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千载难逢的机会来了。”龚美一见到封林晩,便拽着封林晩的胳膊说道。
看着此时兴奋不已的龚美,封林晩的心态比他复杂。
“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封林晩说道。
龚美闻言,横眉怒眼的点了点头道:“确实有人拿妹子的出身事情说事,反对官家将她封为皇后。”
龚美如此同仇敌忾,也是因为,为了解决刘娥出身的问题。
二人合计,不仅打算,让龚美改换了姓氏,从龚美变成刘美,二人过往的那点事,烟消云散,以兄妹而居。
更打算编造一个还算说出去有点份量的出身来历,而不是贱民出身。
“那官家是何态度?”封林晩问道。
狸猫换太子,这看似荒诞的故事,背后却不仅仅是两个后妃的博弈。
更是天子与朝臣,甚至是赵恒与八贤王的一次交锋。
民间后世流传的故事里,是八贤王寻得了那被抱离出宫的孩儿,并将他养育成人,最后回宫继承皇位。
如果以一种真善美的眼光来看。
这一切不仅充斥着合家欢、大团圆般的巧合,更显示了八贤王的贤德。
但是用一个充满阴谋的视角去看,这其中可以『操』控的猫腻,可就太多了。
龚美叹了口气道:“问题关键就在于此,官家并不坚持。”
封林晩闻言,也不意外。
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赵恒此人非常的矛盾。
似乎总是徘徊在昏庸与破有决断之间,即位之初,任用李沆等为相,勤于政事。
景德元年甚至在宰相寇准的建议下,御驾亲征辽国,双方会战距都城汴京三百里外之澶渊,当时局势有利于北宋,但因赵恒惧于辽的声势,并虑及双方交战已久互有胜负,不顾寇准反对,以每年给辽一定金银为‘岁币’于澶渊定盟和解,史称“澶渊之盟”。这样也就开启了往后两宋数百年,以钱财换取所谓和平的先例。可谓是做了一个极为不好的表率。
赵恒在位后期,任王钦若、丁谓为相,二人常以天书符瑞之说,荧『惑』朝野,赵恒也沉溺于封禅之事,广建宫观,劳民伤财,致使社会矛盾加深,各种问题日趋严重。
他此时宠爱刘娥不假,但是要他顶着满朝文武的压力,力排众议将刘娥这个出身来历都十分不好的女子捧上后位,他又并不是那么坚持。
“那就需要贵人给官家吃一粒定心丸了!”封林晩十分平静的说道。
天知道,他此时内心,却等待着龚美,给他一个他想要的答案,满心的都是期待。
龚美闻言,却冲着封林晩笑着说道:“这还多亏了大师,妹子现在已经有了身孕,虽然还不知是否是皇子,但若是为官家诞下龙嗣,那便可母凭子贵。”
“什么叫多亏了我?说的好像我有份出力似的!”封林晩内心吐槽了一句,脸上的表情一派风淡云轻,好像很早以前,就看透了一切。
“大师!若非你的谋划,如今大事岂能有望。妹子也在努力劝说官家,让官家重用你。”龚美的奉承,在封林晩耳中一文不值。
更何况,交易的条件是助他成为国师。
而眼下龚美的说辞中,却似乎是在回避这一点。
索『性』,封林晩其实并不真的看重这所谓的国师位置。这不过是他接近刘娥的一个说辞罢了。
敲打过龚美几句,将他打发走后。
封林晩陷入了沉思。
“刘娥怀孕了···这么说来,天子承诺刘妃与李妃,谁先诞下皇子,便立哪位皇子为太子的事情,也近了。但是···这样一来,整件事,就显得太过毫无波折。这其中,必有隐情。”
想到这里,封林晩又有些感觉,藤逊真人这个马甲退场的有点快了。
早知有今日,他应该想办法留下藤逊真人这个马甲。
再送上一批女机器人。
不求别的,至少他可以在皇宫中,多出一些眼线。
·····
这一日,早朝文武班齐。
原本也与往常一样,皆是汇报各地民情,以及谢蕴道剿匪进度。
却突然有钦天监文彦博走出来奏道:“臣夜观天象,见天狗星犯阙,恐于储君不利。恭绘形图一张,谨皇御览。”
太监承奉接过,陈于御案之上。
赵恒看了之后,先是眼眸阴沉,紧接着却又笑着说道:“朕观此图,虽则是上天垂象,但朕并无储君,有何不利之处?卿且归班,朕自有道理。”
早期已毕,众臣皆散。
转向宫内,赵恒怒火中烧,大骂几句‘欺人太甚’。
无论是登基前,还是登基后,他都并未少过子嗣。
只是全都活不长,尽数早夭。
虽然古代婴儿的存活率确实不高。
但是毕竟是皇家,也非寻常人家可比。
更何况,再低的存活率···也不可能一个都留不下来。
赵恒知道,这背后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他虽然一再防备,却屡屡中招。
他甚至可以猜到,是谁在背后使这绝户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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