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墓不在地底,而是如同活人的宫殿一般,大摇大摆的修筑在地面之上,这或许也算是大离皇族的特『色』之一。
当然建筑本质的属『性』,决定了它们后天的气质。
比如地下商场,哪怕是身处地底几十米,也绝不会让人觉得阴冷、恐怖。
而哪怕是在地表的陵墓,那也还是陵墓。
死者居所,活人止步。
在老乌龟的内丹指引下,封林晩闯入了景帝的陵墓之中,一路上虽然可以说机关重重,但对封林晩而言,却又是无惊无险。
有老乌龟这个地头龟的帮忙,确实十分省心省力。
很快,封林晩就走的了墓殿的最深处,也就是老乌龟所说的‘核心’。
一眼望去,脚下路已尽,周围都是凹陷的深坑。
深坑里堆填的不仅仅是金山银山,各种古董、玉器,还有一些兵器、宝物。昏暗的光线下,这些东西依旧晃眼睛。
封林晩没有轻举妄动,即使在这深坑里,他已经看到了好几样对他而言,也有些价值的物件。
而深坑的正中央,却是高高凸起的平台。
平台上,用锁链死死的缠绕着一尊黑『色』的铁质棺椁。棺椁上未曾雕龙画凤,也没有什么奇花异草的浮雕,而是看起来有些凌『乱』,就像是星点般的凸起。
和周围的那些珠光宝气相比,真的是很寒酸,十分突兀。
更奇怪的是,棺椁是正面朝下,底部朝上。
睁开天眼,封林晩可以看到,一道道残缺的龙气,夹杂着灰蒙蒙的死气,正围绕在这棺椁四周,似乎正在吞吐着某些气息。然后顺着锁链,往外面输送,就像是发电机上连接的一根根电线。
被封林晩抓在左手的内丹闪烁着荧光,内丹内传出老乌龟的声音:“就是那里!将那个棺椁翻过来,劈开棺椁周围的锁链,然后···我就自由了!”
老乌龟的声音非常的急迫,激动不已。
封林晩却没有着急行动。
虽然有老乌龟带路的原因,但是这一路上···都太顺利了。
景帝亲自抓了这老乌龟镇守陵墓,又留下了将一些有修为的太监,制作成人傀儡的法子,作为守卫受老乌龟『操』控,守护皇陵。这一切看似都十分妥当,仿佛没什么不对。
但是···景帝难道就真的不曾想过,当老乌龟得到了他想要的,就不会想尽法子,摆脱束缚,重获自由?
到那时,景帝找的这个所谓‘守陵龟’就会是最大的内鬼,最终导致陵墓被破坏,所有的财宝都被带走。
“究竟是没想到,还是刻意为之?”封林晩心中揣度。
老乌龟虽然老『奸』巨猾,但是当局者『迷』,他现在满心向往着自由,被蒙蔽了理智,所以考虑不到某些可能『性』。
但是封林晩不同,他相对旁观,保持着冷静,所以适当怀疑和谨慎,绝不会有错。
“你为什么会觉得,把那棺椁翻过来,再斩断铁链,你就能脱困?我倒是没有看出来,这是整个大阵的生门所在。”封林晩说道。
虽然封林晩掌握了一定的阵法知识,但是那些都只是基础。
眼前这个用来束缚老乌龟,收集残余龙气供养他,并且与之将地脉结合的阵法,虽然称不上什么惊天动地,举世无双,却也绝不是一些基础阵法知识就能解读的。
“你当然不懂!景帝将皇陵残余龙气,与地起结合,我吸收了龙气,就等于同样吸收了地气。如此老夫我就主动成为了整个大阵的核心,既支撑着大阵,也受大阵封印。但是只要将景帝的棺椁翻过来,在他的尸体带动下,整个皇陵的残余龙气都会翻转,到那时整个皇陵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火山。”
“龙气与地气相冲,轰···一声炸响,整个皇陵都会崩塌,而我···就会被炸出皇陵,飞龙在天!”老乌龟的声音不断的从内丹中蔓延出来,那迫切的希冀和向往,简直难以描述。
封林晩却皱了皱眉。
单独以天眼观此地气脉走向,倒也确实与老乌龟说的,没有差别。
但是结合他那基础的阵法知识来看,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景帝将自己的棺椁放在整个大阵的生门处,同时承担着压制老乌龟的职责。”
“看情况是要以自己的尸身保证阵法的运转如常,守护整个皇陵。于前人有利,于后人造福···当真是生的伟大,死了也光荣。”封林晩眉头猛然一个抖动。
“等等···景帝虽然在史书中记载,生平算得上光鲜亮丽,但是通过一些侧面了解,不难看出···他其实应该是一个极度自私的人。”
“这样自私的人,死了就会变得高尚?别搞笑了!有些人的坏,是刻进了骨子里的,哪怕是被烧成骨灰,也要在深渊中呐喊···‘我死以后,管它洪水滔天’。”
“景帝会这样牺牲自己的尸体,用来守护皇陵?”
“他布置这么一个局,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那点目的,应该还有更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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