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琉采自己身上的伤势并不算是轻的,但好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就算还是和当初一样没有好基本也都习惯了,在辞影给他疗伤的时候,感受虽然并不算是好,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地步,在这疗伤过程中,他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辞影。
这两个人,面对面做在一起,掌心相抵,明明在这次疗伤之中双方都不怎么舒服,但两个人心里想着念着的依旧还是对方。
所以在辞影气息大震之际,甚至他自己都没有回过神来,倒是琉采先慌了起来:“你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也难怪琉采如此神色,此时的辞影,面目发青,嘴唇泛白,而眼圈周围则是泛起浓浓一圈青黑,在琉采感应到辞影气息不对的时候,就立即睁眼去看,哪知正好瞧见辞影嘴角溢血,他双唇紧紧抿着,想必是又把喉头泛出来的那些血全部又都吞咽了回去。
看起来辞影的状态似乎并不算是很好,但即便是如此,他与琉采紧紧抵着的那两只手仍旧在缓缓朝琉采体内输送灵力。
琉采如今的身躯和神魂都无法承受过于强大的灵力和力量,如果想要治好他,就必须让他的躯体和神魂将那些灵力吸收并自行炼化,如此才能奏效,所以如果想要让琉采身上的毒素完全被祛除干净,就必须有一个人事先将那些灵力全部炼化,化为自身所存的灵力,再以秘法逐渐再转移传输到琉采的体内。
而掌握着如此秘法还有拥有足够完成这样的秘法的修为的人,这片天地间,暂时还只有辞影一人,可以算得上是幸运,也可以说成是不幸,只不过两个当事人都觉得这个是幸运,那就且当它是幸运之事吧。
听到琉采惊慌失措的声音,辞影顾不得调理自己体内被牵动而有些紊乱的气息,开口低低道:“我没事,不必担心,莫要扰了秘法进行,都是些不要紧的事情,待我自行调理一番,就好些了。”
他没有准确告诉琉采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他才会变成如此模样,气息动荡极为猛烈,似乎是突然之间受到了什么创伤,而如果非要说是创伤,不如说成是……被牵连了。
而有什么东西可以牵连到辞影,又能使得他有如此大的动静,那么必然是存放在这座寝殿之中的那些东西,只是……只是仅凭这片天地间的生灵之力,绝对无法破开那道防锁,也无法做出破坏,难不成……
琉采眸色微沉,这片天地间的人没有办法,可不代表着外界的人也没有办法,如今这片天地间,可不就存在着两个来自六界中人?难不成竟是那两个人?
虽然心中疑惑甚多,但琉采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此刻最为重要也最为要紧之事当然是辞影为了给他疗伤祛毒而正在进行的秘法,这样的秘法一旦强行终止,必然会对于两个人都危害极大,所以在心中想到些许可能后,琉采无奈之下,也知得轻声答应,恢复如初平静,不再说话。
而在见得琉采终于不再追问他这事儿,才终于松了口气,之前见自己一时不被被那些东西的破碎而影响到,竟是把琉采给吓了一跳,一旦他的情绪过于激动,万一强行断开两人之间的联系,那这进行了大半的秘法,怕不是要惨败告终,那可就太过得不偿失了。
辞影缓缓稳了稳自己体内紊乱的气息,转念对于那竹词和故绪的本事再次有了新的定义,这两个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之前对于这两个人有些奇怪的要求,其实辞影心底还是有些定数,而轻易答应他们,是也默许,是他觉得那些东西与琉采的性命相较来说,根本没得比。
只是那竹词似乎性情变化些许,令得辞影不由得开始不确定这个小姑娘是否在事成之后将剩下的灵泉之水和天狐精血交给他,辞影一直都觉得以竹词跟故绪这两个人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一般,他本以为即使他们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也决计很难找到法子打开那禁制,但是他们却打开了。
而后来他又以为即使竹词跟故绪闯入那个地方,但以他们的修为,也无法撼动存放在那里的东西半分。
但是现在如此情景,显然竹词他们不仅破开那道禁制,还成功打碎了封存在那里几千万年的冰雕,而且还不仅仅是一座……
而在这片天地之间,关注着这些冰雕的人,可不只有辞影一个人,也当然,竹词弄巧成拙打碎那些冰雕,自然也不会只有辞影一个人感应到。
毕竟竹词之所以会去找那些冰雕,并不只是之前听九尾天狐离樱讲述过觉得不对劲,还有着山神的提醒,甚至还一点一点告诉她,那存放着冰雕的房间到底在哪,又该怎么应对那房间中的寒气,还有究竟需要打碎多少座冰雕。
但显然竹词并没有把这些话记住,当然听肯定事听进去了,只是做出来的就跟山神想的不一样了老了多。
“这臭丫头……我说了打碎两座打碎两座,就靠门最近的那两座,靠门最近的那两座是最新来的,封存时间尚浅,还是她可以承受的寒气,而且那两座冰雕或多或少与她有些联系,所以即使会造成伤害,应该也不算是太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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