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疏光自然也没有嘲讽的意思,只是惯性调笑,性子大大咧咧惯了,哪里知道那坑上边被倒吊着的小丫头,在魔界乃是天之骄子,哪里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
听到那疏光的声音,轻砚气得使劲撑着那绳子荡来荡去,一直想要看到说话的人究竟长什么模样,但是这角度着实尴尬,半天也没有看清楚,倒是把自己给累得够呛。
毕竟封住了灵力之后,轻砚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丫头罢了,还是一个娇生惯养,离了灵力和术法,基本生活无法自理的黄毛小丫头。
“那种小陷阱也有人专程捏着术法给这绳子上下封印,封着人的灵力吗?”
轻砚气得憋了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但疏光却是很快回道:“那普通小兽也不懂得术法,他们落入这种陷阱,自然是更加无法逃脱,而你中了那般的小陷阱,自然也是可以轻松脱身,这陷阱,也讲究一物对一物,都得等同水平才行呀。”
听得疏光这种油嘴滑舌的调调,的确是把轻砚气得不轻。
“原来如此......”
化渝听得息念的话,不觉也是笑笑,随即道:“当年这两位至尊之间的故事,定然是十分精彩的。”
息念笑笑,道:“啊,的确是十分精彩,他们两人基本上就连拌嘴都未曾有过,疏光总是在宠着轻砚,轻砚当年与我说过许多,她说他们两个当初能够在一起极为不易,所以真的在一起之后,所拥有的时光皆是美好,根本舍不得吵架,当年我还说,日后我有了心上人,也要学着疏光那般......”
说着,他看了化渝一眼,不知为何脸突然红了红,不再继续说下去,化渝见此,有些许好笑,但不知为何脸颊也有些发烫。
疏光其实年纪要比轻砚大很多,而且他身为九尾天狐,且天赋卓绝,实际上早已被族中人推举为族中的领袖人物,在族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即便是爱玩,喜欢游山玩水,整天五界之间就是到处乱跑,但却也还是一直在管着族中的各种大小事务。
不过说到疏光的年纪,知道的人也不多,因为大多数活得比疏光久的,都知道他这只狐狸的性格,也是不去戳穿他,而不知道的人,则是因为疏光自己并不喜欢到处跟人家说自己的年龄问题,而无法得知。
但是即便如此,疏光的年纪比轻砚大许多,也是极为显而易见的事情,见过世态炎凉的人,总是更加精明一些,尤其是对于轻砚这种不懂世事的小丫头,调笑几句还不是件十分轻松的事?
不过也是因为自己年纪大,疏光也就过过嘴瘾,见那小丫头气得说不出话,不由得是抱着肚子笑了半晌,他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单纯的小丫头,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之前如此调笑她,是赶忙御风跃起,捏诀将那缚着轻砚脚踝的绳索斩断,将之抱了下来。
“你这小丫头,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算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疏光抱着轻砚缓缓落地,低头看着她,心中是默默惊叹这小丫头太过瘦小,不觉是心底乍然涌起淡淡怜惜之意,倒是对于自己之前对之的惯性调笑感觉到更加不好意思。
但是即便如此,说出来的话也依旧是不带半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轻砚本是打算在自己身上之前那束缚着自身修为的封印被那疏光去除之后,就教训教训这个之前出声呛她的可恶男子,却不曾想到这男子竟是如此狡诈,在切断那绑着她脚踝的绳索之际,就是立即抱住她,转而将她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过来的修为再次封住,显然是怕她会在恢复修为之后就动手。
“你这人瞧着人模人样,倒是白长了一副好皮囊,不曾想倒是这般阴险狡诈之人。”
这就是“诅咒”至尊轻砚对于疏光的第一印象,阴险狡诈。
当年在战后的战场上巧合相遇,轻砚自觉打不过也说不过这只油嘴滑舌的臭狐狸,就是在脱离他怀抱之后立即逃离,不过即便是如此,疏光也是感应到了轻砚体内所流淌着的那种独属魔族的气息,并且觉得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回到仙界就是开始四处打探这小丫头的身世如何,身份如何,而轻砚本身在魔界就是鼎鼎大名的人物,知道的人很多。
疏光不知道轻砚,完全是因为自己恰巧在那段时间里闭关,错过了当初魔界诞生了一个惊才艳艳的小辈这样一个重大的消息,而后来这轻砚被魔族藏起来,外人再无法得知消息,也就慢慢淡去了风潮,而好巧不巧,这疏光还就恰好在这个时候出关。
他出关后,得到的消息就是魔界出了一个天资不错的小辈,尤为得到魔界各魔尊以及魔主的重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甚至于连那小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没想到他却会是以这样的一种方式,与之相见。
之后的故事呢其实没有多复杂,更加不如后世传言之中的那些曲折凄惨,疏光这个人很直接,感兴趣就开始四处找人了解信息,在了解完信息觉得自己更加感兴趣的时候,就是直接将之付诸行动,但是无奈自己给轻砚的第一印象实在是不好,倒是在一开始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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