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戏即将拉开序幕,他想做个坐收渔翁之利之人。
夜无月语气骤冷如霜,“阿福,备一份厚礼,替我好好去江家慰问慰问,记得把药带上。”
慰问两个字,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
江家。
江百万听完下人的汇报,强忍内心之愤,先把事情完全查清楚,再去越府要说法。
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江语画,江百万眉头紧蹙,两眉之间深凹一个八字。
周围的人都以为老爷,这是真的心疼了,平日里不怎么管二小姐,但终究是为人父母的。
那个做父母的看到子女受伤不都恨不得把伤在自己身上,只要儿女平安健康。
大多数的父母是这样的心理,但是江百万不同。
他们都想错了,江百万愁的不是江语画受伤,而是在计划怎么对付越府,若是普通人家,他今晚就命人杀过去了。
好死不死的,偏偏是越府,越达。
越达是什么人物?越王爷的人气和等级都摆在那,无人敢小瞧。
于公越达是护国老王爷,于私越达是越王的亲堂哥。
大越国开国以来共有九位护国王爷,手中握着实打实的兵权,而这九位护国王爷都的出自越王府,越达便是第九位。
越王府几代人都能文善武,越达娶了医师大家刘家的女儿刘雪华后,家族的名气达到了顶峰。
就连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相爷姬无夜都不敢轻易动越达。
虽说江百万富可敌国,但他手上无枪杆子,再过的钱财也不敢贸然行动。
得知宝贝女儿被人刺伤手臂,有残废的可能性,苏桂英一度昏厥,这会清醒过来,内心是心疼又愤怒。
“谁干的,我的宝贝女儿啊!谁下的这个狠手,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动我们江家的女儿,真当老爷是吃软饭的吗?”
最后这一句话是故意说给江百万听的,苏桂英确实很心疼。
若是江语画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她以后老了就没有了依靠,在江家更是无立足之地。
哎,想到这,她眼泪唰唰地流,为自己可怜的人生流泪。
都怪她这个不争气的肚子,就只生了一个女儿,连多一个子都蹦不出来。
若是她能再为老爷生个一儿半女,说不定,老爷高兴就能把她扶正了。
大夫人的位置,是她一辈子的渴望。
前段时间,苏桂英一直想办法,吃各种中药,补药,又是食疗又是针灸,想老螃生珠,努力再生一个儿子出来。
但老爷忙于事业,早早就下江南打理那边的产业了,好不容易回来这一趟,又摊上这么一回事。
她是越想越郁闷啊!
“听送小姐回来的人说,是越王府的义女花颖儿的手下派人打的毒手,什么大小姐怀恨在心,什么要替她的姐妹报仇,想让二小姐下跪跟他们道歉认错,小姐不从,他们就下了狠手,幸亏后来遇到了路过的几个好心人,才把小姐救了出来。”
“怎么又是花颖儿。”苏桂英眉头一蹙,“嫣儿现在就在越府,如果越府真有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老爷,那我们明天就派人把嫣儿接回来。”
“就在前两天,画儿也派人一同去接嫣儿,只是当时嫣儿闹小脾气,不肯跟我们回来。”
必须得把这事情说清楚了,她有派人去请江语嫣回来,是江语嫣不肯回来的。
别让江百万误以为是她狠心把江语嫣赶出家门的。
如今画儿受伤了,这动手打人的罪名仅仅扣在一个不相干人头上是不划算的,必须把江语嫣也拉下水。
这个不相干之人当然是指花颖儿。
“女儿都受伤成这样了,你不上去看看她的伤口,只知道煽风点火。”江百万很明显不吃她这一套。
苏桂英愣了一下,立马扑在江语画的床边,“老爷说这话,真是折煞我的心啊!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个妇人要管理着诺达的江家,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还要管着你两位宝贝女儿,画儿可是我心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会不心疼啊!”
“老爷,若是觉得我在这个家,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我就随画儿去了,不打扰你的清静。”
“娘,我好疼啊。”默默听着刚才娘的话,江语画瞬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爹爹,画儿差点就看不到你了。”
“女儿,我可怜的宝贝女儿啊!你平日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都怪我,怪我不亲自去请嫣儿回来,让你跑了这一趟,让你受苦了宝贝女儿。”
管家斜眼看了看在演戏的苏桂英,心里暗暗吐槽,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也说得出口,二小姐是天天往外跑,恨不得都躺到夜无月怀里去了。
“但是,你放心娘和爹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就算豁出去这条命,娘也要为你讨个说法,越王府的人就可以随便伤人吗?大越国还有法律可言,其他人可能会怕越王府,我们老爷是不会惧怕的。”
江语画瞬间明白了,甚至把手臂上的伤痛抛之脑后,伤不能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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