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二娃的坟离白马村有那么一点距离,不过在这黑漆漆的夜里,猛的燃起这么大一团火,村里还是能够发现的。-- --
在棺材和那纸人噼里啪啦燃得正欢的时候,大爷爷领着村民们来了。
“怎么回事?”大爷爷问我。
“他这是被鬼上身了,正在替那女鬼做事,你问他怎么回事,他自己怎么知道?”谢三婆接了这么一句。
半夜跑来挖别人的坟,又没找到什么证据,这事确实不好解释。谢三婆栽赃我是鬼上身,算是无意中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鬼上身就鬼上身吧,就算我不承认,村民们也会那么认为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我,果断地晕倒在了地上。
“我说是鬼上身嘛!让我来看看。”谢三婆说着,向着我走了过来。
谢三婆蹲在了我面前,用手在我的肚子上比划着,我虚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她对着我笑了笑,那笑有些让人看不透。
“他没事了,大家搭把手,把他送回去吧!”谢三婆说。
我被村民们送回了家里,在把我放到床上之后,大爷爷把我爸妈叫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
刚才那双在背后监视我的眼睛,该不会是谢三婆的吧?从谢三婆刚才那让人捉摸不透的诡笑来看,她应该知道,这一次的鬼上身,是我装的。
棺材里面没有张二娃的尸体,只有一个纸人,那就证明,张二娃的尸体,早就被人给弄走了。如此说来,出现在祠堂外面的那个张二娃的尸体,应该是真的。
把尸体偷走了,放个纸人进去,这是个什么意思啊?在我打开棺材盖的时候,那个纸人,对着我笑了一下,那笑跟谢三婆床上躺着的那个纸人的笑是一模一样的。莫非,那个纸人真的被女鬼上了身?
在对着我笑了之后,那纸人立马就燃了起来。没有人点火,纸人自燃,这个,虽然看上去很诡异,但是也不是不可做到。
那个纸人是在我打开棺材盖之后才燃烧的,在我打开棺材盖之前,那棺材密封得还是比较好的,应该没什么空气进入。我一打开棺材盖,空气立马就进去了,然后那纸人就燃烧起来了。我怀疑,那纸人身上,被摸了白磷或者什么,只要空气一充足,立马就得燃起来。
白磷的燃点好像是四十度左右,晚上的温度可没有四十度,因此呢,抹在纸人身上的东西,就算是白磷,那也是经过加工的白磷。
要是这一切真的都是谢三婆做的,我只能说,谢三婆这人,真是不容小觑啊!在装神弄鬼这方面,她的那些本事,用出神入化来形容,那也是不为过的。
折腾了这么久,我只是确定了有人在算计我,而且都算计了我二十几年了。至于那人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对我出招,我完全不清楚。
这所有的事,都是从那条大黑狗开始的。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招惹那大黑狗,它无缘无故地冲上来咬我,我因为害怕,就捡起石头向着它砸了过去,一下子砸到了它脑袋上。被砸出血之后,黑狗并没有逃跑,而是继续向着我扑了过来,我赶紧抓起石头继续往它脑袋上砸,想把它赶跑。可是,那黑狗像铁了心似的,被砸翻之后立马又站起来攻击我,直到被我砸死。
农村在外面乱跑的狗很多,一般来说,在外面放养的狗都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就算是攻击人,在被人砸了一下之后,那狗都得夹着尾巴逃跑。
黑狗主动来攻击我,该不会是谢三婆故意指使的吧?
那黑狗是在我路过大竹林那里的时候,对我发起攻击的,那地方离村子有点距离,而且当时除了我之外,附近一个人都没有。黑狗在那里对我发动攻击,我必须得反击,不然就会被狗咬。
我怀疑,谢三婆是故意想让我把那黑狗打死的,这样才方便她找我的茬,让我给那黑狗磕头认罪,守孝三年什么的。
其实,在被迫打死那条黑狗之后,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对于农村人来说,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人对狗的感情,再怎么也比对鸡鸭什么的要重一些。
不过,现在看来,那条黑狗之所以会死,并不是我造成的。是它的主人谢三婆,故意让它死在我的手里的。
从我回家到现在,差不多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里,几乎天天都有诡异的事发生。我刚摸清一个,另一个又冒了出来,完全可以说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要继续这样左扑右挡的搞下去,就算是把自己给累死了,估计事情都不会有太大的进展。
我决定自己先不主动去查了,我就坐着等,我倒要看看,那个布了二十几年的局,到底是个什么局?
这天晚上,就在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的时候,有唱戏声传了进来。
“好叫我与张郎把知心话讲,远望那十里亭痛断人肠……”
我静下心来,仔细的听了一下那唱戏声,这一次的唱戏声,是从窗户那里传来的。我悄悄地转过了头,往窗口那里一看,发现窗户的角上有个圆形的东西,那玩意儿应该就是那传声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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