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稍歪头,看着他,一双琉璃珠似的杏眸缀着雾气。
“顾颐钦...”
“嗯。”他低声应道,捧着她的脸轻抚。
晏媺兮的手突然往他身上靠来,下一秒指腹戳在他性感的喉结上,然后往下划过他线条分明的锁骨,还一脸懵懂模样。
顾颐钦简直要疯。
他瞬间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摸。
“干什么?”他声线撩人,充满暗欲。
明知她不清醒。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她歪着头,看着他。
这幅样子真是和平日大不相同。
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此时有多勾人。
乌发映衬下,她小脸绯红,杏眸迷离,简直要引人犯罪。
他轻轻摩挲她的唇角,眉眼之间,攀上邪意,突然凑近她,声线诱哄低沉。
“你猜。”
失控是从一个吻开始的。
吻落在她的颈侧,他的眼底写满迷恋占有,混合着理智近失的疯狂。
掌心顺着锁骨下滑,听她难以自控的模糊低吟和反应。
多想此般据为己有。
她是他的,怎么可以离开。
理智崩盘之际,他似乎听见她娇软带着委屈的哭音。
“我好疼。”
他下一步的动作瞬间止住,感觉一瞬间目眩,酥麻贯穿了脊背。
他抬起头,那张清绝出尘的面容染满情欲。窥见她正含着泪雾重重的眼睛,控诉般看着自己。
他完了。
心顿时软的一塌糊涂。
他瞬间下床,将被子裹在她身上,大步走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后,顾颐钦走出来,发现床上没有任何动静。
他走过去一看,发现她睡着了,脸上似乎起了不自然的潮红。
心下一惊,他伸手一探。
真是娇气包,又发烧了。
暗叹一声,接了水来,给她细致擦身子。
想起方才,眼神幽深。
她不清醒,不记得。他怕她后悔,怕她害怕,怕她讨厌自己。
他何曾是什么君子。
不过是因为在意才学会了克制。
-
清晨。
晏媺兮迷糊醒来时,感到头晕目眩,似乎做了一场模糊碎片的梦。
梦里好像看见顾颐钦了...不过有点真实。
突然察觉不对劲,她顿时坐起身,低头一看,双眸顿时睁大。
密密麻麻的吻痕令她倒吸一口冷气,衣服也已经换过一身。她捂住头,似乎想要记起什么。
昨晚,似乎,梦里顾颐钦吻了自己,自己还摸了顾颐钦,最后还......
天哪,那不是梦?但是身体并无其他异样,应该是没有到那一步。
不过,她还记得她说了离开,不会被顾颐钦听见了吧?
正惊恐不已时,房间门突然被打开。
赤着上身的男人端着一碗冰糖雪梨走进来,眉目英俊如画,神色淡漠,不是顾颐钦又是谁。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质问,“你怎么不穿衣服?!”
“衣服被你吐脏了,一大早给你煮雪梨,还没来得及回去换。”他解释。
他自然而然的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冰糖雪梨送到她唇边。
凑近了晏媺兮才突然看见他脖子连着下颌上的一道抓痕。
眼神宛如触电般躲开。
她偏头没吃,抿唇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收回来放回碗里,一双眼深幽十分。
察觉到她刚才的视线,突然想起昨夜。
他安安心心把人伺候了一夜。
她倒好,娇怯的,迷迷糊糊给了他一爪子。
“你不记得了吗?”
晏媺兮点点头,又摇摇头,用被子往上拢了拢,遮盖住自己锁骨上的吻痕。
顾颐钦的视线下滑,定在那块,眼底暗色翻涌。
视线上移,看见她懊恼皱着眉头的小脸,听见她的小声质问。
“我,我是不清醒的。你怎么能,怎么可以那样......”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搁置在一旁的桌上,突然压低了嗓音逼问她。
“那你呢?怎么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下意识抬头,与他漆黑的眸子相撞。
果然,昨晚他在耳畔的试探是真的,不是梦。
她说的离开打算,都被他听见了。
顾颐钦看着她此般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真是气血上涌。沉下一口气时,他倾身逼近。
“晏媺兮,你有没有心。”他气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告诉你,你休想离开。”
他面上威严尽显,心底实则简直对她无可奈何。
他站起身,语气冷若冰霜,昭示他此时心情的不佳。
“桌上的雪梨喝了,出来吃饭。晏媺兮,别惹我生气。”
他转身出去了。
晏媺兮愣愣看着他离开,微微低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在回忆昨晚,他明明,差一点就...
心情复杂,晏媺兮走进浴室洗漱,看见脖子上的吻痕,脸瞬间红透。
原来不止是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印记昭示着他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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