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见,我征服。 .凯撒的名言,跟某人现在的心情一样。
赵川踌躇满志,带着大军朝着濮阳进发。这一战没什么花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战略纵深可以闪避腾挪。
用一句话概括是:生死看淡,不服干。
来到这个世界,或者说掌握脑的系统,已经整整十年了。有苦难,有蛰伏,有悲伤,也有侥幸与荣耀。
接下来的时间,他所面对的敌人,是这个时代最精锐和善战的军队。敌军主帅,则是那个号称“胡人诸葛亮”的慕容恪。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都没有瑕疵。
没有瑕疵意味着任何阴谋诡计都会失去作用,要打败敌人,必须如同最勇猛的男人,与对手生死相搏。
胜则席卷天下,败马革裹尸,这是属于这个时代男人独有的浪漫!
赵川带着大军沿着在黄河南岸一路略地,王猛带着大军在黄河北岸一路略地,如同两条出水的巨龙,张开了锋利的獠牙,在地图画了两条重重的斜线!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次“邺城之战”,已经在所难免了。
这里有一点需要强调一下,那便是黄河是一条“扫帚”河,并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天险,而且它还一直在改道。
黄河下游经常泛滥,河道改变是常事,而且改道的范围有时候非常大。
今天在黄河南岸的城池,将来说不定在黄河北岸了,当然,旧城池已经被淤泥淹埋,新城池则是建立在旧城池的高度之,如今的开封,在宋代开封地表的十几米以!
不过在南宋以前,黄河下游及支流主要还是走河北,入渤海,南宋后才开始入黄海,地理称为“夺淮入海”。从此以后两淮经济大坏,民生不复以往,经济心继续朝着南面转移。
濮阳在魏晋时期属于黄河南岸,后来却成为了黄河北岸,全是改道惹的锅。
原武县(今新乡市南面原阳县一部)废弃的县城外,赵川在此地安营扎寨。这里离濮阳也一百多里,按每日行军五十里,可随时接战的状态看,也两天的路程。
至于放出去的斥候轻骑,午放出去,天黑之前能将军情传达回来,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正好,再近了的话,随时都会打起来。
两只老虎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下手的机会,其实都只有一次。
赵川正在帅帐里跟穿着亲兵衣服的长安君说话,孟昶直接走进来,用眼睛的余光扫了长安君一眼,然后在赵川耳边嘀嘀咕咕了半天才走。
对于赵川执意要带长安君在身边一起出征,他麾下将领还是有些看法的,虽然不能说是什么罪过。长安君这样的绝『色』佳人,带在路,寂寞了修修车,甚至开开车……挺爽的是吧,哪个男人不想跟美女干那事呢?
众人不是不理解赵川带个美妾在身边排遣寂寞,而是很好为什么独独带长安君一人。
“慕容恪已经召集了兵马,在滑县和濮阳城郊外,各布置了一个大营,互为犄角,至于主将是谁,副将是谁,还没有打听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赵川一本正经的向长安君问道,弄得对方有些羞恼。
这些问题,赵大官人跟苏蕙说还差不多,问长安君这些,当真是问错了人。
与其说这些,还不如跟这位叫可足浑岚的妹子讨论下房术呢,至少那个人家懂啊。
“夫君英明神武,世间罕有,你在前面开路,我跟着后面看风景行了。这些事情不要问我,你拿主意行了。”长安君白了赵川一眼,懒洋洋的说道。这种问题她根本不想回答。
赵川失笑着摇头,把她按在桌案前的软垫坐好,两人间隔着一张大地图。
“慕容恪在这里,和这里,我们现在是在这里,王猛离得有点远,是在这里,你看出什么没有?”
赵川把以前做的“兵人”,放在地图的相应位置,两军态势差不多一目了然了。
“没有回旋余地了吗?”
看着地图的山川河流,长安君隐约明白了赵川想说什么。
“燕国不小,但精华都在邺城周围,慕容恪已经是退无可退了,一旦退下来会失败。”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是一场硬仗。”
作为一个汉化了的鲜卑妹子,此刻长安君的心态当真是有些微妙。
“其实我还是有些私心的。”赵川叹了口气说道:“假如,我是说假如我这一仗败给了慕容恪,算逃回去,洛阳也肯定会地震,一些平日里很乖顺的人,都会跳出来搞事情。
如说,河东薛氏,如说现在慢慢向洛阳聚集的一些晋国老臣。你作为一个外来胡人,想来结局不会特别好,因为你很美,美的让人难以拒绝,打你主意的人会堆成山。
但你不像谢道韫和王孟姜她们一样,有娘家可以庇护。所以,如果我输了,你跟着慕容恪走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关爱。”
赵川一边说,长安君的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她那吹弹可破又白皙照人的脸,已经挂满了泪水。
她刚想开口说话,却听到赵川沉声低吼道:“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琦儿想想,死了不是勇敢,活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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