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顺口……百里芸觉得自己裂了!
面对猎哥哥理所当然的占角色,她忽然感慨果然狼皮就是比人皮厚!
“猎哥哥……不可以这样!我们既没有订婚也没有成婚,你是不可以这么称呼我家里饶。”
拓跋猎一脸“你怎么这么”的表情看了她一眼:“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叫你祖父为祖父了——是你祖父自己让我叫的。”
“那……那是因为误会!”
拓跋猎剑眉一挑:“你也叫我祖父为祖父,这总不是误会。改口时,祖父还给了你的见面礼,你收了。”
可是那个也不是那个意思,这个话好像不是这么的!可是此刻猛然被猎哥哥这么讲,百里芸竟然无言以对!
不是,哪里不对!
拓跋猎完全不给她反应过来到底哪里不对的机会:“不过既然你了,那订婚前,当着爹的面,我还是先叫敦叔吧。”
百里芸张口结舌地看着他:好像哪里更不对了!
拓跋猎已经又转了话题:“采蓝采青到门口了,先吃饭。对了,你刚刚是不是有话要对我?”
是,是有话,准备把昨晚没完的话清楚来着。但此刻百里芸糊涂了:她到底是先吃饭呢?还是先问话呢?还是先交代呢?她刚才到底要做什么来着?
被狡猾的狼王少帅搞晕了头的百里芸莫名其妙地吃了一肚子早饭,还在吃早饭时一边吃一边听拓跋猎絮絮叨叨讲了不少镇北王府里发生的事儿,精力一再地被带偏。这期间,自然是只有耳朵听,没有嘴开口。
等吃完早饭,拓跋猎挥退了一干伺候的人,她也完全忘了什么称呼不称呼的问题了。
拓跋猎坐在她面前,用温热的湿毛巾细细地擦着她的手:“昨晚的话还没完,刚才是想这个吗?”
这的确是今早晨自从起来之后百里芸最大的心事。闻言,百里芸的手忍不住地缩了缩,却被拓跋猎毫不犹豫地包在了掌心。
她的手白嫩柔软,还带着孩子气的肉肉,被他略显粗糙但却修长有力的大手包在掌心,也不过是的一团。
她体质好,不怕冷,手脚常年温暖,但此刻指端却有些凉。但他的体温熨烫,热烫的掌心紧密地包着她发凉的手,给予了她源源不绝的温暖:“忘了昨晚猎哥哥告诉你的话了吗?什么都不用怕。无论什么事都有猎哥哥在。猎哥哥永远都在。”
百里芸又想哭了。
刚刚穿越过来时害怕被当成异端阴邪烧死,两个月不敢跟家人一句话的恐惧;上一世遭遇邪恶变态催眠师,宁可同归于尽也要夺回自己命运控制权的愤怒;年少不知事时离家出走,最后却一步步亲手葬送了父母、亲朋、爱人和生活中所有一切的挫败、悔愧和哀伤……
等到百里芸把前因后果全都讲清楚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几场,只觉得整个人蜷缩在拓跋猎的怀里,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
拓跋猎始终安静地听着,只言片语都没有打断她。她的脑袋就靠在他的心口,泪水已经让他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片。但自始至终他都稳稳地、紧紧地抱着她,没有让她有一丝片刻失去依靠。
哭完了也完了,百里芸脸儿发白,的一团无力地倚靠在高大温暖的拓跋猎怀里,泪水浸润的白玉般脸上第一次露出虚弱而又无奈的嘲讽笑意。
“其实我都不该叫你猎哥哥的……上一世我死的时候,都二十六岁了。”加上这辈子的六年,都过三十了。
意识到自己如今依赖地倚靠在一个十八儿郎的怀里,百里芸的羞愧地不敢抬头,声音微微地带着抖:“我……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时候刚穿过来,一是害怕被发现,二是被丢到山林里吓了那一回,哭了一场之后想要自由放肆地活一回,三也是真的把上辈子痛苦的那些事都给忘了。新的人生加上孩子的身体本能,装得久了就真的成了孩子的心态。”
其实不过是大家都宠着,把她给惯得,渐渐地真当自己就是一个孩子了。
应该立刻从人家真正年轻儿郎的怀里起身的,可是心里却好难受好难受。默默地纵容自己最后再贪恋这即将失去的温暖,那种舍不得的情绪让百里芸浑身越发地酸涩无力。
百里芸抬起冰凉发颤的手拦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拓跋猎此刻的表情:“拓跋猎,再让我稍微靠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真的只要一会儿。”
------题外话------
感觉再不存稿我要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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