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住院部愈发的沉寂,沈言笑无聊的在阴暗走廊飘荡着,宽大的病号服,将她纤细的身躯衬得更加娇小。
褪去戾气的她,再一次恢复了如天使般的纯真无邪,就是医院阴森的场景,显得有点诡异,让偶尔过往的医护和病人,心里有些发慌。
沈言笑正准备回病房时,却看到隔壁无人的病房亮着灯,她好奇的走上前,透过房门的缝隙和绿植的遮掩,向里面望去。
一眼惊艳。
坐在窗边的男人,矜贵又优雅,精致的黑色绸缎衬衫,将他蕴藏着雄厚力量的躯体包裹,裸露在外的皮肤透着冷白,如墨的黑与如玉的白,将他身上清冷禁欲的气息拉扯到了极致。
黄昏的微光透过窗缝洒在他的身上,明明应该增添几分暖意,却意外的让他显得更加冰冷无情,气场强大,压迫感十足。
就像是隐藏在暗处的雄狮,随时准备对猎物发动猛烈的攻击。
沈言笑轻舔了一下小虎牙,暗藏在天真无邪之下的邪念在涌动。
这个人,一看就是沾过血的,身上有着和她相同的气息。
而且,这张脸……真是个祸水。
“先生,求您放过我,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正当沈言笑沉浸在这张令人荡魂摄魄的容颜之时,一个上身缠着绷带的男人忽然跪着出现在了画面内,让沈言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毁了。
男人伏地求饶的动作,既没有让温卿宴动容,也没有让门外的沈言笑同情,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法只有一个,碍眼。
温卿宴冷漠而精致的眉眼扫过脚下匍匐的男人,冷冽深邃的轮廓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得一声轻笑,漫不经心。
“你要是真能成功杀了我,就算我死了,都会为你鼓掌,只可惜,你失败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寒冰,略带可惜的语调却透着几分癫狂,让人不寒而栗。
“而失败者,只有死。”
此言一出,一直在磕头求饶的男人终于绷不住了,颓废的瘫坐在地上,目光一片死寂,似乎对接下来的命运已经有所预见。
而房门外仍在偷听的沈言笑,却十分愉悦的弯起了嘴角,这个男人,可真是太对她的胃口了。
就连那份骨子里的疯狂,都和她如出一辙。
相比起沈言笑的兴奋与雀跃,温卿宴只觉得无趣。
“把他带下去,别惊动任何人。”
“是!”
从房内忽然传来了两道声音,听起来倒像是保镖一类的存在。
沈言笑微微挑眉,躲回了自己的病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打开了电视机,准备看看狗血八点档。
魔神的爱好不多,看戏算一个。
尤其是主角越惨越好。
本来打算离开的温卿宴,忽然听到了隔壁传来的电视声,眉头轻蹙,迈着长腿,转身又回到了病房门口。
他记得,刚刚这间房,是关着灯的。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规律之中又带着讳莫如深的危险,沈言笑微微侧头,转向房门,透过病房门自带的玻璃窗,对上了温卿宴凛冽的黑眸。
竟然是刚刚那朵食人花?
温卿宴认出了沈言笑,那个出手狠辣的小萝莉。
“哥哥,你找我吗?”
正当温卿宴沉思时,沈言笑已经打开了房门,仰着头望向他,眼神里满是无辜的清澈。
如果不是见识过她教训谭芳的场面,温卿宴恐怕还真要被她的演技骗过去了。
“你刚刚都听见什么了?”温卿宴的声音清冽,却也带着一抹强势的威压,让人不得不低头。
“嗯?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沈言笑漂亮圆润的眼眸透着天真无邪,侧歪着头,缠在后面的马尾一晃一晃的,散漫又慵懒,根本不怕温卿宴。
她的心理素质可不是温卿宴吓唬两句就行的,比起威压,恐怕没有人比她这个魔神更在行了。
淡漠伫立的温卿宴,不着痕迹的将眼前小姑娘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眼眸悠远深邃,纤长浓密的睫毛形成了一道阴影,凉薄无情的凤眸里透着一抹兴味。
真没想到,食人花还会伪装成小白兔,有趣。
“乖乖听话,给你吃糖。”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了一颗糖,递给了沈言笑。
潜台词是不打算逼问了?
温卿宴言简意赅却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气息,让沈言笑微微一愣,小虎牙又开始痒了。
温卿宴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就如他的人一般好看。
沈言笑伸出比温卿宴小了近三分之一的手,从他手中抓过糖果,算是答应了温卿宴的提议。
微凉的指尖轻轻划过温卿宴的掌心,让他有些痒,喉结微动,鬼使神差的揉了揉她柔顺的发顶,磁性的声线低沉又迷人,透着蛊惑。
“小姑娘,好好养病,别乱跑。”
“好。”嗅着温卿宴身上的冷香,沈言笑笑得清甜。
看着温卿宴离去的背影,星眸在医院走廊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光,就像是盯上猎物的猛兽,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
上车后的温卿宴,看着住院部三楼病房的灯光,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暗芒,直到副驾驶的助理沐风开口,才缓缓收回了视线。
“先生,您的未婚妻沈言笑也在这里住院,需要去看望吗?”
“不去。”语气中尽是冷漠,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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