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涉生存自救,戴氏一族,还真就跟其余老世族不一样。
宋国上下,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独他们戴氏一族,真要是投降了……
呵,就算汉子李解放他们一马,子孙后代怎么办?
百分百被排挤,他们的上升通道,就是封闭的。
再退一步,李解一视同仁,给予他们子孙升迁的路子,但那种极为公平的状况,只会出现在他们戴氏被俘获之后才会发生。
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让他们举族平安无事……他们宋国再矬,那也不是顿国!
就算是宋桓公死而复生,子橐蜚也不是顿子期!
现在时代变了,顿子期哭淮水,那是他赶上了好时候。
泗水两岸,哪有他们戴氏可以卖哭的地方。
就算有,哪家女神让他们戴氏哭?
硬要说一个,那当然是南子公主殿下。
可问题又来了,南子公主殿下,巴不得他们子姓戴氏去死,怎么可能给宋氏机会?
谁能想到眼下的局面啊,当真是迷离不堪。
“汉人神乎其技啊!”
哐!
伴随着一块岩石投射而出,宋国中将军戴冲相当的震撼,他亲眼所见,那块石头,居然就在瓮城墙头,被抛射出去数十丈!
这是兵器,而且还是投掷兵器,在戴冲看来,这跟弓矢没分别,只是威力更大,射程更远。
可就是这么一个东西,戴冲也得承认,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拿不出来。
“将军,小心为上啊!”
“此地不宜久留,撤!”
戴冲亲自视察前线,街道上,街垒越来越密集,大量的木石混合成了地面上的壕沟、寨墙。
宋军原先的办法是行之有效的,不断地压缩“汉军”活动空间,最终凭借兵力优势,将“汉军”挤死在原地。
只要“汉军”的援兵没到,这商丘城,还是在他们手中。
然而现在的问题,一块块石头,一道道箭雨,那是真的没办法再寸进。
更恶心的是,外面夹击的部队,要发动进攻,也是强攻城头。
打防御战,宋军还能搞,打进攻战,宋军现在的压力极大,而且士卒决心不够。
再加上之前连续的出乱子,就别说什么进攻战不进攻战,攻城这种事情,更是想都不用想。
中将军戴冲现在明白的,一时半会儿要搞定“汉军”,可能性不大。
哪怕他现在猜到,是魏子羽这个狗东西在搞事,可猜到又如何,魏子羽已经成事了,只要拖一拖,拖一天魏子羽就是多一天的赢面。
于是乎,戴冲赶紧找到戴举:“君上,战事……只怕不妙!”
“‘汉军’如何?”
“君上,敌军非是‘汉军’,臣抵进查探,见瓮城内外布置,多有鲁人齐人,汉人甚少。而敌军行事猥琐,又不敢死战,绝非‘汉军’。若臣推测不差,敌将或为汉使魏羽!”
“魏子羽?!”
“正是!”
随后,戴冲又把自己查探的情报,详细地汇报了一遍。
根据观察,戴冲估计,“汉军”总兵力应该在一万左右,多也不会多到哪里去。
而且真正能打的征兵,应该一半都不到。
但即便如此,巷战、攻城战,这种破烂事情,就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的。
哪怕人多,也不能一战而定。
像李解那种战绩,在列国诸侯看来,都是非常的夸张。
尤其是李解面对的对手,还是云轸甪这种老牌宿将,他还能一战而定,更显得战绩的含金量,是多么的高。
“君上,魏子羽此次行事,必有诡诈。如今我军已庇护商丘数日,保境安民,君上已然做到……”
话止于此,戴冲的意思很明确,他把自己分析来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总体而言,魏子羽这个贱人,很有可能是在等李解。
那么李解一旦来了,宋军又有机会?
要是以前,戴举肯定觉得能搏一搏,现在他绝对不会这么想。
俯首称臣,是戴举的准备;割地赔款,还是戴举的准备;疆土沦丧,依然还是戴举的准备。
最耻辱最悲催的境况,戴举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凡事总归是要试一试的,宋军哪怕只有屡战屡败的结果,他戴举也必须要有屡败屡战的气势。
这股气势,才能撑住他的场面。
“以卿之见,魏子羽意欲何为?”
“非魏子羽意欲何为,此人乃是极尽阿谀奉承之事的小人,若商丘失守,此人,必定以商丘为礼,进献南子!”
戴冲此刻也是脑子转得飞快,他得综合各种事情来看,江湖传言、庙堂计算,这些全部搅合起来之后,戴冲顿时发现,魏子羽这个狗东西,百分之一百就是为了拍马屁。
当然本质目的是为了升官发财扬名天下,可汉子国有点特殊,谁掌握人间绝色,谁就最受重用。
汉国除了国君李解,最有权势的人物中,商无忌这个鸟人,若非他有个好妹妹,当年岂能上位?
魏子羽现在干得事情,那就是明明靠着才华在打开业务,却偏偏要给老板的小老婆送一张大额消费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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