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雪神域,就像是一个大型的远古遗迹,或者说是强者的墓穴,拥有着不尽得宝藏与灵宝,而且不会像是当初那些强者的遗迹或者说是远古遗迹一样,即便是再具有危险,也会被人扫荡一空,雪神域的危险性,就限制了可以进入者的修为。
而可以进入雪神域的,无一不是当世强者,而那些强者在雪神域之中寻到那些灵宝,出来之后必然是如虎添翼,更何况是得到了“诅咒”所留下来的纸符和灵宝灵器,亦或是秘籍。
那些秘籍灵宝被许多人代代相传,甚至于后来被其他的人杀人夺宝,代代易主,本就是沾染着邪气得东西,但是却所有人都对之有着无法割舍得贪婪之心。
至于那些纸符和符咒,大多数都是一次性的东西,而且只要使用了,就是一种深深的诅咒,极难接触,据说当年那位仙界的铸器大师云涣,之所以没有在仙妖大战百年之后在大多数人都回归之后没有消息,就是因为被当年她的一个小弟子似乎是名唤烛襄的,在茶水中偷偷融了一张从雪神域带回来的纸符。
而那纸符,恰好就是当年“诅咒”所留下来的纸符,云涣当初是因为身中诅咒,无法如其他人一般超脱百年轮回返回仙界,如今是生是死无法得知。
诅咒之名如今世上应该算作是凶名了,而当年的人以及族群,如今要不早已消失,要不也都是更新换代,如若真的有当年幸存且留存至今的人,再次面临这片世界,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息念用整株天妖树换来故绪一个传话,但是所传之言,也不过是一句寻常的问候罢了,只不过这句问候相隔了千万年,是隔了整整一个洪荒年代。
其实看着息念此时说及这话的时候吊儿郎当似乎并不在意,实际上心中已然是如波涛汹涌,身边之人全然消逝在灾难与浩劫之中,只留下自己一人。
如此心态,就如得当年见得在讲述完当年旧事的疏光之时,竹词与故绪所在疏光身上感受到的那种心态,对于如此,竹词与故绪两人可以做到理解,只不过是无法感同身受,毕竟事情不是发生在他们自己的身上,但即便当初是只听着疏光讲述,如今看着眼前的息念如此神色,都很是感觉到有淡淡悲伤。
世上最难过的事情恐怕并不是死亡,而是身边的人或事,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黯淡,甚至是消散,有时候是因为彼此之间的距离隔得远了,而且时间久了些,就会觉得生疏,却又无法挽回,只得是眼睁睁看着渐行渐远,最终变为陌生人。
而对于他们这种寿命悠久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发生过太多,因为总不可能从头到尾都是同一批人,总有人接近靠进来,也总有人在不断远行离去,花开花落,新人旧人,总是要不断交替变化的,而对于疏光跟息念来说,这种寂寞与孤独,他们大概都是已然到了习以为常的地步。
因为在他们的世界里,自当年那一场大浩劫之后,再没有新人的到来,只有当初在定格的那一个刹那,旧人的不断离去,他们的世界于那时候停顿,只余下疏光还有息念自己,在每个人的世界里都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然后独自存活在这样一个孤独却又庞大的空间,留给他门的只有无尽虚空,狂风乱沙,还有存在脑海中,同样被定格,但是却变为永恒的记忆。
像是当年那场大浩劫一样的大灾难后来世上再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世上也再没有什么人能够与他们感同身受,他们活下来,不过是侥幸碰巧活了下来,但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幸运,即便是度过了千万年之久,一直在以孤独一人的模样存在,亲人,友人,爱人都早已离自己而去,这该是一种多么彻底得荒凉与绝望?
见得息念久久没有说话,竹词与故绪也是沉默不语,这个时候息念心中应该是极为激动的罢,但是竹词故绪两人无法接收到这股激动,也无法分享,更加没有办法与息念交流。
不过很快息念就是回过神来,他看着默不作声的竹词与故绪,心中了然,笑道:“不管当年我们经历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但总归存活了下来,也过去了这么久,生活总是还要继续的,不然当初这条命留下来意义何在?”
听得息念的话,竹词与故绪两人似乎眸色都是微微闪了闪,但并未说话,也没动,甚至于这两个人各自都不知道对方反应如何。
而息念则是继续道:“我已经打算开始新的生活了,对于已经消失的那些人,这千万年来我也缅怀够了,现在我要把自己的心和大脑清理清理,去装些别的事情,你们一定要把我这话转告给疏光那老东西,我知道这家伙执念更深,但我不愿意当年轻砚的一番好意被他浪费着。”
说罢,他转念一想,觉得不太妥,还是道:“不过我想着老家伙估计也不会仅仅是听到你们的话就改变自己原本的念头,这话你们还是替我转告给他,至于日后还是待得我自己离开这雪神域,自己去仙界找他唠一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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