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璧月只呆呆站在原处,没有说话。
花以静静看她片刻,摇摇头:“我言尽于此,你涉世不深,但须得明白一些道理才是,我还有要事,先行告退,咱们就此别过。”
其实如果不是还要去找竹词,花以倒是愿意留在这月森之中,躲藏起来,是自己去替这小丫头把那两个心生贪念的凡人给赶出去。
之前在那镇子之中见到的那两个人所谈论的事情,基本就是在打着这镜月湖之中的璧玉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他们从何处听说,而他恰巧见这两人的衣着不凡,随意一打听,就知道他们是谁,而这些年来,镇子上大致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花以只听过一遍,基本就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差一点把那璧月当做是伤人的水妖而斩杀,算是误会一场,花以觉得很是愧疚,而且在看透这些事情之后,只觉这小姑娘给可怜,心生怜意,但又没时间,只得赶过来提醒一下。
可是又不能提醒得太过明显,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总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天意早有定论,而事在人为,这小璧玉化人修行得灵识究竟深刻到了什么地步,花以不晓得。
但先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找到小师妹竹词才是啊......
花以转身缓缓朝远处走去,不知道为何身形竟是越走越虚幻,最后化为虚无,再也瞧不见,而璧月在听到花以的话之后,整个人怔住立在镜月湖边,似是在仔细回味花以所说的话,又似乎一直读不懂他之前留下的话。
只是听完了全部的老巨树,似是幽幽长叹一声,没有再多言。
竹词只是先前在那风息湖底的别处天地听那所谓山神说过,在辞影的寝殿之中某一处有些封印了一些本属于六界的大能者的魂魄气息,是因为这些强者不受这片地心世界的禁制影响,这片世界之中的人怕他们会扰乱这片天地间本该有的秩序,甚至于是破坏了那些地心世界之中的前人辛苦建成的禁锢,从而使得那些人全部突破禁制回归六界。
当然了这样一个神奇的地方,如果是为六界众人广泛得知,那还了得,世上的人有哪个是不希望自己可以永世不灭,既然得知了如此的办法,那还不是拉帮结派要来这地心世界骚扰,甚至于将此地占为己有,囊括进六界之中。
山神当然本不欲将这片地心世界破坏得如此彻底,他只是自己在这里住得时间太久,而且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没有死去的时候,来到此处,他本有许多执念,必须要出去,所以才托竹词来此地,寻找这些冰雕。
“在这千万年之中,能够不为这片世界之中的禁制所影响之人简直太多太多,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错,那辞影绝对是把全部的冰雕全部锁在一处,他本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既然是在他自己的寝殿之中,必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但是前辈说那些冰雕被锁起来,如若是我们找到了那些冰雕所存放之处,又如何进去?总不能跟人家辞影说我们要去找那些冰雕并且还打着破坏两三个的想法吧?”
“你想多了,你们两个既然能够来到此地,本就是具备了打开那锁的资格,至于究竟是如何,乃是天机不可泄露,到时候你们自然晓得。”
......
想起当初山神说的话,竹词不由得一惊:“原来那时候山神说的,就是这寒冰瘴气,是这寒冰瘴气的冰种被种在我们两个人体内,我们才会被这片世界中的气息所吸引,来到此处,而破开这扇门的最好方法,就是利用同样可以免疫地心世界禁制的寒冰瘴气了......”
故绪拉着竹词的手,面色瞧起来颇是平淡,但两眼之中布满肃然之色,是极为慎重得瞧着这屋里的那些冰雕,而离他们最近的一具冰雕,是一具足足有一人之高的女子冰雕。
即便是个冰雕,却仍旧可以瞧得出这个女子面上所带有的浓浓担忧,明明是不含任何情感冷冰冰的冰雕,他们硬是在这具雕像之上感受到一股悲伤之意。
而这股悲凉意味竹词所感受到得更为浓厚,甚至在那一瞬间有种喉头哽咽的感觉,只不过就是一刹之事,后来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以为这座雕像原本的主人修为极为高深,即使被封存在冰雕之内,也仍旧存有自己的意识,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情绪感染到周围。
他们两个人的修为比之这里的人生前的修为,那可是相差太多了,被其气息所感染,有种身临其境之感,也没有什么意外的。
“说来这里都是六界之中千万年以来曾称霸一方,声名赫赫之辈,如今却是被压制在此处,动弹不得......”
竹词说着,语气之中不觉是带了几丝唏嘘叹惋之意。
故绪低低道:“生死有命,这世上恐怕一个人再强大,唯一无法左右的,便是自己的这一条性命了罢。”
“也是......”
不知为何听到故绪如此的话,竹词心底猛然抽动一下,脑子里边闪过几个画面,个个清晰无比,真实的让人可怕,竹词不由得是身子猛然一颤,如若那些都是真的......不......那些就是真的,那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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