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摇摇头,不再理会那些魅『惑』力极强的魔鬼,快步往前方的宫殿走去。
近前一看,原来那座宫城竟然全是美玉所建,二门大开,门上满是碗大金钉,门高三丈,甚是雄伟庄严。
里面像是有一座大花园,楼台殿阁甚多,到处金庭玉柱,朱栏翠瓦,光怪陆离,气象万千。
只是门外无人防守,里面也是静悄悄的,不见一条人影。
“这么气派的宫殿,也许是神仙宫阙。”
叶笙正要通诚求见,忽听身后男女悲号,汇成一片。
他回头一看,原来那些男女恶鬼,似因来人要往宫城中走进,全着了慌,又不敢上前拦阻,一同哭喊,罗拜在地,苦口哀求,悲号起来。
内中好些美丽少女,更是跪在那满布沙砾的碎石地上,膝行而前,口中哀鸣不已。
叶笙听那大意,似是在说:“城中神主,『性』情刚暴,此时正在入定,仙长强行入内,必定发怒为敌。
我们均是无主孤魂怨鬼,每日在此服些苦役,希图减少罪孽,常年劳苦,自是难耐。
方才因为犯规受刑,不合悲哭愁叹,致将仙长引来。本想用计阻挡,借着幻象,将仙长引往『迷』神宫去。不料仙长视若无睹,竟被看破,不曾上套。
我们在此已是千灾百难,受尽折磨。若再让你走进宫城,惊动神主,必将受粉身锉骨之刑,罪孽岂不更大?
我们也知道,仙长必是随意游山,误入此洞,发现神宫前面的牌坊,过了禁地,致受五神使围攻。他们斗你不过,便想将你诱往浮沙狱内困住。
这里是无底孽海,终年毒焰飞扬,人堕其中,非具极大智慧,无上法力,万难脱身。索『性』死了也好,偏似我们不死不活,受那无穷苦孽;并和人世一样,照样循环变化,灭而复生。
这个似真似幻之地,使局中人历尽离合悲欢,酸甜苦辣,受那无穷危难苦痛,于弹指之间周而复始,永无休息。
而内中世界,又是地棘天荆,到处布满火海冰山,刀林剑树炮烙,各种惨酷非刑,更须一一亲身尝试,残酷万分。
每当有人陷入,五神使必发狂笑,同时狱中必起哀呻,更有好些奇景现出。当仙长将入伏时,满拟来人决无幸免。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五神使本在鞭打我们,使发悲鸣诱敌,不知怎的面容突变,仓皇逃去。而一切异兆,也未发生。
随即瞧见仙长带着宝光,飞落甬路之上。五神使神通广大,隐现无常,一经附上人身,便如影随形,任你多高法力,也难解脱。方才并非真败,怎会逃时那等狼狈?
此事奇怪,我们也不知是何原故。但是仙长只要一入内,我们所受罪孽,实在百倍于此。还望大发慈悲,可怜我们孤魂怨鬼,常年在此受罪,并不害人,何苦为难?
那宫城中只有一位神主,常年管住我们,免得逃出为害。神主是个老人,终日不是打坐,便是酣眠。除他以外,只是宫殿华美,并无第二人在内。
便那许多宫殿,除神主所居有限两处,是我们感激神主,为了报恩,由本山腹中发掘出来的宝物制造而成,并非取自人间,下余全是幻景,无甚可看。
如果你非进去不可,我们固是受害奇惨,你也未必有什么好处。再将神主触怒,任你多高法力,也是休想回去……”
叶笙先见这些少女惟恐自己走进去,哭喊追来,声音悲苦,令人不忍。
尤其是那一双双粉滴酥搓,白如霜雪的嫩腿,膝行在满布沙砾的荆棘丛中,好似情急大甚,连痛楚也不暇顾,一个个皮开肉绽,玉腿娇足上已是一片殷红,染满血迹。
如照往常,见这美艳如花的少女受此折磨,血泪呼号,神情那等哀艳奇惨,休说叶笙天生侠肠,便是铁石心肠的人,见了也必不忍。
叶笙心方一动,忽然想起:“方才所见这班少年男女的原形,哪里是什么雪肤花貌,国『色』天香,俊美少年,英雄气概?分明是红粉骷髅,魑魅魍魉!
这类恶鬼邪魔所说的话,如何可信?言语之中,又有好些可疑。所说神主,若是真正清修有道之士,怎会不愿外人入见。如因无缘,妨碍清修,便不会容我到此。
而且刚才围攻我的也是一群恶鬼,既是他们的门下徒党,又曾想把我引入腹地,可见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既然我是修道之士,如何可以半途而废,空手回去?好歹也查他一个水落石出。”
略一沉『吟』,不再理会。
后来,他听得群鬼悲号更甚,仿佛自己只一入门,他们便要骨散魂消,不知加重多少倍酷毒遭遇一样,实在惨不忍闻。
他忍不住回身一看,那伙少年男女一齐跪在离他不远的右边沙砾地上,情急悲号之下,已然力竭声嘶,全身『乱』颤。
女的一双明如秋水的妙目,已多半哭肿,仿佛自己此行,关系他们安危大大,危机系于一发。情急万分之状,实在看不下去。
叶笙心道:“就算这班恶鬼以前恶贯满盈,似此长期所受苦孽,也足够其消受。果真我一入宫城,便要增加他们的罪孽?此事还须稍微盘算,否则也无异于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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