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终于下定决心道:“不错,阿梨的母亲,就是夏安歌。阿梨的父亲,叫张斗天。我那天带着阿梨回去的时候,干爹和干娘就已经遇害了,我也不知道是谁害的他们。”
听到夏安歌是被人害死的,钱公公怒火中烧,抓住肖战的肩膀,急忙问道:“你没有看见凶手是谁吗?你告诉我,你不要担心,不管凶手是谁,我一定要灭他九族!”
肖战挣开钱公公,说道:“我真的没看见,我要是看见了,你以为凶手会放过我一个小孩子吗?”
钱公公冷静下来,怀疑的看着肖战说道:“那你是谁?为什么喊公主为干娘?”
“公主?”肖战满脸震惊:“干娘是公主?大夏朝的公主吗?”
钱公公傲然道:“不错,安歌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妹妹,长公主殿下。”
肖战实在想不到,那个温柔善良,收养自己,教自己读书写字的人,会是朝廷的公主殿下,一时间心绪大乱。
钱公公在旁边厉声道:“肖战,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沙克村的村民,七年前黄河决堤,我们村子,就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被干娘收留。”
肖战回过神来,说道:“你能和我说说干娘的事吗?为什么她一个公主会住在山谷里?”
钱公公斟酌了一下,把他知晓的情况和盘托出,包括自己对皇帝的怀疑。
肖战听完后,回忆道:“我想起来了,干娘死后不久,我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担心是坏人,就和阿梨从地下隧道离开了。离开山谷前,我看见一些身着盔甲的人进入山谷,他们是不是就是皇帝的人?”
“哦,他们穿着如何?”
肖战慢慢回忆,仔细描述了一番,钱公公听完,略一思量,表情阴冷的说道:“错不了,你说的应该是天子身边的暗龙卫。”
肖战没看见凶手,绕来绕去,还是绕不开皇帝,钱公公心急如焚,在甲板上不停的踱步,走来走去。
做为大夏的皇帝,天下的至尊,除了那几个二品境的老怪物,几乎无人敢去质问皇帝,天家无情,他现在不敢把阿梨的消息,通知给皇帝陛下,谁知道皇帝陛下,知道长公主还有一个女儿在世,到底会怎么想。
钱公公颓然的叹了口气,道:“罢了,先把阿梨郡主养大,长公主的事情我再慢慢去查!”
肖战满脸警惕:“你想带走阿梨?”
“不!”
钱公公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正好我借这次机会从皇宫脱身,隐姓埋名,先和你们回清泉山,那儿偏僻。我把伤养好,再去查到底是谁害死的公主殿下,顺便照顾阿梨郡主,等阿梨郡主长大,让阿梨郡主亲手去报仇!”
“好,但是报仇要由我来,我不想阿梨双手沾满血腥,我只想她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钱招目光如剑,盯着肖战,肖战毫不退缩的迎向钱招的目光。
感受到肖战的坚持,钱招的目光终于变软:“好。”
“这次回山,如果你师傅回来了,到时候我们就这样说……”
钱招和肖战对好话,商量了一下细节,船只慢慢远去。
张长青回到青松园,徐主教等人再次向张长青表示感谢,并挽留张长青多待几天,张长青哪里还有心思,连忙婉拒,与黄教谕一起坐马车回了客栈。
“张训导,何必如此急着离开?这次你救了大家,大家心存感激,你多待几日,大家也好表示感谢!”
张长青感叹道:“这次,有幸目睹清江码头一战,我感触颇多,这次回山,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再说,两个徒弟还小,我也要尽到做师傅的责任。县尊那儿,到时候还请黄教谕帮忙说明清楚。”
“嗯,好说。”黄教谕点头应下。
想了想,等会把东西收拾好,就会直接离开,张长青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黄教谕,那位芸瑶仙子,你知道吗?”
黄教谕会心一笑道:“那位芸瑶仙子,听说从小在姑苏的醉仙楼长大,醉仙楼是当地非常出名的一家青楼。”
“青楼?”张长青心里一惊,那不就是鸡院?
“嗯,不错。不过芸瑶仙子卖艺不卖身。据说芸瑶仙子从小就展现了过人的琴艺天赋,醉仙楼也花重金请来名师教导。三年前,芸瑶仙子在姑苏,以一曲《凤求凰》技惊四座,夺得姑苏当年的花魁之名。这三年来,她游历四方,拜各地名师学琴,想不到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黄教谕忍不住又回味起今天的琴曲来。
“是啊,芸瑶仙子的琴艺真是令人心驰神往啊”
张长青也忍不住有些怀恋,想不到古代还有这么好听的音乐。
黄教谕满脸叹息:“可惜,老夫之前安排下人打听,芸瑶仙子今天演出过后,就要启程前往湘楚郡了,下次再听到芸瑶仙子的琴声,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
“唉,真是太可惜了……”张长青也是一脸惋惜。
回到客栈,张长青把东西收拾好,又拜托黄教谕帮忙买一把琴回去,就独自离开了昌武城。
拿着两个包袱,看着身后的昌武城城墙,张长青头也不回的离开。
“苟住,一定要苟住,等我进入三品,再来纵横这个江湖!”
清泉山附近的三湖河,有水道连着长江,肖战三人坐船直接过来,比张长青先一步回到清泉山。
阿梨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肖战简单解释了一下,把阿梨糊弄过去。阿梨还小,肖战和钱招暂时决定,不把安歌公主的事情告诉她。
虽然离开了一段时间,道观也没有人进来的迹象,钱招在阿梨旁边的屋子里住下。路上,钱招已经把之前的服饰都丢掉了,换上了普通农民的衣服。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肖战在院子里面练功,钱招则陪着阿梨,在后面山上玩耍。
突然,道观外传来张长青的声音:“阿梨,肖战你们在家吗?”
肖战闻言,连忙跑到道观门口,只见张长青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张长青看见肖战出来,顿时放下心来,跑到对肖战身边:“你们没事就好了。阿梨呢?你们为什么跑去昌武城找我,为什么又突然离开了?”
张长青满肚子疑问。
“师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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