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才不管你什么陈国上士还是陈国大夫,他娘的敢编排首李,这不是在诅咒小爷的前途一片黑暗?
大佬,我来斩死果个扑该!
挥舞起江阴邑特产战刀,就准备送妫田去祭祖。
却听妫田一声大叫:“我啊!我是危墙!”
“……”
“……”
“……”
场面一度很尴尬,沙皮差点脱臼,揉了揉肩膀,一脸无语地上下打量妫田,好半天,这才用“沙野”方言骂骂咧咧地走了。
等沙皮走开,尾田和年轻公子都是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妫田。
然而妫田镇定自若,还抖了一下袖袍,这才冲年轻公子作揖:“公……公子,猛男好色,世人皆知。彼时‘桃花姬’身陷于逼阳,猛男明知‘桃花姬’身份,亦敢掳掠,可见凶性。”
要不是周围人太多,妫田就差跪下来磕头痛哭流涕了。
“公子,三思啊。三思!”
然而让妫田绝望的是,这位公子很自信:“猛男好色,同予何干?”
“……”
我打你哦!
瞬间又心态爆炸的妫田瞪圆了一双眼睛,然后等着尾田,内心的深刻意思,就差从眼球中爆出来。
被人这么瞪着,确实也有点压力。
尾田同样小声地劝说道:“公子,小心行事,方得万全。”
“时下蔡人为猛男降服,如何不安?”
说着,公子哥还很淡定,“再者,吾闻长姐在此,岂能视而不见?此非礼也。”
一看这小年轻这么不懂事,妫田彻底爆炸,也顾不得尊卑上下了,直接吼道:“汝言非礼,莫要猛男前来非礼,汝方知何为非礼!”
“陈田!大胆!”
心态爆炸的妫田已经毛了,但他这样无视尊卑,也让尾田很是不爽。
尾田甚至心头想起一个好事儿,脸色深沉道:“若非陈田连夜出走,公子又岂能外出寻汝!”
“卧槽……”
一摸身上,剑没有,都在淮中城放着呢。
在淮中城放着的,还有自己的良知。带出来的,是刚学会的“卧槽”二字。
之前妫田还觉得这吴地方言真是粗鄙,现在觉得……卧槽,太卧槽精准表达了!
卧槽!
“汝欲何为!”
尾田怒目而视,“汝引猛男来此,倘若公子……到时,汝自往君上处领罪罢!”
“卧槽!”
啪!
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是一耳光,尾田虽然身材高大,又是着名的尾氏力士,在太康城更是相扑高手。
可妫田本身也不差,毕竟从军多年,还带兵打仗,是真练过的。
又几经挫折,精神和肉体上,都是千锤百炼。
就是现在心态有点爆炸。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巴掌当场抽得太康尾田牙齿飞走一颗。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出去之后,懵逼的不仅仅是太康尾田,连妫田自己,也是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他甚至还甩了甩脑袋,然后长长地吐了口气:“诚乃痛快!快哉!哈哈哈哈……”
没走多远的沙皮一脸懵逼,寻思着这个陈国上士,是不是疯了啊。
“军中不得私斗!”
沙皮一个箭步,又冲了回来,然后吼道,“军中私斗,军规处置!十鞭子!前往军法处自领……嗯?尔等不是我军中人……”
有点尴尬的沙皮悻悻然地又退走,走了两步又梗着脖子转了回来:“不行!首李说了,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们在我军中私斗,就是犯规!来人!绑了!”
“是!”
“……”
“……”
妫田整个人顿时反应过来:“不不不,不是私斗!太康尾田爱好如此,其为我多年故交,每逢见面,便是如此问候。”
“……”
捂着脸的尾田咬牙切齿,嘴里带着血,然后蹲地上把一颗牙齿捡起来之后,看着沙皮:“诚然如此。”
淡定,相当的淡定。
他不傻,既然妫田这副活见鬼模样,显然这其中必有深意。
现在忍一忍,以后再打回来就是。
“这世上……”沙皮一脸震惊,“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爱好?”
“爱好各有不同,君不见上将军亦有爱好?”
妫田面不改色,看着沙皮。
“这倒也是。”
点点头,沙皮扭头看着太康尾田,眼神很是古怪,然后小心翼翼问道:“你真有这等爱好?”
“正是。”
啪!
沙皮直接一耳光打在尾田另外一张脸上。
一团怒火顿时在心头翻滚,正要发作,双眼圆瞪的妫田跳了出来,隔开了沙皮和尾田:“尾君小打怡情,小打怡情,一次足矣,一次足矣……”
“还真有这等爱好!卧槽……”
骂骂咧咧的沙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喜不自禁地小跑回了阵地,这时候李解正让人布置着关押俘虏的场地。
“首李!”
“盯着那个妫田了吗?”
“盯住了,那陈国人,叫尾田的,居然是陈国上士的友朋,见面之后,妫田便抽了尾田一脸,很是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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