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不是一个人来的,和她一起来的还是两位正式民警四位辅警,一时间整个菜市场全都轰动了,人们都在猜测出了什么事,他们来到之后迅速带走了何运江,于此同时,许正也被安茹亲自押着开车回了所里。
当然临走的时候他肯定把菜市场的传单收了回来,然后准备塞进垃圾桶,但觉得不妥,这可是能成为他黑材料的东西,一定要保证一张都不能流落在外,所以他装进了裤兜里,准备找地方销毁。
车匀速地往前开,安茹黑着一张胖脸,很少见的严峻,“说说吧,该怎么说你想好了再说!”
许正没敢隐瞒,直接全招了,当然系统肯定没说,“师傅啊,我也不想这样,我就来菜市场买个面条,就是觉得面条大叔非常像缉捕令上的潜逃18年的何运江。所以,我就私自调查了,然后我就想用心理战,结果没想到面条大叔身体不好,差点...”
“哼,刚破获了一起诈骗犯就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咱们警察是纪律部队,谁批准你私自调查了?
咱们派出所一直强调的是集体荣誉感,你这样单独行动,所里的同事会怎么看,你这是不信任他们啊?
师傅知道你,所长知道你,教导员知道你,可是咱们再了解你,你也不能私自行动,这次的嫌疑人,是,他没有攻击性,可万一呢,万一他又上头抽个刀子呢。
还有小正,师傅要告诉你,你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丑陋,你永远要记得首先保护你自己。
所长当年是因为什么从刑侦支队转到派出所的?
所里去年牺牲的同事是怎么没的?
我这一身病又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就不涨涨记性呢?
你要有个万一,你奶奶怎么办,师傅怎么办,关心你的人怎么办?
.......”
安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想起了当年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因为同情心泛滥犯过错误,有的时候,那些嫌疑人为了活命为了他们心中的“自由”真的是能做出极其凶残的事。
许正也被安茹说的想哭了,他毕竟才23岁,刚出大学的毛头小子,做事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比如这次何运江的事,他完全可以先通知师傅,师傅不会问他是如何发现这个何运江的,只会帮着许正找证据。
归根究底,这都是许正年少冲动,太自以为是了,但谁年少不轻狂。
至于什么抢功劳,山头主义,全所的人都知道,你许正功劳再多,在六里河派出所也只能待在治安打击组。
再说,许正这样的家庭,不用什么功劳,他要是走行政,慢慢来也会升上去。
回到所里,一番忙碌,何运江被重点看护了起来,先做DNA检测,王碾盘同时通知了分局刑警队,然后派人去了何运江家里进行布控,等刑警队的人过去...
至于许正,去了二楼所长办公室,王碾盘什么都没说,让许正关上门,他就开始脱衣服,许正吓了一跳,“所长?!”
等到王碾盘露出了胸膛和后背,身上有几处伤疤,最显眼的还是胸口处有一道贯穿伤的疤痕,极其显眼。
许正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身上还有枪伤,而且看位置肯定是九死一生,他心里大为震撼,这一刻许正明白了,虽然所长什么都没说,但他又说了很多。
过了一会,在外面偷偷等着着急的安茹不顾教导员吕严和曹立军的阻拦想进去的时候,许正眼睛发红的走了出来,三个领导忙四处张望,好像这里来了UFO。
吕严和曹立军还想安慰许正几句呢,就被护犊子的安茹一把拉进了所长办公室,然后关上门,谁也不知道他们几个领导在里面说了什么。
许正下楼,许多同事看到他有点失魂落魄,忙上来关心,问他怎么回事。就这一会的功夫,所里所有在家的同事都知道了许正又抓到了一个A级缉捕令的嫌疑人,大家现在都不得不佩服这个小老弟的运气和能力。
果然,小老弟遗传了他父辈优良的基因。
至于什么嫉妒和狗屁到社的事没有发生,六里河派出所有着它一直保持的优良传统。
派出所虽然是基层单位,但是它非常忙,许正在这里见习一年基本上都像是住在了所里,再加上去年就他一个见习警员,没有竞争。
许正在所里多有照顾,可这一点更没有人会说什么,这是人家应得的,这是他父辈用血换来的,也好在许正从没拿这点要求过什么。
大家还是非常喜欢这个小老弟的,手里有什么绝活对许正都是不吝赐教。
等到许正把这次案情从他买面条开始怀疑,接着是和牛攀攀去菜市场偷偷调查,再接着请了中平省的同学帮忙调查何运江家里的事,最后再到许正作假去试探嫌疑人。
许正写的这个案情很简单,事实也确实很简单,他就重点突出了牛攀攀和中平省的同学,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警界的传统,谁也不会说什么。
他也不是一无所获,系统给了他中级心理学的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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