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怨魅带着不理解的眼神,封林晩简略的将自己与老乌龟以及景帝之间的瓜葛解释了一遍。
当然,有些部分,就直接以春秋笔法掠过。
“妾身倒是很愿意帮你这个忙,不过···妾身的身体是由这冷宫中的妃子们的怨魂组成,如今已经与冷宫连成了一体,只怕真身无法离开。”怨魅说道。
封林晩大手一挥道:“无妨!朕明日就安排人,连着墙根,将整个冷宫移除出去。”
这并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
而且皇城动土,改变整个皇宫的整体结构,也能给程鹏海小小的添一点麻烦,稍微拖延一点时间。
“如此,妾身就先谢过陛下了!”怨魅盈盈而拜,也不知是否无意,那微微松开的领口处,总能看到雪白的沟壑,晃的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三言两语,逐渐达成合作,封林晩的表情也逐渐不像之前那般凝重,转而温和问道:“你虽为怨魅,乃是百鬼怨气残魂所成,但是终究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却不知你可有名姓?”
封林晩这话问的仿佛无心,实则有意。
“也不知道那些后宫番靠不靠谱!都写这种冤鬼煞魂,多年以来孤单寂寞冷,最受不得有人关心她们。我若给她取个名字,她即便是不归心,那也该好感度up、up了吧!”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封林晩等待着下文。
那怨魅脸上挂着魅『惑』众生的笑容,盈盈起身,眼角淡红『色』的眼影仿佛流『露』出一丝温情的『摸』样。
“看来小皇帝是对妾身动心了呢!迫不及待的就想在妾身身上打上自己的标记。不过···妾身听说山林里的老虎,喜欢在自己去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气味,如果陛下想的话,不如现在就留点记号给妾身如何?”
“此地虽然荒凉,但是月『色』正好,天地做媒,『露』天席地,覆草而同塌,披星而抵足···倒也别有一番野趣呢!”怨魅曼妙的走过来,犹如一只优雅的猫,那清冷的眸子里,却看不出半点的深浅。
“狗日的后宫番,全都是骗人的,我肯定···写这种情节的,都特么是单身狗。”封林晩心中暗骂,脸上却迅速变『色』:“不必了!夜已深了,你···自行保重,朕先走了!”
说罢之后,转身便挥袖离去。
看着封林晩大步离开的背影,怨魅依旧化作一团不详的乌云,盘旋在冷宫的上方。
那扭曲的煞气中,似乎还传出了低微的喃喃自语:“属于我自己的名字···吗?”
“呵!何必多此一举!”
第二天天明,封林晩便传话陈贵,让他带领着宫中匠人们,开始搬迁冷宫。
务必要在冷宫大体保证完好的情况下,全都迁移到正在翻修的皇陵附近。
这个命令虽然古怪。
但是作为一个逐渐掌握实权的皇帝,这等小事,也无人敢来质疑。
与此同时,太后生病的消息,也从宫中传了出去。
随后便有太医诊断,太后这是忧思先帝,多年成疾,已经病入膏肓,恐时日不多,需当要天子早做打算。
当然···当时太医并不是这么说的,话要委婉的多,大体上相同的意思,却足足可以拆解出好几千字来。
大家投个票,感兴趣的话,某废纸倒是不介意下一章就写这个。
冷宫在两天之内便搬迁完毕。
这毕竟不是真正单纯的超古代文明,而是含有仙道力量的超凡文明世界。经过帝王允许,搬走皇宫中的一间宫殿,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一夜,星辰格外的黯淡。
而月光却出奇的越发皎洁。
当它将辉煌洒下来的时候,地面仿佛都要镀上了一层银辉。
有人在夜里入眠,他们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着远处的风声,听着夜里路过敲梆子的更夫那沉重的脚步声,听着更远处山林里的鸟鸣,以及河边隐隐约约呐喊的声音,就觉得无比的心安。
这大抵是因为,自己躺在被窝里,而还有人比自己要辛苦和劳苦,而对比出来的一种自我满足感。
抱着这种满足感,就很容易陷入香甜的梦乡。
轰!
忽然一声炸响,惊醒了所有沉睡的人。
有些人还在恍惚。
而更多的人,却早已都跟着声音,推开了门或者窗户,遥望着远方。
只见那远处的山峦上,有着冲天的光华。
似乎是什么东西被引爆了,再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一只巨大的乌龟,乘着光芒在空中翻滚,似乎就要砸入京城。
拙政阁中,一如既往批阅奏折的程鹏海,猛然眉头一拧,手中的玉笔掰断,拂袖而起。
“混账!混账!混账!”他连说了三声,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随后程鹏海便踏着夜『色』,飞出了程府,直接朝着那落向京城的老乌龟迎去。
气息牵引,真元鼓动。
一双巨大的手掌划破天穹,然后将那老乌龟拍向远方。
老乌龟显然还有些懵,意识昏沉,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本能的将脑袋和四肢缩进龟壳里,就像一颗巨大的陨石,砸进了荒山中。
程鹏海并不罢休,而是紧跟过去,手掌中已经出现了一把闪烁星光和云气的灵剑。
顺手一抹,那灵剑化作光斑消散,猛然间原本黯淡的星光,全都璀璨夺目起来。
一道道,一重重,一阵阵的星光,在夜『色』里化作如剑般的星雨,然后又汇聚成一片海,淹没了老乌龟砸入荒山之处。
充沛的力量冲刷,恐怖的能量爆发。
矮小的荒山,在这暴力的冲洗下,被硬生生的从地面上抹平。
当尘埃落尽,却见一个身穿黑『色』龙龟袍,面容刚毅,眉眼之中尽显睥睨的中年站在废墟之中,手持着一面龟甲盾,正十分不善的看着飞落下来的程鹏海。
“你是何人?竟敢暗算朕?便不怕朕诛你九族?”黑袍男子冷言质问,说话之间,声音显得有些嘶哑,还带着一点生疏的味道,仿佛是很久没有开过口了。
程鹏海看着眼前这个黑袍男子,心知他最不愿面对的结果,已经发生了。
暗道那老乌龟是个‘蠢货’,白白给了他一部手札,他却依旧被景帝窃据了肉身。
手上却不慢,挥袖一引,这一抓一放之间,犹如整个星河,都落入了他的手掌之间,化作了盘旋的波涛,澎湃的冲向占据了老乌龟肉身的景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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