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了后来花以跟踪林湖,再次发现林湖身上的疑点的机会。
这师兄弟两个,似乎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分歧而出现信任危机,就算是林湖这个昆玥最信任的弟子被江调怀疑,昆玥也从来没有开心过,但被昆仑山大多数人讨厌不看好的竹词,却被江调很好的保护起来。
当年的昆玥也不是没有犹豫过要不要把竹词送离昆仑,却因为江调的支持而坚定自己的内心,白泽当年欲言的两次大劫难,如若真的都是因为竹词而起,想必这两个人可能也不会真的对竹词怎么样,而是会去想着该如何避免,或者补救。
但竹词可不晓得如今昆仑山中自己的师父和师伯在讨论些什么事情,在跟故绪逃命的危急关头自己居然半点忙都帮不上,反倒是脑子里开始不受控制得涌现出越来越多其他的思想,大多有关那玄碧琴。
说真的,她确实无法接受阿玄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竹词本想着就算分别,那也会是好好道别,而后亲眼送别他,不枉相处如此之久。
但此刻显然不是该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阿绪,不如你把我丢下,你丢下我可以省一点灵力消耗,那凶兽或许追着的人真的是你,并不会伤害我,我想法子去找回玄碧琴,不知道为何我总觉得这一切应该是玄碧琴所搞出来的事情。”
竹词极力将脑子里那些不该出现的念头尽数压下去,开口跟故绪大声说道,却并未得到意料之中应该又的回应。
“阿绪......?”
她抬眼看去,身子却猛然一僵,此时的故绪身形似是顿在原地,但是面色却变得极为恐怖,之前在那风息湖底,曾见过故绪妖化,瞳色发色全部发生变化,但并不如现在得这副样子可怖。
瞳色金黄而发色雪白,这也就罢了,故绪的脸上开始慢慢浮现出大片大片的金色符文,全都是竹词看不懂的笔画,而且他的嘴角,似乎有两颗牙齿隐隐露出,变得又尖又利,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竹词心中猛然间涌起一股不安感。
她用尽力气朝远离故绪的方向滚过去,身子猛然失重是从飞剑上跌下来,幸而此时飞得不高,竹词跌落在草地上滚了几滚,似是撞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这才停下来,她挣扎坐起身,右脚开始剧烈疼痛,而且整条右腿都开始发麻,是无论如何动弹不得。
竹词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身侧,之前就是撞到了这个硬邦邦得东西,摸到那东西的时候竹词顺势低头看过去,却见那正是之前丢失得玄碧琴,可是她和故绪已然离开之前那个地方很远很远,为何玄碧琴会躺在这个地方?
难不成是他们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竹词抬眼瞧了瞧四周,却见周遭景物与之前截然不同,她猛然低头看向玄碧琴,竟是在他们离去后,这玄碧琴自行跟了过来,那岂不是说阿玄可能还没有真的消散?
此时竹词身前响起细微的碰撞声,似是从天上掉下来几块金属碎片,还有着半截流苏,她猛然一怔,这是剑身碎片,而那流苏也是之前绑在故绪佩剑之上的流苏,她认得。
心中还未想完,脑袋又是猛然被敲了一下,竹词抬手捂住脑袋,那撞到她脑袋得东西顺势从她脑袋上滚下来,竹词顺手一接低头看去,心底却是泛起阵阵凉意。
手里握着的赫然是一根长长得竹笛,也是之前故绪腰间经常别着的那一支,是狐骨笛。
“狐骨笛是维系故绪自身意识的最后一道屏障,你必须想办法把狐骨笛还到故绪的手里,在他完全被体内的妖狐之血将理智吞噬之前!”
脑子里赫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竹词惊喜道:“阿玄!原来你真的没事!”
玄碧琴微微闪了闪碧光,之前阿玄的声音再次响起在竹词的脑海里:“这只凶兽是另外有人放出,你须得小心,那人激怒了凶兽,却是留下了妖狐的气息。”
“妖狐?可故绪他不是妖狐,是九尾天狐,怎可混淆?”
玄碧琴叹了口气:“之前在地心世界的时候我就想说了,但是却因为玄碧琴自身的缘故,似乎也因为你体内有一股禁制,我无法与你取得联系,你之前让故绪喝下的那些精血,其中混入了妖狐的精血,并不是纯粹的天狐精血。”
“什么?!”
竹词猛然间怔住。
难不成那离樱当初......
“不,不是离樱,也不是那生存在风息湖底之人搞的鬼,而是似乎很早就附着在你的身上了,这妖狐之血比寻常狐妖的血脉强悍许多,甚至于跟九尾天狐十分相似,只是到底不如九尾天狐的血脉霸道。”
“但故绪显然还没有能够掌控自身的血脉之力,反倒还很容易被那股妖狐之血给霸占上风而失去理智,狐骨笛一直在努力想要保留故绪的意识,却也是因那妖狐之血而与之失去了联系。”
竹词怔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脑子里一片混乱。
玄碧琴的声音很是急促:“而且就在刚刚,你体内的最后一丝妖狐之血,也完全渗透到故绪的体内,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够联系到你,原本这妖狐之血只能通过血液来入体,但之前在月森深处,似乎那妖狐使了另外一种法子,下了一道结界封存在故绪体内,这结界可以在你们两人接触之际,就传导妖狐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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