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陷阱。”封林晩即使心中不安,但是脑子依旧转动的飞快。
原本不存在的华丽礼服,他定下了看见‘它’的规则。
而国王却将不存在之物变成了存在。
这看似是减小了难度,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完成任务。
但是所有人,要看到这件礼服的先决条件,是对身穿礼服的人献上忠诚。
这其中包含着两个巨大的障碍。
首先,封林晩几乎不可能短时间内,获得所有人的忠诚,即便得到了所有贵族、大臣们的效忠,也会因此触怒国王。封林晩并不确定,触怒国王的后果。
其次,国王本身也包含在这游戏规则之中,如果他要一票否定,那么以他的强大,依旧可以依照规则处死封林晩。
“这不应该无解。那个白发的神秘男子,起初要我进入的并不是这一幅画。以同理心来推断,从当下这幅画中,取出神秘物品的难度,是要低于原本神秘男子为我安排的那一幅画才对。而既然已经有人能够从画中取走神秘物品,获得超凡的力量,也就证明,哪怕画中的某些存在,拥有类似于神只的力量,却又受限于规则,必须在约定的游戏规则下行事。”
“也就是说,即便是普通人,也有战胜神的希望。比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智慧。”
“那么怎么总结出这幅画的游戏规则,并找到突破口,便至关重要。”
封林晩手捧着看不见的礼服,转向周围的贵族和大臣。
所有人面对封林晩的视线,都纷纷躲开,就像封林晩的眼睛有毒一样。
“咦?有意思!”封林晩不惊反喜。
人的下意识行为,通常容易暴『露』内心的轨迹。
如果这些贵族、大臣们,真的对国王如他们口头上表述的那样忠心耿耿,那么此刻面对封林晩的视线,他们应该做的是嘲弄和讽刺,而不是躲避。
心中有鬼,自然本能的避免被发现。
他们不是已经忠诚于封林晩,而是害怕因为对国王的不忠诚,而意外的瞧见封林晩手中的礼服。
这就像很多事情,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心中胆怯,有了缝隙,也就会在面对询问时战战兢兢,仿佛有罪。
“我错了!我不需要他们的忠诚,也不需要他们看到这件衣服。我只需要,他们承认自己看到了。”封林晩眼前一亮。
三下五除二,封林晩就将自己脱的一干二净。
威武的龙枪,摇摇晃晃,似乎还能抽动风啸,那狰狞的『摸』样,令不少人仓皇自卑,至于有些站在靠后一些的贵族『妇』人们,则是纷纷掩面捂嘴,轻声尖叫,却又忍不住莫名的夹紧了双腿,似乎已经因为受不了这刺激,而滔滔不绝的涌出了自来水。
男人的果体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封林晩落落大方的站在那里,丝毫不觉得惭愧。
被男人瞧见了,我有的,你也有。而且我比你更加雄壮威武,没什么好吃亏的。
被女人瞧见了···哈哈,那就更谈不上吃亏了。
封林晩抖了抖手中看不到的衣物,然后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将它披在了身上。
突然封林晩一个掉头,指着国王道:“你既然亲手将这代表着臣民忠诚的礼服送给了我,那就是给予了我取代你的权利。现在我要代表所有受你压迫的人,向你发起挑战,我要成为了个国家新的国王,取缔你的压迫和残暴统治。”
看起来就像是一丝不挂的封林晩,伸出手指指着国王,慷慨呈辞,意气风发。
画面当然还是滑稽的。
封林晩的心中也在打鼓。
他褪下的衣物,就摆在脚边,左脚脚心踩着的,就是龙咒卷轴。
即使对方是神,如果真的发难,他也唯有拼命一搏。
封林晩在赌,所有的一切,制定了规则,就必须严格的在规则内行事。
所有人都要给国王送礼物,而国王也必须选择一个最满意的对象,给予奖励。
如果封林晩没有猜错,这还礼就是他头顶上那代表着权利···或者说力量的王冠。
也就是说,国王的位置,是可以转移的。
“你要挑战我?你竟敢挑战我?”肥胖的国王,坐在椅子上,喷『射』着唾沫星子。他张大了血盆大口,似乎要将封林晩吞食。恐怖的气势朝着封林晩碾压过去,犹如一座沉重的高山,压在封林晩的身上,要将他压垮。
封林晩的心中却渐渐安定下来。
“没有直接动手,看来我赌对了。我的要求,是符合这个场景内,某些潜在游戏规则的。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拥有自己思维和想法的生灵,但是同样他们又被束缚在规则和固定的范围里,只能做着他们必须做的事情。”
“这是一幅画···这就是一幅画!哪怕它再真实,它也只是一幅画。”封林晩心中恍然。
态度更加嚣张的往前踏出一步。
“不错!我就是要挑战你。我已经向你奉献了我的礼物,你虽然拒绝接受,但是我的礼物还是已经奉上。那么选择吧!选择一个人,作为你的继承者,是我···还是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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