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夫人,军情紧急,我这就去百尺楼了啊。”
孟昶穿好衣服,披上轻甲,不敢看赵安宗那幽怨的眼神,急急忙忙出了门。
他来到百尺楼,发现赵川早已虎着脸站在钟鼓楼的门口,他讪笑着问道:“大当家,出什么大事了?”
“军队,必须枕戈待旦,随时出击,难道要出大事我才能把你们召集起来吗?我们是要保卫洛阳的花花世界,可不能被这乱花迷了眼睛!”
赵大官人大言不惭的道。
然而他昨晚在慕容雨闺房里的风流韵事,可是很投入也沉迷得很呢,只可惜孟昶不知道,不然必定怼死他。
“孟昶敲鼓,你们几个,都给我把帐记着,谁不到,谁迟到,要打多少军棍,记录在册。军官到齐以后,让他们派出传令兵点齐不在休沐的军卒,到百尺楼这里汇合。”
完大手一挥,独自进入百尺楼的签押房,等待着结果。
赵川一边等一边暗自寻思,自己是不是忽略了朱序?
刚才百尺楼的士兵报告,朱序一直在城墙上巡视,不过是在城南而不是城北。
这个人,现在用起来还不是很放心,但是朱序是科班出身,原本就是晋军将领,他的职业素养,比孟昶这样半路出家的家伙要高多了。
不过这家伙是桓温的女婿,在打败桓温以前,这个人还不能放心使用,现在让他做一些“人尽其才”的事情,也不算委屈了他一身本领。
很久之后,赵川麾下将领才到齐,尤其是没有妻室的刘轨,今日不该他当值,家里没有女人看管着,昨夜和他原来手下的泼皮,现在的亲兵,在屋子里喝得烂醉如泥。
“孟昶不打军棍,写一篇检讨书给我。”
手下大将站两边,赵川对着孟昶劈头盖脸就是让他崩溃的一句话。
“大当家,可否改为打军棍?”
自己人打军棍,下手都有轻重的,看着吓人,实际上涂上疮药,没两就活蹦乱跳的,孟昶身强体壮才不怕呢。
“你都没发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下。”
“今年年初颁布的新军令,要求听到钟鼓楼擂鼓,除非是有特别军令,否则三炷香时间就要披挂整齐出现在百尺楼。都看看,你们花了多久?沙漏在那边,自己去看!”
众人惭愧的低下了头,事实上,也是之前那场战役太过顺利,他们都对鲜卑慕容生出了轻视之心,再加上洛阳的经济水平像是跑火车一样的急速发展,优渥的生活让他们也有些懈怠了。
“诸葛侃,十军棍,你来得最早。刘轨么,打军棍估计可以把他打死,这次是第一次,不教而诛是为虐,本次就打完四十军棍后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
其余的,处罚在两者之间,自己去领罚吧。”
“报!主公!黑石关外的慕容燕国人马已经退却,石越将军正带着人监视他们的动静。”
一个传令兵气喘吁吁的来到签押房外通报军情,众将这才知道为什么赵川发那么大的火气了。
现在洛阳发展很快,洛水南岸,也成为了繁华之地,而这部分地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险可以驻守,所能依靠的屏障,就是石越驻扎在黑石关的大营。
所以赵川的神经其实一刻都不能放松,一旦松了,敌人又奇袭而来,到时候手忙脚乱之下,不死也要脱层皮。
“哼,军棍先记下,现在全军演练,目的地,城北邙山脚下。孟昶,你过来一下,其余的人都散了,各自集合本部人马!”
其他人走后,赵川在孟昶耳边着悄悄话,吩咐着他要做的事情。
“大当家,这样会不会不妥啊!这可是绝密……”
“没什么不妥的,大战在即还藏着掖着做什么,不定人家要来打我的秋风呢。”
赵川冷哼一声,心中暗自庆幸。
黑石关外出现了鲜卑慕容的人马,明除了谢石以外,慕容垂其实也不是什么动作都没有,他就像是一条蛰伏的毒蛇,不断的寻找机会。赵川不警醒的话,他的目标不定就是洛阳了。
点齐兵马,赵川带兵出城进行操演,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战争做准备,而正在这个时候,中原大地的战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金乡县乃是高平郡(今山东省济宁市)下辖县城,地处中国东部的鲁西南平原腹地。
它位于山东省西南部,东邻鱼台县;西靠成武、巨野两县;南与单县及丰县交错接壤,乃是中原南北之间的要冲,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金乡县城宁静的早晨已经被漫的烽火所打破,谢石带领的新军“北府兵”,只花了半个晚上,就攻破了金乡县城。
慕容泓乃是慕容伟的嫡亲弟弟,其母也是可足浑氏。
此时他的头盔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披头散发如同囚笼里挣扎的野兽,狼狈不堪。
几个亲兵将他按在地上跪着,谢石一边把玩着他的佩剑,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慕容泓,很快便失去了兴趣,不再搭理对方,而是看着金乡县城残破的城门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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