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宫主冷声道:“我早已说过,一个女人若是爱上一个男人,而又得不到他时,就只有毁了他……何况,你若真的死了,倒比活着的人舒服得多。”
“不错,你方才总算为我叹息了一声……”叶笙叹息,突然大声道,“但你以后千万莫说我了解女人!我此刻才知道,你若要害一个男人害得他发狂,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他自己以为很了解女人……”
王怜花突也叹道:“这句话,只怕是我今天一整天里所听到的最有道理的话了。若有谁自负他了解女人,那么他眼看就要倒霉了。”
幽灵宫主缓缓道:“很好,你们都是男人,你们又站到一边了,是么?”
王怜花怔了怔,道:“我……我……”
幽灵宫主冷笑道:“你,你可知道,我要用什么法子来对付你们?”
叶笙道:“但愿我能知道。”
“女人用来对付男人的法子,常常是最笨的法子,却又常常是最有效的法子。”
叶笙道:“最笨的法子……”
“已经用过但未成功的法子,你若再用一次,岂非就成了最笨的法子……”语声中,幽灵宫主又像幽灵般飘走了。
叶笙面色突然改变。
王怜花变色喝道:“幽灵宫主,你不能……”
但,这时灯光又已突然熄灭,四下又是一片黑暗……绝望的黑暗。
叶笙沉声道:“我已看准退路,快退!”
他身形方自展动,黑暗中已传来幽灵宫主缥缈的语声:“你退不了的。”
只听“轰隆隆”一声大震,砂石如雨般飞溅而出。叶笙纵然退得快,还是被打得身上发疼。
独孤伤跺脚道:“不好,这丫头竟早已防了这一着,竟断了咱们的退路……”
王怜花大喝道:“幽灵宫主,你怎能如此对我?”
幽灵宫主道:“哦!我为何不能?”
王怜花嘶声道:“你方才明明说过……”
幽灵宫主咯咯笑道:“我方才虽说过不杀你,但此刻已改变了主意。你总该知道,女人的心,是最善变的。”
王怜花道:“你杀了我,如何向夫人交代?”
幽灵宫主突然笑道:“她怎知是谁杀的?她又没有请我为你保镖,你死了,岂能怪得着我?你说话怎的也像是个孩子?”
王怜花怒道:“但……但你莫忘了,你和我……”
突然,一双手将他拉了过去。
叶笙的语声,在他耳边轻轻道:“紧贴着石壁,莫出声,我还不想你死在这里。”
王怜花咬牙道:“这贱人!”
他自然不是呆子,自然知道在这么黑暗的地方,谁若发出了丝毫声音,谁就要变成箭靶子。骂了半句,他也紧紧闭起了嘴。
只听幽灵宫主的语声在远处黑暗中悠悠道:“叶笙,你莫要怪我……我本可不杀你的,怎奈你已知道得太多了。一个人若是知道得太多,就绝对活不长的……”
她轻轻一笑,又道:“至于独孤伤,只不过是个陪葬的。”语声戛然而止,然后便再无声息。
叶笙、独孤伤、王怜花,脊背紧贴着那冰冷而坚硬的石壁,几乎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此时他们虽然没有说话,心里却都在想:“幽灵宫主,只怕已可算是世上最可怕的女子……”
当然,有许多女孩子可能比她更狠毒,但谁有她的温柔?世上温柔的女子虽也不少,但又有谁比她狠毒?
又温柔,又美丽,又狠毒的女孩子,当真可算是世上所有男人的毒药……花和蜜混合而成的毒药。
………………
叶笙沿着石壁,在黑暗中摸索着,摸到方才他早已辨清了方位的出口,但这出口此刻已被一块大石堵住。甚至连旁边那小小的空隙,也已被碎石填满。
显然,幽灵宫主早已在这里周密地布置过。
叶笙叹了口气,又摸索着退回去。
突然,一双手伸过来,摸索着拉住了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写着:“叶?”
叶笙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敲了敲,算是回答。
这只手又写道:“独。”
叶笙又敲了敲他的手背,划了三个字:“什么事?”
这只手缓缓写道:“你看她要如何对付你我?”写得很慢,笔划写得很清楚。
叶笙暗中叹了口气,缓缓写下:“暂时不知,只有静观待变。”
这只手停了半晌,又写道:“不知要等……”这“等”字写到第七笔时,一笔突然加长,闪电般扣住了叶笙的穴道,另一只手已直砍叶笙的咽喉。
这变化发生得实在太快,太突然,谁能想得到,独孤伤竟会突然暗算叶笙?
在这绝望的黑暗中,叶笙完全没有防备,岂非已必遭他毒手……叶笙若是这样死了,岂非冤枉。
若换了任何一个人,必遭毒手,再也休想活命了……但,叶笙毕竟是叶笙。就在这刹那间,他被人扣住了的手腕,突然像游鱼般滑脱,掌缘一翻,反倒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他的另一只手,也似早已在黑暗中等着,对方的左手一动,他这只手竟出手如风,已点了这人臂上的四处穴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