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洛隐面色不太对劲之后,玄灸立时便是停止了原本的攻击,他也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在洛隐大喊不要动之后,玄灸竟是真的乖乖得站在原地没有动。
但是见到洛隐面色越来越痛苦,尤其是那一对眼睛,极为恐怖,玄灸已然是将这洛隐看成是自己未来得姐夫,自然是将之也当成了自家人来看待,见到这样的情况,玄灸也很是焦急,他站在原地不敢动,但嘴没有闲着。
“我说姐夫你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要不要我去找大哥让他来看看?我大哥可厉害了!”
洛隐极力想要制止体内那越来越暴乱的气息与气流,以及艰难得保持着自己原有意识的清醒,已经是顾不得去听这玄灸到底是在那边叽里呱啦说些什么。
而玄灸说这些话,一来也是抱着万一洛隐听到了真能起到什么作用,洛隐就算是听不到也可以额缓解他的压力(......?)的念头,但洛隐一句也没有回,且是似乎半句都没有听进去,玄灸见此,也不觉越来越急。
危急关头,他不觉是想到了在小的时候,父亲经常叮嘱自己,自己生来要比旁人特殊一些,这一身血液极为珍贵,切记在外玩耍也好,与人打斗也好,万万不能被划伤流血,即便是流血也要及时止住。
玄灸曾不解,因为他觉得玩得不太畅快,便是多次询问,终于后来玄茕被问得有些遭不住,就告诉了玄灸,说是他的血液带有一种极为特殊的灵力,就如那传说之中得九尾天狐一般,可医病治伤,外人如若是感觉到,还不得将他绑了去放血?
自此之后玄灸可就安生许多了,再也不敢在外发疯玩免得自己受伤流血。
见到洛隐面色,玄灸心道反正这日后也是自己姐夫,也就算是自己的家人了,而家人又怎么会害自己?当时也就想也没有想,立时抬手以灵力凝忍,在手掌心划出一道,立时便是渗出血液来。
“姐夫!我这血液据说是可以治百病,你先别动,我试试!兴许是对你有着帮助!”
说着玄灸就是催动灵力,在自身先是凝出一道保护屏障,后而才是朝着洛隐所在之处掠去,而洛隐则是在察觉到玄灸手心那处浓郁得血腥气之后,身子立时狠狠一颤,险些是失去本苦苦维持着的神智。
他竭力后退几大步,大声吼道:“不要胡来!”
除了这四字他是再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但好在玄灸这孩子虽然皮了些,但是却听话的很,洛隐说罢,他就是立刻刹住脚步,并未再往前踏出半步,但是见到洛隐如此,玄灸也心急,好在洛隐在远离玄灸之后,调息许久,总算是恢复了些许神智。
见此,玄灸道:“姐夫,你还要血吗?它还流着呢。”
洛隐闻言抬眼看去,看到玄灸不知道从哪里取出来一个小碗,手心那个小伤口一直往外渗血,玄灸一滴也没浪费,全接在碗里。
见到一脸天真得玄灸,洛隐顿时有些无言:“......”
他已然是晓得自己会失控,或许是与那玄灸的气息有些关系,尤其是他体内的血液,便是清了清嗓,道:“你先将血止住,我调息片刻,就无碍了。”
只要是暂且先不与那玄灸接近,洛隐心想自己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但玄灸变脸似的立时哭丧着脸:“可姐夫我止不住这血,刚刚划开之后就止不住了,你叫我别动我就想先止住不浪费,但不管我用什么法子它就是止不住。”
说罢还尤为心疼得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碗和手上的伤口,道:“怪可惜的。”
讲及此处,洛隐抬眼看了看玄声,道:“先前在记忆被封锁之际,我曾是将一切全部都归咎在了玄灸的身上,而在父亲将记忆还给我之后,我竟有些唾弃当年会产生如此想法的自己。”
他叹了口气,随即低低道:“虽然有些傻有些天真,但这玄灸,是个本性善良,绝不会动什么歪心思的孩子。”
玄声苦涩道:“是啊,阿灸自小如水一般澄澈单纯,家中人也心照不宣,不去破坏他这样的状态,因为以我们的实力,完全有资本让他永远这样下去......”
如果不是玄灸身上存在那道印记,如果不是玄茕非要实践前人的言论,如果不是......
没那么多的如果不是,要不是当年玄灸身上的这道印记,或许玄茕也并不会让玄灸这般无忧无虑的长大,而是和玄声一般自小就经历太多见到太多,被迫在不该成熟的年纪快速成熟起来,心如止水,没经历过一切孩童时期所该经历的快乐。
如今想的如此,玄声竟是想笑,他是不是还该感谢玄茕,当年给了玄灸这样长大的机会?
苏璃慕修,竹词故绪,还有一旁的洛以川皆是沉默,没有说话。
洛隐语气也带了几分苦涩:“如若当初我早些意识到周围有着灵力屏障,即便不知道当年玄茕所计划的事情,也该晓得我与玄灸被设计其中,或许在玄幽来之前,我就可以带着玄灸离开,玄幽就不会在那个时候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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