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山以前逃难,远远的见过郡守大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农具,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不敢当,老汉李阿三,就是本村村长,不知道长有何事?”
虽然语音有一些不同,不过大概意思还是听的清楚。
“哦,原来是李村长,失敬,失敬”
和李阿山靠的近了,见李阿三举手投足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观其面相也不像是凶狠之人。
观察到这儿,张长青放下心来,把之前想好的一套说辞抛出。
“贫道奉师命游历天下,奈何迷路于山中,辗转月余才看到人烟。因此,想询问一下李村长,最近的县城在何方?”
“哦!”
李阿三应了一声,爬上田埂,张长青连忙后退一步,保持警惕。
李阿三只以为这个道长嫌自己脏,也没有在意,指着不远处的道路,比划着说道。
“道长请看,沿着前面这条路走三十多里,可以看到一条石板路,然后靠着右手边,再走二十多里,就可以看到三山县城了。”
“嗯,那就多谢李村长了。”
李阿三慌忙摆摆手:“不客气,不客气!”
张长青又拱手行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默默多吸了一口气,李阿三感觉这儿的空气好像清新不少,看着张长青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犯起了嘀咕:“短头发的道长,难道是正一派的高人?”
“怎么在道长身边,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李阿三福灵心至,潜意识里判断可能遇到了高人。
想到自家小孙子的病情,见张长青就要走远,赶紧追了上来,连连高声呼喊:
“道长,请留步!道长,请留步!”
这一句话不知为何,让张长青没来由的有点心慌,一回头,见李阿三气势汹汹的追了过来,张长青有点心虚,看了下不远处平缓的河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选择跳进去。
“不知李村长有何事?”
努力保持声音的平稳,一有不对,就准备先下手为强,跳河逃生。
李阿三追了过来,见张长青停下,就是一个长鞠,行了一个大礼。
“道长,老汉全家都信奉道教,刚才听道长说在山中月余,想来也是疲惫。若道长不弃,老汉冒昧的,请道长去家中用点茶水,稍后,我再让犬子赶着牛车送您去县城。”
听李阿三这样说,张长青放下心来,还是下意识的拒绝:“李村长多礼,不用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还请道长万万不要推辞。”
李阿三一个劲的邀请,甚至动手去拉张长青的袖子,让没有见过这个阵仗的张长青措手不及,实在有点不习惯老人突然的热情。
不过在刚才的拉扯中,发现李阿三的力量似乎不过如此,张长青也就放下心来。
“看来他应该就是个普通人,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是打是跑都没有问题,干脆多找他打听点情况好了。”
想到这儿,张长青也就顺水推舟的应了下来。
跟着李阿三,来到他家中。院子里,一个老妇人在干活,一个小男孩在玩泥巴,还有一个摇窝,里面躺着一个婴儿正在熟睡。
李阿三介绍,那个妇人是他的婆娘—李王氏,那个小孩是他孙子,李小四。
将张长青迎进堂屋,拿出家里最好的碗,洗刷干净,为张长青倒了一碗茶,茶水橙黄,清澈见底。
李阿三一边倒茶,一边解释:“道长,这是我们本地的土茶“三皮罐”,味道清香,甘甜,解渴解暑还可以,还请道长不要嫌弃。”
“多谢,多谢,这个茶,贫道以前也是喝过的”
看着橙黄的茶水,张长青的语气变的温和起来,小时候每年暑假去外公家玩耍,家里喝的就是这种茶,想起来那真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啊。
“还不知道如何称呼道长?”
李阿三恭敬的双手端着,把茶递了过去,张长青双手小心接过,把茶放在桌子上,并没有喝。
顺着李阿三的话,回答道:“多谢,贫道张长青,来自武当。”
我可是武当山穿过来的,不算说谎!
“原来是张道长,失敬,失敬!”
张长青说完以后,就默默观察李阿三的表情,看其神色……大爷,你眼屎好像都没有洗干净啊!
不是专业人士,张长青其实毛都没有看出来。
见李阿山欲言又止,猜想李阿三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张长青不习惯拐弯抹角,直接开口:“不知道李村长请我回来,到底是有何事?”
李阿三叹了口气,一脸愁容:“实不相瞒,小老儿的孙子今年已经九岁了,但是从小身体不好,也去县里求医问诊,县里的医师也没有办法,断言小老儿的孙子活不过十岁。”
说到这儿,李阿山老泪纵横:“小老儿一家逃难至此,就剩下这一子一孙。今天有幸遇到张道长您,您一看就是世外高人,不知道您能不能行行好,帮小老儿看看,我孙子他还有没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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