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转瞬即逝。
第三天凌晨四点,许正在家搂着韩蕊睡的正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醒来立即关掉了手机铃声,看到是有关部门的邓士隆副局长的电话,他意识到应该是关于范华静的事情。
果然,邓士隆在电话中告诉许正,范华静刚下火车,正准备打的赶往江宁区铜景镇南山社区就被他们抓住了,不过,他们暂时还不能确定这位就是范华静。
因为此时她的长相正是那位得过癌症的保姆,这个女人昨天晚上在中平省归德市购买火车票的时候用的就是保姆的身份证,便已经被邓士隆他们监测到了。
这不,她一下火车便被守在出站口的有关部门的人带走了,鉴别身份之后证明该女人正是范华静。
邓士隆派人抓紧时间审讯,可惜一直到凌晨四点,范华静低头闭眼,一句话都不说,根本就不交代问题,所以,他想许正过来试试。
毕竟范华静是骨瓷案的主谋,专案组手里有她犯罪的大量证据。
挂了电话之后,许正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人抓到了总是好事,至于口供,早晚都能审出来,是人都有弱点,还没听说警队有审不下来的硬骨头。
一个人不行,就换另一个人,像田元果,专案组都快全部去一趟看守所了,奈何,人家嘴就是硬,这两天,许正已经向省厅刑侦审讯专家求支援了。
看到许正挂了电话便起床穿衣服,韩蕊便想起来送他,“小正,你这是出差还是单位临时有事情?”
“嗯,是单位上的事情,不用担心,年前应该没有需要出差的任务了。”许正麻溜的穿好衣服,又阻止了韩蕊起来,她现在身子越发笨重,都是侧着下床,“小蕊姐你抓紧时间再睡一会,这次忙完这个案子,我便可以多休息几天了。”
韩蕊却没有再睡觉的意思,而是穿上白绒睡衣,慢慢靠在床头,准备看会书,“凌晨湿气重,你出去多穿点衣服,还有,要是饿了就买点早餐吃,可不能不吃早饭...”
“嗯嗯...”许正习惯性的回复韩蕊的嘱咐,看着她的大肚子,心里有点惭愧,八个月开始,为了顺产,小蕊姐已经开始控制饮食,每天要走三万步。
因为他工作的原因,她还不能像其他人随意逛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楼下院子里散步。
韩平安跟在后面,低着脑袋,亦步亦趋,非常不情愿的模样。
而他作为丈夫,孩子的父亲,这段时间陪她们的时间太少了,但是工作他又不能放下,在小蕊姐肚子上听了一会胎动,他便出了门。
长明市级有关部门的大门外,许正和高方本以及龙楚楚三人差不多时间赶到了这里。
一下车,高方本便兴冲冲的问道:“小许,对比了范华静的DNA了吗?”
许正却不好回答,经过严鸿强那个案子之后,他对DNA对比持有六成的信任度,再说范华静无儿无女,她父母又远在东三省。
但想来邓局长他们不会搞错的。
“先进去吧,我接到电话也没细问,应该是错不了,邓局长他们就是干这个的,还能搞错?”
龙楚楚下车被寒风一吹,打了两个喷嚏,因为范华静是女人,许正他们审讯按照规定得有女同志在场,其实让邓局长找位女同志也行的。
“主任,高队,咱们别在这聊了,先进去,外面挺冷的。”
说话间,有人走了出来,“是许主任吗?我是邓局派过来接你们的。”
跟着这位同志,许正他们来到了会议室,互相介绍之后,大家落座,邓士隆主动述说了他们抓人的经过,还有各种检测报告。
其中范华静的指纹、DNA、字迹、声音以及去掉易容之后的面貌便可以看得出来,她就是本人,而不是她的保姆。
邓士隆也在保姆住所搜集过毛发,加上办理身份证留存的指纹信息,以及声音方面,也都可以佐证。
说完了这些事情,邓士隆发愁道:“我们这几天沿着范华静的人际关系往下查,却没有发现她身后的组织和成员,或者她做过什么危害国家的案子。
所以我们手头上只有桂天赐和冯宇轩对她的指控,以及她银行账户的资金流动,但是她的流水并不能证明其有罪,很多对私转账她都是用的海外账户多户头多渠道分批操作。
从这一点上,我们很难查清楚,或者说需要时间,没有几个月时间,查不清的。
这不,我便想到让许主任来试试,先从骨瓷案上面入手,确定了她的罪行,我们再查她的组织。”
配合有关部门的工作,本身就是他们的职责之一,许正并没有因为凌晨过来而有怨气,这就是工作,就是趁着嫌疑人刚被抓心神不稳的时候才好审讯。
“邓局长的安排,我们责无旁贷,审讯范华静也是我们分内的事情,您放心,我们这两天也准备了不少证据,正好和她较量一番。”
“既然如此,那咱们这就开始,怎么样?”邓士隆有点迫不及待,范华静从冯宇轩手里搞走了小一个亿,要是再加上她本来的活动经费,这笔钱在长明能收买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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