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用他的方式,改变了宇宙,就如同一个作者,书写故事。
而观察者的起点是魔镜古传侠。
他是知识的灵,引导着楚河,依附于楚河,却又监视着、督促着楚河,他甚至可以是楚河的恐惧和对应面,为楚河打开无法突破的局限。
他们既是相生,也是相互对立。
他们彻底的分割了未知和已知,将未知凌驾于已知之上。
以此引导出了超十和观察者两条线来。
超十,从此成为了独立的生命个体的超越方向,通过完成某种转变,进入一个超越宇宙的‘环境’中,于未知之中,获得跨越宇宙规则的力量。
而观测者···他们并不源于独立的生命体,而是源自于知识。
他们是知识的灵。
当一种知识,发展到了极致,孕育出灵的时候,他们就会对照宇宙讯息,在古传侠留下的‘线索’引导下,成为观察者,象征着未知的恐惧,与超十遥遥相望。
故事还在继续。
封林晩还是克制住了,直接看结局的冲动。
分道扬镳的日子,终于还是到来了。
我们相互帮助,相互威胁,创造出了两条通往未知的路径。
但是这还是不够的。
我们又一次抵达的极限。
未知对应着已知。
就像远古时代的人类,他们的未知是风雷雨雪,是海啸地裂,是一些自然常有的景象,所以他们对未知的恐惧,也就是对自然的恐惧,对未知的崇拜,演变成为了自然而生的神灵。
而到了星河时代,人们对未知的恐惧和向往,变得更加的深奥和高端,这也是我和他能够成功的原因。
但是这又陷入了一个怪圈。
我们为了获得更多的力量···不!这样解释不对!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力量,而是一种···进步!力量只是进步道路上,稍微附加的一点点伴生矿。
我们获得了进步,而人们对未知的认知逐渐变得高端,同时,解释出来的已知,也就越来越多。
宇宙是时刻都在变化的。
但是有些公式,已经开始以扇形面积般,解释大量的变化。
也就是说,继续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未知将会彻底的被‘击败’。
我们走进了一条自我创造的死胡同,我们错了!
不对···是我错了!
他只是一面镜子,即使是拥有了灵魂。
他是读者,是我的折射。
我书写的故事,通过他的折射,他拥有了自己的理解。
但是归根结底,问题出在我这里,是我的故事,给了他这种折射。
假如我从未将故事朝着某个方向引导,那么无论他怎么折射,都无法给出这样的答案。
但是···已经很难回头了。
我和他,都不再是唯一的未知代表者。
我们都很清楚。
我们创造的错误道路,将会阻碍时代的发展。
确实···当未知被彻底消灭的时候,宇宙可能会迎来最无法想象的劫难。
但是阻止或者限定文明的进步,甚至在所有人的脑袋上套上一个紧箍咒,这并不是我们的初衷。
于是我找古传侠商议,我们决定创造一些隔阂,将观察者和超十,彻底的分裂开来,然后让他们对立,构成一种他们相互吸收,就能形成完美统一的假象。
也唯有这样,才能为整个星河,带来真正的稳定。
我们永远不能轻视了人心中的自私和黑暗。
阅读到这里,封林晩终于在心中,彻底整理出了一个连贯的脉络和头绪。
很显然,楚河和古传侠,就是超十和观察者这两个方向的创造者、引导者。
超十是生命个体,到达未知时的一种体现。
而观察者,是某种庞大的知识汇聚,诞生灵后形成的未知个体。
这两种存在性质,虽然在天然上,拥有对抗的基础。
但是并不止于,到了如同黑暗狩猎一般的程度。
因为有了楚河和古传侠的刻意引导,这才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为的是让这两种超越宇宙规则的力量形态,构成一种相互平衡,相互监督的局面。在这样的夹缝里,万物生灵,才能获得狭义的自由,任性的发展。
或许所谓星河文明的伟大,都只是这种狭义自由下,妥协出现的产物。
“这才是真相吗?看来楚行空不是一无所知,他或许是知道部分的,至少···他一定知道楚河是谁。既然如此,他寻找观察者弱点的初衷,就要值得玩味了。”封林晩摸了摸下巴,然后继续阅读楚河留下来的故事。
封林晩此刻相信,这个故事,也只有此时状态下的他,才会看到。
他是一个既在宇宙范围之中,又不属于宇宙的特殊异类。
换了是别的存在,无论是普通十级,还是超十或者观察者,即便是知道了阅读故事的规则,也无法窥探到真正的故事。
跳跃了那些并不是特别关健的内容。
封林晩将故事翻阅到了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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