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她,是因为她谋害永宁郡主未遂。二娘放心,我昨晚已经放了她,送官了。”叶慕兮轻描淡写说道。
沈韵佩一听说送官,眼睛都急红了,“你……你污蔑!雪儿怎么会谋害叶清瑶,她没有。”
“我在她身上搜到了一把匕首,是凶器。而地上掉落的洒有蒙汗药的纱巾,是物证。幸好清瑶阴差阳错被人救了,不然早成了叶婉雪的刀下亡魂。”叶慕兮慢慢说道,“本来今天大喜之日,不该说这种凶案,但是二娘你既然穷追不舍,那我只能成全你。”
沈韵佩急了,“你说的这些压根不能证明雪儿谋害未遂!雪儿只是刚好去了厨房。你还有没有王法!”
“二娘,我在被叶婉雪迷晕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她的脸。我就是人证。”叶清瑶沙哑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
沈韵佩怒道,“含血喷人!雪儿说了你背对着她,不可能看到她的脸,你这是栽赃!”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
沈韵佩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把捂住自己的脸,急哭了,“我什么都没说,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原来二娘还是个知情者。那就一并带下去吧。抓起来。”叶慕兮冷冷说道。
沈韵佩猛地向着叶慕兮扑了过来,近乎疯魔,“你坑我!你们故意诈我,叶慕兮你这个奸诈小人!”
她的指甲向着叶慕兮的脸上挠去。
但还没等到碰上叶慕兮的脸,一道身影闪过,一把将叶慕兮揽入怀中,反腿一脚将沈韵佩踢飞在地。
叶慕兮抬眸看向南宫凛,抿唇一笑。有他在自己身边,她还真没担心过这种危险。
这一脚极重,沈韵佩当下就倒地爬不起来了。
“你……你坑我,叶慕兮你这个奸诈小人……你害我女儿,你不得好死……”沈韵佩脸色疼的扭曲,断断续续咒骂。
南宫凛冷道,“带她下去。”
“不急,我跟她说一句话。”叶慕兮说道。
南宫凛示意,冷寻便将沈韵佩提着到了叶慕兮面前,她还在不停咒骂叶慕兮歹毒狡猾。
叶慕兮淡淡看着她,语气平缓,只有他们几人能听得见,“其实我没没打算诈你。以我如今的身份要对付叶婉雪,还真用不着如此麻烦。就算没有证据,也能制造证据。以清瑶如今的身份,不管她有没有看到叶婉雪,她说看到了,就是看到了。事到如今,是你自己坑了你女儿,跟我无关。”
“你!”沈韵佩这被句话气的活生生呕了一口血。
南宫凛手一挥,冷寻便拖着沈韵佩下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婚事继续欢欢喜喜的进行,而对叶清瑶失踪事件,只说那日被下药之后,君陌尘就发现了水桶之中的叶清瑶,将她带回去了。
失踪什么的,子虚乌有。tqR1
不管信不信,反正这事彻底揭过去了。
宴席即将散场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宾客,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并没有进去,将那盒桃花小笺交给登记礼品的账房。
“咦,一盒纸,这是什么玩意儿?现在的人为了蹭顿喜酒,还真是什么东西都好意思送。”那账房不识货,随手搁在一边,眼前已经没了那宾客的身影。
过了一会儿,水砚过来搬礼品,看见那盒桃花小笺惊呆了,“谁送的这么贵重的礼,让我看看礼单,是哪位贵客,如此了解我们公子和夫人的喜好?”
“啊?这几张纸还是什么重礼?”账房懵了。
水砚说道,“这可是桃花小笺,说了你也不懂。哪位贵客送的?”
“这个……这个……他走太快,没来得及问……”
京城巷口一家酒铺。
卫霍抱起一坛酒,也不拿碗,仰起头咕噜咕噜往里灌。他手中攥着一枚锦囊,刚才他将锦囊放入盒里,想要还给她。
但是临了却没舍得。
紧赶慢赶,突破重重追杀回到京城,连她的人都没看到,只是见那大红喜字,看见君府里传来的欢声笑语,就觉得自己是最不该进去的一位。
掌心的锦囊攥紧。
“你刚回京城,连伤都没来得及治,就先去送贺礼。也不见你喝杯喜酒,又来这里喝什么酒。”池音铃已经跟踪了他一路,坐在他的对面,漂亮大眼睛里满是好奇,“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和君家认识?君陌尘的朋友?不像啊,一点都不高兴。但还送那么重的礼……”
池音铃的视线一下子落在他手中的锦囊,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知道了!你是今日成亲的新娘子的老相好!”
“闭嘴。”卫霍剑眉一沉,眼神冰冷。
池音铃挑眉哼了一声,那眼神分明是你都被我看透了。
“我不过说她一句,生这么大的气。还敢说不是喜欢她?不喜欢人家,干嘛别人成亲你这么难过,还抓着人家的锦囊不放。”
卫霍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锦囊,自嘲一笑,“我不过是一介土匪而已,怎么配喜欢她,怎么配跟她在一起。”
“所以说,君陌尘新娶的夫人,是个趋炎附势之人。攀高枝嫁给君陌尘,看不上你无权无势,那是她目光短浅,没了这种女人,你该高兴才是。”池音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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