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城主府钟家,人影绰绰。
几乎城主府的所有强者,都来了,此行并非儿戏,那三宗势力,原先钟家或许可以不用放在眼里,但而今,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随着幽冥宫那些外门长老的暗中扶植,而今的狂刀门、田家、野狼山寨,隐约中,已经有了叫板城主府的能耐。
单一应付其中的一家,或许钟无艳等人完全无惧,而且有着极大的把握,可此番出手,明显没有那么简单,无论针对其中哪一家出手,可以预见的是,另外的两家,都会即刻来援。
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幽冥宫那些老怪既然选择了扶植这三方势力,肯定在他们之间,留下了某种快速联系的手段,想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几乎没有这个可能。
“此战关乎甚大,一旦交手,我希望我们钟家的人,都敢无惧生死,一往无前!”
钟家大院中,钟无艳站在平时家族小辈比武的擂台上,衣袂飘飘,威风凛凛,女强人的姿态尽显,话音中,也是充满了坚决的味道,没有半分说笑的意思。
“是!”
台下的钟家强者,无论老少,皆是肃然喝声,眼中有着决然与火热。
近段时间,那三宗势力,仗着幽冥宫那些老家伙的扶植,越来越不把钟家放在眼里了,在这罗云城中,钟家不仅仅是第一大家族,还代表着城主府,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形同于这片领地的统治者。
可而今,这种无上的威严,却是受到了那些家伙的挑衅,此等怒火,每一个钟家的强者,皆是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原本他们或许还会有所顾忌,要从大局着想,毕竟而今那三宗势力的底气,已经不得不认真对待,不过,而今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少年,言称可以对付一名凝罡境强者。
这样的论调,在钟家的年轻一辈心中,自然是有些怀疑,那个少年不过才十五六岁,怎么可能有着这么妖孽的能耐?
不过,既然家主钟无艳选择了毫无保留的相信,那么他们也是无话可说,况且,那少年也不想莽撞自打之辈,敢打那种包票,肯定是有着他的道理。
甚至在场的这些钟家强者,隐约间还有些感谢这个少年,尤其是一些火气旺的青年人,狂刀门、田家还有那该死的野狼山寨,欺负到城主府头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多人心中都憋了一口恶气。
如果不是钟无艳在上头压着,早就有不少家族的强者,去找那群王八羔子算账了,而那个少年的突然声援,却让钟无艳彻底下定决一死战的决心。
不管那少年是不是在夸海口,这样的结果,其实正是他们一直想要的,很多人此刻都是热血沸腾。
“此番出手,以野狼山寨最为难缠,特此,我决定,有钟傲族叔带人袭击狂刀门,而钟鹿族叔,则带人袭杀田家。余下的主力人马,随我攻打野狼山寨。”
钟无艳站在高台上,正在指挥临战前的布置。显然是昨夜早已经谋划好了,而今只不过是将心中的计划,提前说了出来。
听到这美艳女人的布置,沈辰心头触动,赞赏的点了点头,果然不愧是方圆千里内的第一女豪杰啊,早在漠城的时候,就听父亲沈易风提起过这位女强人,说她素来有着铁腕和睿智,而今一见,果然和父亲说的一样。
可有些在场的年轻人,并不理解钟无艳的安排,『露』出了疑『惑』之『色』。
“家主,此战我们不需要逐个击破么,那样的话,应该更容易得手才对。”
尽管知道如此浅显的道理,这位家主大人,不可能没想到,但很快还是有人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这位朋友误会了,钟家主此等安排,不正是逐个击破么?”
沈辰笑着出声,望了刚出声的那人一眼,为了待会大战中彼此有个照应,当下他还是得尽量站出来,让大伙知道自己的存在。
这不是装腔作势,而是防患于未然,在场的人这么多,其中绝大部分,都不认识自己,倘若哪个家伙此刻注意力没在他身上,到时候大战起来,头脑一热,很可能出现误伤的情况。
“哦?”果然,那人很快朝着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与此同时,很多人也是纷纷侧目:“这位想必就是沈公子吧,还望赐教!”
“呵呵,赐教不敢当,只是知晓一些钟家主的想法而已。”沈辰抱拳,冲着那些钟家的年轻人一笑,而后有些认真的道:“表面上,我们集中人马,逐一击破才是上策,其实不然,以而今的情况,那些家伙,彼此间肯定有快速联络的方式,甚至,不排除有可能彼此间已经建立了微型传送阵,一旦我们出手,无论针对哪一家,那么余下的两家,都会快速迟疑,逐一击破的策略,根本无济于事!”
“那家主的安排,又有什么区别呢?”有人还是不解,好奇的问。
“很简单,现在我们看似分散了力量,其实,也是间接的『逼』迫那些家伙首尾难以照应,我们同时出手,无论哪一家,首先想到的,都会是自保,绝不是搭理别人,钟家主的安排,袭击狂刀门和田家的力量,是完全占据上风的,钟傲前辈和钟鹿前辈,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将狂刀门和田家拿下,在三家无法驰援的基础上,我们先天『性』的便占了优势,此乃以己之长,克敌之短的计策,同时,也利用了那些家伙相互之间缺乏默契和自私自利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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