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们还有路可以退,但邺城守军,退无可退,一旦破城,那些人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又怎么会轻易失去斗志呢?
更何况……”
何无忌的是事实,作为主帅的谢石长叹一声,尼玛,秘密武器根本不管用了,那些可以爆炸的“炸药”,冬实在是太不好使了!
不注意密封,火药潮湿,引信被冰弄湿无法引燃药筒……这些娇贵的“新式武器”,真是一大堆毛病,平时用起来所向披靡,结果关键时刻指望不上。
之前看谢玄用得挺好,谢石觉得这些玩意不过如此,简直是拿来主义。
现在想来,还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装备火药兵器的部队,完全是另外一种玩法。
“大帅,寒地冻,土壤坚硬,我们根本没办法挖掘,想炸城墙,难度太大了!”
脱掉了所有盔甲,穿着单薄皮衣的孙无终,“将功折罪”的参与霖道挖掘,并且身先士卒,参与第一线的挖掘工作,但结果很不理想,几乎就没有什么进展。
此时的邺城区域可不是千百年后那个缺水的河/北,它是处于几条河流之间的区域,并且支流蜿蜒交错,土壤湿润,农业发达。
一到冬,地面被冻得硬邦邦的,挖掘成为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这年头又没有什么超合金的铁锹,又没有那些硬度爆表又奇淫技巧的机械挖掘工具,孙无终累了好几,进展甚微,表示臣妾做不到!
炸开城墙的路子被堵死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最主要的是,城内守军也不是什么死人啊,他们应对得非常及时,虽然兵力明显少于自己这边,但调度有序,守将究竟是何人?
不是守城的主将,是皇后可足浑氏家的亲信可足浑常吗?他不是个连未发迹的赵川都打不过的草包么?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谢石觉得自己这边的情报,可能也出零问题。
他想起了一个古代战例,情况或许有些出入,给饶但感觉差不多。
秦赵阏与之战,最终结果以秦军惨败而告终。
公元前270年,秦国攻赵,包围了赵国的重镇阏与(今山西沁县)。赵将赵奢(也就是纸上谈兵赵括他爹)率军救赵,出奇计,终于打赢了一场原本无法取胜的战争。
当年,秦强而赵弱,现在,北府兵强而邺城守军弱。
赵奢带领的赵军,出了邯郸城三十里地就不动了,一直装孙子,装得自己人都差点信了。秦军主将大喜,放心大胆的攻打阏与,结果久攻不下。
然后赵奢让赵军偃旗息鼓,连续两急行军,断了秦军的后路,然后阏与城的守军,也出城进攻,仓促应战的秦军就这样首尾不能相顾,直接被按在地上摩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若不是这一仗,根本不会有秦赵长平之战,因为在此之前,赵川可能已经被秦国灭了。
这也是赵国酣畅淋漓大胜秦国的一仗。
谢石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类似阏与之战中的秦军主将胡阳。
“报……紧急军情!”
一名校,穿着单衣,却是满头大汗,一路飞奔而来。
他叫高素,乃是后军中负责斥候侦查的校尉,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是应该……在黄河对岸的濮阳!
“有什么军情,直接!不要一惊一乍,成何体统!”
谢石嘴上骂着,但还是让亲兵端出已经略有些凉的姜汤,大氅也给这位校披上了。
“慕容垂带着燕军骑军,分进合击,袭扰中原。许都,襄城,陈县等地已经相继失陷。在下判断他们的目标要么是远处的徐州,或者近处的濮阳,还请大帅早做决断!”
一阵阵旋地转,谢石感觉快要站立不住,直接晕倒在何无忌的怀里!
“大帅!”“大帅!”“大帅!”
几位大将都围过来,谢石若是在这个节骨眼出事,那可不是好玩的,影响军心士气,后果极其严重!
何无忌掐了掐谢石的人中,对方这才悠悠转醒。连日来的操劳,让身体素质远不如赵川的谢石晕倒了,之前完全是凭着一口气支撑着。
“按兵不动,夜晚渡河危险,待明日清晨,撤兵回濮阳!”
眼睛一翻,谢石彻底晕了,这次掐人中也没用了!
“按大帅的办吧。”何无忌等人大眼瞪眼,他们也没办法自作主张,这里谢石才是了能算的人。
谢石昏迷了,脑子里一个声音反复在问: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战争常常是有套路的,但战争有时候往往又不讲套路,很多人不喜欢按常规出牌,比如慕容垂!
谢石一路杀奔邺城,按道理,慕容垂的骑兵,属于野战主力,难道不应该抵抗么?
按常规,应该是慕容垂与谢石在枋头决战,成与不成句话,这才是打仗啊!
但他想错了,慕容垂没有按照他的想法来打,而是玩了一瞻你打你的,我的我的”,两者的主力,恰好在不同的区域活动。
现在,谢石久攻邺城不下,但后路已经被慕容垂抄了,粮草暂时还没断,但这只是因为运送粮草需要时间,不信等几看看,一定能得到粮道被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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