姚苌心中有些得意,也有些害怕,毕竟是真正的“命之人”啊,潜龙勿用,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法显身后的那个神秘人自己以后也一定要控制或者杀掉。
赵川给姚苌的那封信,隐隐跟流言贴合,这位羌族人有种预感,自己或许真的会成为关中的主人,甚至下的主人。
特别是最后那句姚兴旺,姚苌在和兄长姚襄议事的时候,故意误导了对方的思维。
他心里很明白,其实这句话不是的姚家兴旺,而是的姚兴这个人会旺!
姚兴正是自己的长子,名字乃是姚襄所起,这是才发生不久的事情,现在这年月又没有电话络什么的,任何阴谋家都不可能提前猜到这件事。
所以近期的所谓“上示警”,本来就是真的,是神谕!
只是大家猜错了对象罢了。
一想到这里,姚苌就压制不住心中的火热。
干掉姚襄,干掉姚襄,干掉姚襄!
从前是自己偶像的大哥,现在变成了绊脚石,心中的愤怒和嫉妒怎么也抑制不住。
“或许,到时候我应该推一把才是。”
姚苌跪坐于书案前拖起下巴,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什么亲情,什么家族,在绝对的个人利益面前,在王图霸业面前,都不是障碍。
历代皇子继位,有几个是风平浪静没死过人的。
王亮所策划的大行动,已经是箭在弦上,众人的任务已经分配下来,姚苌负责断后,保证各军安全,阻击桓温大军的突击。
至于苏家堡的檄文,大家都是一笑而过,蚂蚁要打死老虎,老虎真的会很害怕呢。
姚苌在姚襄大军当中也算是断后专业户了,这次的任务本没什么稀奇。
但由于姚苌已经生出二心来,自然是对任何事都是疑神疑鬼的,对自家大哥越发不满,他城府甚深,没发作别人根本看不出来。
赵川也是没有料到,姚苌这颗定时炸弹,会埋得这样深,这样果决,他原本也只是想给姚襄找点乐子,没想到却毁掉了后秦的根基。
正当姚苌的野心,如春雷雨后的种子生长发芽的时候,苏家堡也是大张旗鼓的准备讨伐姚襄,当然,只是表面上这样宣称,以掩盖军事行动的准备。
毕竟整在那练兵,准备粮草,是个瞎子都看得见,他们要打可足浑常的主意,总要瞒过人家的耳目才行。
“苏先生,咱们长途奔袭许昌,会不会有些冒失了。”
窦滔有些疑惑的问苏道质,他那年轻英俊的脸皱成了“川”字,苏蕙都被送走了,窦滔一点都不怀疑接下来将是生死攸关的一战。
赢了,他们窦家也会迎来复兴的契机,输了的话,多半马革裹尸,也就没什么好了,死人还个屁。
即使是这样打算的,也不能让窦滔打消疑虑,敢死和送死是两个概念。敢死的人多半不死,而送死那就是铁定会死了。
在苏家堡的议事堂内,石越,刘轨,诸葛侃,沈劲等人俱在,他们跟窦滔一样,都不知道苏道质,哦,实际上是赵川的真实计划。
毕竟高玉这个“玉面罗汉”,乃是连苏道质都不知道的人,保密性最强的间谍,赵川已经把知情人的范围压缩到了最。
“窦将军,军中无戏言,我苏某什么时候要奔袭许昌?”
苏道质优雅的晃了晃鹅毛扇,一脸无赖相,调皮的对着窦滔眨眨眼。
如果不是苏道质是这里的“领袖”,窦滔真要上去抄刀子砍人!
你那篇“檄文”,现在淮北乃至淮南,甚至洛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大哥,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岂能儿戏,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苏先生,难道咱们这样热火朝的准备,不是为了进攻许昌?那还打造弩炮?”
窦滔简直要怀疑人生,到现在他还没参加一场正规的战斗,家族里对于跟苏家堡联合这件事,也是颇有微词的,为什么感觉这个苏道质有些不靠谱呢?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我现在明确的吧,我们的目标,一直都是徐州,还有徐州这里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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